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瞳,不得無禮。”,陳之墨喊住了陳逍瞳。
李明昊突然將酒碗砸在了地上,冷笑道:“誰跟你們是朋友,參加了千門宗選,你我就是對手,一個元嬰境大圓滿的小妮子,也配對我指手畫腳,你們這些酒,算是佳釀,但比起仙釀,還差得遠,我屈尊喝了幾口,也算是瞧得起你們了。”
李明昊的突然翻臉讓陳之墨和陳逍瞳都有些氣憤,竟然遇到了如此不講理的人。
“你不也是元嬰境大圓滿嗎?你瞧不起誰呢?喝了我家的酒,還說我家酒不好,就沒見過你這種不講道理的人。”,陳逍瞳可受不了這氣,對於這種性格古怪、反複無常的人,她也不會輕饒。
陳之墨卻拉了拉陳逍瞳,讓她少說幾句,他並非是怕事之人,隻是他對李明昊起了幾分警惕之心,要知道陳逍瞳是剛晉升元嬰期大圓滿,並為展露過修為,按理說歸若境以下的修士是不可能看出陳逍瞳的實際修為的,而李明昊卻一眼就看出陳逍瞳的修為境界,這足以說明李明昊不簡單,甚至可能有危險。
陳之墨對李明昊心中是不滿的,淺羽酒和醉龍澧可是他根據兩個世界的釀酒知識釀出的極品酒水,在淩海世界應該算數一數二的好酒了,竟然被李明昊看不上眼了,看不上就看不上吧,喝了那麼多嘴還那麼臭。
“李兄弟,我們當你是朋友,你何必如此相待?”,陳之墨淡淡地說。
李明昊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憤和淒涼,冷冷地看了陳之墨一眼,“我沒有朋友,跟你們喝頓酒也算瞧得起你們了,酒也喝過了,你們可以滾了。”
這人真的太沒有教養了,氣得陳逍瞳牙癢癢,開始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這種陰晴不定的人,她還懶得伺候。
“活該你沒朋友,二哥,我們走。”,陳逍瞳也明白李明昊不簡單,不敢造次,隻能嘴裡痛快一番。
陳之墨也對李明昊的背景很好奇,散修一名,16歲就修至元嬰境大圓滿,性格還這般孤僻古怪,一個人闖蕩竟然還能活到現在,定有不同常人的地方。
“站住。”,李明昊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兩人。
李明昊拋過來一個黑色的珠子,冷冷地說:“你們的酒勉強湊合,我也不白喝你們的酒,這玩意兒就送給你們了。”
陳之墨接過珠子看了看,黑得深實厚重,連光線都被吸了進去,無法在表麵映射出任何跡象。
陳逍瞳上手摸了摸,滑潤冷沁,內裡飽含充沛的鴻源,恐怕比一條天元璧脈中蘊含的鴻源還要豐富和精純。
陳逍瞳微微有些震驚,看向陳之墨的眼神也變得複雜,這等寶物,她可從未聽說過。
陳之墨用精神力在此物上掃視了一遍,並未對內含充沛的鴻源感到震驚,卻感到一絲很熟悉的氣息。
這一絲氣息十分微弱地殘留在黑珠的內裡,若有若無,像是被人故意抹去了原本的氣息,要不是陳之墨對此氣息早有接觸又深有疑惑,也怕是難以留意到的。
陳之墨心中微微一怔,不動聲色地問道:“李兄弟,敢問此物從何而來?”
李明昊卻根本就不理會,“此物我多的是,總歸是寶貝,用來換你們這酒,你們不虧。”
說完李明昊就離開了,也不給陳之墨繼續追問的機會。
“二哥,這到底是什麼寶貝啊,用這寶貝修煉,事半功倍啊。”,陳逍瞳對此物很感興趣。
陳之墨搖了搖頭,他著實不知道這是何物,饒是他見多識廣,也隻能看著此物搖頭了。
陳之墨好奇的並非此物,好奇的是此物上麵的那種特殊的氣息,這種氣息他曾經在琅闐帝墓中感受到過,極為精妙,有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陳之墨也不知道這種氣息到底是什麼,總覺得跟這個世界的秘密有關。
“他到底哪來的這東西?而且還有很多。”,陳之墨自語道。
陳逍瞳看著李明昊離開的方向白了一眼道,“二哥可彆聽他胡吹,我看他就是裝模作樣。”
陳之墨也望著李明昊的方向陷入了沉思,難道他也進去過琅闐帝墓?
不對,李明昊才16歲,上一次琅闐帝墓打開時,李明昊還沒出生,會不會是李明昊的家族中有人進過琅闐帝墓呢?
陳之墨搖了搖頭,不想了,這種事情操心也無用,以後多加留意便是。
陳之墨把玩了一下珠子,感受到那絲氣息在漸漸淡入,好像是融入了其中的鴻源之中。
陳之墨將黑珠遞給陳逍瞳,“小瞳,用這個珠子輔助你修煉吧,應該能加快不少速度。”
“謝謝二哥。”,陳逍瞳也不客氣,歡快地接過了珠子,她知道陳之墨留著珠子也沒用,畢竟沒有辦法修煉,還不如給自己好好修煉,提升實力後能更好地幫助和保護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