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花得良緣!
雖然有周昌修在旁邊指點,但是蕭河這個新手,還是把田犁的歪歪斜斜的,深深體會,這田裡的活是看著容易,做起來難。
中午,許俏君跟著許佳兒和劉秀雲送飯,看到一身泥漿的蕭河坐在田埂上,那隨意的模樣和周圍那些席地而坐的村民沒什麼太大的區彆。
“蕭公子現在這樣子,很像一個勤於耕種的農夫。”許俏君把湯遞給他,打趣地笑道。
“可惜隻是像而已。”蕭河苦笑道。
“初次乾農活是不熟練的,多乾幾次,你就能做個名副其實的農夫了。”許俏君安慰他道。
蕭河不置可否,接過碗,問道“什麼湯?”
“老鴨湯,清香不油膩。”許俏君笑道。
蕭河幾口把湯喝完,去盛了一大碗飯。
忙完自家田裡的活,又去幫村裡少勞力的人家乾了兩天活,就到了三月初三,上巳節。往年,這時候還在忙春耕,許家早上吃碗薺菜煮雞蛋,戴朵薺菜花,全家晚上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裳,就當過節。今年有了空暇時間,許光遠和秦諾商量後,決定帶劉秀雲和許佳兒去蒼梧山看桃花。
許俏君和蕭河都是愛花的人,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蒼梧山有桃花,還延綿十裡,又怎麼能不去觀賞一番呢?
清晨,一行六人坐著牛車前往蒼梧山。
許光遠和秦諾並肩坐在車前,車廂內,蕭河居中而坐,手裡提著個裝水的葫蘆,神態悠閒愜意。許佳兒和劉秀雲坐左側,靠在窗邊邊看著外麵風景,邊小聲閒聊。許俏君雙眼微眯,趴在右側軟軟地大棉墊上,似睡非睡。
一路上,不時有一輛輛馬車從他們慢悠悠的牛車邊飛快地掠過,一匹駿疾馳而過,卷起一陣塵土。
許光遠吃了一嘴的灰塵,抹了抹臉,低罵了幾句。
秦諾拉高了圍在脖子上的長巾,遮住嘴鼻。
許佳兒和劉秀雲用手扇了扇灰,放下布簾。
“三哥,還有多遠啊?”許俏君被顛的全身酸痛了。
“還有半個時辰的路。”許光遠答道。
“啊,還要半個時辰。”許俏君無力地又趴回棉墊上。
許佳兒橫了她一眼,道“早就告訴過你了路很遠,讓你彆跟來,你不聽,非要跟著來,這下又嫌遠了。”
“沒嫌遠,我就問問。”許俏君嘟了嘟嘴,“問都不讓問,二姐越來越霸道了,真難為秦哥了。”
“三妹,你又胡謅什麼呀?”許佳兒又羞又惱,撲過去要撓她。
許俏君舉起棉墊攔住她,“二姐,二姐,在車上呢,你彆亂動,會翻車的。”
許佳兒捶了棉墊一下,威脅許俏君道“不許再胡謅,再敢胡謅,回去我不止要撓你癢癢,我還要擰你的嘴。”
“知道了,知道了,我什麼都不說,我吃梅子堵住我這張嘴。”許俏君放下棉墊,從荷包裡掏出一顆酸梅子,含在嘴裡。
“給我一顆。”許佳兒討要。
許俏君掏出兩顆,遞給她一顆,給一顆給劉秀雲,又問蕭河,“蕭公子要嗎?”
蕭河不太喜歡吃這種醃製食物,不過今天他卻道“要。”
“今天怎麼不嫌棄了?”許俏君又掏出三顆來,遞給他一顆。
“困了,解乏。”蕭河給出了解釋。坐了這麼久的車,困頓了,拿酸味提神。
“給三哥和秦哥吃。”許俏君把另外兩顆梅子遞給許佳兒和劉秀雲。
許佳兒和劉秀雲接過梅子,撩開車簾,遞給各自的心上人。
秦諾笑了笑,接了過去,直接放進嘴裡了。
許光遠道“秀雲,我兩手不空。”
劉秀雲輕咬了咬唇角,紅著臉把梅子喂進許光遠的嘴中。
許光遠高興地眉飛色舞,酸梅都沒酸味了,甜滋滋的。
秦諾呆愣地看著許光遠,眼中閃過一抹懊惱,他怎麼沒想到這一招?
許俏君驚訝地睜大了雙眸,沒看出來,她家三哥還是泡妞高手啊!
牛車緩緩前行,蕭河吃完梅子肉,移到窗邊,撩開簾子,往外吐核。這時三輛馬車依次疾速經過,最後那輛馬車裡坐著的少女正撩起窗簾看風景。
馬車在牛車旁邊經過去,少女隨意地瞥了一眼,還沒看清楚,馬車已行到牛車前麵去。少女想了一下,探頭出去往後看。
“媛姐姐,你在看什麼?”車中另一位少女正是唐品蘭,見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