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君回頭問道“二姐,還要買什麼?”
許佳兒走到她麵前,小聲問道“你知道怎麼去月蓉姐姐家嗎?”
許俏君眸光微閃,搖了搖頭。
許佳兒歎了口氣,“我就知道你不記得怎麼走了。”
“二姐,你就彆老歎氣,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不記得就不記得。”許俏君挽住許佳兒的胳膊,“你要是覺得這樣不好,我再去撞一次,說不定,又什麼都記得了。”
“不許胡說,上次你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把我和大姐嚇得哭了一宿,你要再來一次,我們姐妹三個,恐怕就要到閻王爺那裡去當鬼姐妹了。”許佳兒瞪她一眼,把碗拿了過去。
許俏君抿唇不語,心中暗歎,真正的許俏兒現在在哪裡?是到她的身體裡,做許俏君了,還是去閻王爺那裡報道了?
在許佳兒的帶領下,很快就到了豆腐坊。濃鬱的豆香,隨風飄了過來,在竹搭的涼棚下,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坐在小方凳上,端著碗在喝豆漿,看到兩人走過,乖巧地喊道“佳兒姐姐好,俏兒姐姐好。”
“月琴妹妹好。”許佳兒笑,揚了揚碗,“我們是來買豆腐腦的。”
“娘,快出來,佳兒姐姐和俏兒姐姐來買豆腐腦了。”月琴衝著屋裡喊道。
一個豐腴白皙的中年婦人,從屋裡走了出來,圓圓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佳兒、俏兒來買豆腐腦啊,要多少?”
“三文錢。”許俏君把銅錢遞過去。
“好。”中年婦人接過碗和錢,把銅錢丟進竹筒裡,打開蓋著木桶的布,拿起木勺舀了一勺豆腐腦,倒進碗,又舀兩勺。
“秀伯娘,你舀多了。”許佳兒道。
“不多。”秀伯娘姓周,名秀秀,笑著又舀了一勺進去。
“秀伯娘。”許佳兒伸手去攔,“我們隻買三文錢。”
“這又不是什麼金貴東西。”周秀秀推開許佳兒的手,又舀了一勺,“伯娘要不是做這生意的,請你們吃都是應該的。”
“秀伯娘,您彆舀了,夠了,真的夠了。”許佳兒再次伸手去攔。
周秀秀堅持盛滿了一碗豆腐腦,撒上芝麻,倒進熱騰騰的糖水,“端好啦,彆撒了。”
“是,謝謝秀伯娘。”許佳兒笑道。
許家姐妹走後,從屋裡走出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正是周秀秀的大女兒趙月蓉。
“娘,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方啊?是不是有什麼企圖啊?”趙月蓉笑問道。
“哎呀,你這個死丫頭,胡說什麼呢?”周秀秀揮手佯裝要打她,“你娘我一向都這麼大方,能有什麼企圖。”
“娘,你彆否認了,你要沒有企圖,會平白無故的送人家一大碗豆腐腦嗎?”趙月蓉湊到她身邊,眨著眼睛,促狹地問道。
周秀秀斜了她一眼,笑道“你三表哥昌修今年十六了。”
趙月蓉恍然大悟,“哦,娘是看上伊兒妹妹了。”
“事情還沒成,你可彆給我到處亂說啊。”周秀秀叮囑道。
“知道,我不會亂說的。”趙月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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