這時陳之墨等人已經緩緩接近郗以萱的隊伍了。
猰犭穀yayu)這時剛好被轟飛到了郗以萱等人的前方。
猰犭穀勉強站了起來,渾身浴血,四腳已是顫顫巍巍,背上鳳翅一隻被削掉了三分之一,一隻被洞穿了數個大洞,早已經飛不起來了。
“聯手滅殺了它。”,鄒兆大喝一聲,開始蓄力。
遺岐會意,也蓄力。
兩股龐大的殺意鎖定了猰犭穀,一股股能量在聚集。
猰犭穀已經無力擺脫殺意的鎖定,隻能絕望地看著前方,它隨時準備燃燒獸魂跟鄒兆、遺岐同歸於儘。
“乾坤虛散”
“定,萬物靜”
鄒兆和遺岐突然使出各自的術法,猰犭穀眼神中終於露出了哀意。
猰犭穀無法解除兩道術法對自己的限製,乾坤虛散直接讓它更加虛弱,甚至無力凝聚和燃燒獸魂,萬物靜更是讓它全身凝固,在數息之間無法動彈。
“死吧,猰許,從此世間再無幽帝猰犭穀。”
鄒兆吼道,與遺岐一起轟出了聯合殺招。
兩股狂暴的能量合二為一,朝著猰犭穀就轟了過來。
猰犭穀看著前方的光束就要吞沒了自己,心中大感淒涼,它不懼死亡,隻是替還為破殼而出的帝子感到悲傷。
郗以萱等人也看到了耀眼的光束朝著自己轟來,狂暴的毀滅力量已經讓他們無法逃脫了,他們心灰意冷地等待著死亡。
就在這時,一道厲喝傳來:“太倉之盾”
一道神光大展的符盾凝結而出,擋在了猰犭穀的身前。
緊接著又是數道陣法加持在太倉之盾之上,不但可以加固太倉之盾,還可以讓對方的攻擊虛化、散化。
“轟。”,鄒兆和遺岐的攻擊狠狠地砸在了太倉之盾上,掀起了巨大的衝擊。
是陳之墨趕來營救郗以萱,換作彆人,他才不會冒險出手的。
陳之墨之所以將猰犭穀一起救下也不過是順帶之舉,但凡他要救郗以萱,就勢必會暴露自己,索性連同猰犭穀一起救了,要說當年成嘯還欠了一份猰犭穀的人情,就當還人情了。
其實猰犭穀的品行陳之墨還是瞧得上的,他也看不慣鄒彘和六遺岐蛇的惡劣行徑。
陳之墨出手之後,陳逍瞳和暗影十嵐紛紛一起助陣,但兩大獸王將的攻擊不容小覷,產生的震蕩讓眾人都是血氣翻滾。
眼看就要抵擋不住了,陳之墨大吼了一聲,“猰許,快幫忙。”
陳之墨在祭出太倉之盾的同時就幫助猰犭穀破解了萬物靜,猰犭穀隻用了兩息的時間就掙脫了束縛,聽到陳之墨的呼聲,急忙出手相助。
有了帝獸的相助,對方的攻擊終於被抵擋了下來。
四周煙塵滾滾,眾人趁機退到了一旁。
猰犭穀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以防鄒兆和遺岐的偷襲,一邊問起陳之墨:“你是誰?”
它總覺得陳之墨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隻是它修為大退,已經無法識彆出陳之墨了。
“先彆問這些了,想想怎麼逃出去吧。”
猰犭穀說:“要麼打敗他們,要麼破開四獸封禁。”
陳之墨搖了搖頭:“我們做不到,你能做到嗎?”
打敗鄒兆和遺岐,陳之墨他們實力肯定不夠,要破開四獸封禁,用九幻金鱗扇也是有可能做到的,隻是得找到合適的時機,也不是一時之間能夠辦到的。
“本帝已是重傷待死之軀,但絕不會輕與他人。”
“你想怎麼做?”
“本帝能信得過你嗎?”
陳之墨嚴肅地望著猰犭穀的眼睛,一人一獸就這麼看著。
猰犭穀的眼神中微微露出了震驚之色,它收到了陳之墨的傳音,陳之墨向它表露了身份。
“哈哈,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看來你也跟我一樣遭遇了一些事情,竟然已無當日之風采,也罷,老天待我還算不薄,臨死之前還給了我一線希望。”
猰犭穀笑著吐了幾口黑血,然後揮動了一下牛尾卷起的帝獸蛋,繼續道:“我的帝子在此,還望你替我救出我兒,待會兒我會燃燒獸魂,就算不能與他們同歸於儘,也能拖住一些時間,我會將四獸封禁一同轟破,到時你們趕緊逃吧。”
陳之墨沉默不語。
“怎麼?你不答應?你可是欠我一個人情啊。”
陳之墨搖了搖頭:“我不答應,我要你活下去,欠你的人情,我得當麵還你。”
陳之墨也沒有狡辯剛才救它已經是還了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