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花得良緣!
“在下不認識其他的花匠。”隋季儒看著許俏君的眼睛,目光專注,“而且在下覺得俏兒姑娘會比較了解在下的喜好。”
“你彆亂說啊,我對你的喜好一點都不了解。”許俏君毫不客氣撇清關係。
“抱歉,在下失言了。”隋季儒拱手表達歉意,“俏兒姑娘蕙質蘭心,在下十分信任俏兒姑娘的能力,還請俏兒姑娘幫在下這個忙。”
“俏兒,隋公子是你的救命恩人,就這麼點小事讓你幫忙,不許推三阻四的,趕緊答應了。”魯春嬌強硬地插嘴道。
許俏君不悅地皺了下眉。
“許嬸,在下是來找俏兒姑娘幫忙的,若俏兒姑娘不願,在下不會強求的。”隋季儒擺出不願挾恩求報的姿態,一切看許俏君的意願。
施恩不望報,是施恩者的大義。受恩者不報恩,就是忘恩負義。許順成開口道“俏兒啊,你就幫隋公子這忙吧。”
許俏君抿了下唇,問道“隋公子種花的園子有多少大?花是直接種在地上,還是擺放盆花?”
“園子的大小,要怎麼描述好呢?”隋季儒麵露難色,沉吟片刻,“由在下口訴,不是很直觀,俏兒姑娘若是不介意走一趟的話,不如去親自看看,這樣也能決定花是種在地上好,還是擺放盆花好。”
“我不介意走一趟,隋公子看哪天比較方便,我和我爹一起過去看看地方。”許俏君已經答應幫忙,就想把事情做好,去看看地方是必須的。
隋季儒笑道“明天在下要去拜訪一位世兄,請許叔和俏兒姑娘後天上午,去菱角巷最裡麵的那間院子找在下如何?”
“好的,後天上天我們會準時前往。”許順成答應了。
隋季儒在許家吃了午飯,就告辭離去,回到菱角巷的住處,“讓人把園子裡的花,全部拔掉,盆花和盆景也全部搬到後罩房去。”
“是,少爺。”地菍領命而去。
隋季儒離開後,許順成有些不放心了,問許俏君,“俏兒,你有把握幫隋公子把園子種花嗎?”
“爹爹,您都答應人家了,現在才來問我有沒有把握,是不是太晚了?”許俏君好笑問道。
“不晚,要是你沒把握,後天就和隋公子賠禮道歉,把事情給推掉就是了。”許順成道。
許俏君笑道“爹爹,這個您不用擔心,種花是我天天在做的事,我怎麼會沒把握呢。”
“不是的,俏兒,我聽隋公子話裡的意思,對園子的布置好像也不是很滿意,我擔心他會像唐家淩家那樣,要用花、山石什麼的擺出景致來,這個你不會。”許順成道。
“爹爹,盆景就是縮小的園林,我能做得出好的盆景,也能設計出好園林,您就放心吧。”許俏君在現代已經考過晉級試,拿了證就是高級園藝師,植物造景、景觀設計等,都難不住她。雖說這幾年,她隻是種植花卉、修剪花卉和做盆景,但是專業知識還是記得很牢,沒有忘記。
“你這麼有信心,爹爹就不擔心了。”許順成笑道。
“爹爹這個樣子,就叫庸人自擾。”許寶兒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許順成雙眼圓瞪,“寶兒,你說什麼呢?”
“寶兒,你用錯詞了,趕快換一個。”許俏君忍笑道。
許寶兒撓撓頭,瞄了眼還在瞪他的許順成,用哭腔道“三姐,怎麼辦?我想不起其他的詞了。”
“這就說明你讀書不用心,多想一個詞都想不起來。”許俏君趁機教育他。
“寶兒知道錯了,打手掌吧。”許寶兒伸出雙手,“打完了,三姐告訴我,還有什麼詞,好不好?”
“這個三姐不能決定,要問爹爹同不同意。”許俏君道。
許寶兒看著許順成,眼中含淚,道“爹爹,寶兒知道錯了,以後讀書會用心,不會再亂用詞了。”
“你知錯能改,那就打三下,小懲大戒。”許順成沒有真得生氣,眼中帶笑地道。
“謝謝爹爹。”許寶兒乖乖地走到許俏君麵前,讓她打手掌。
許俏君輕輕在他的手掌上打了三下,拉著他到椅子上坐下,笑著道“爹爹是因為關心三姐,才會有了不必要的擔憂,這個叫做杞人之憂,也可以叫杞人憂天。”
“杞人之憂,杞人憂天。”許寶兒重複了一遍,“寶兒記住了,謝謝三姐。”
“寶兒真乖。”許俏君捏了捏他的臉蛋。
這天晚上,許順成進了裡屋,魯春嬌看到他,臉上飛上了兩團紅暈,喜滋滋地喊了聲,“孩子他爹!”
許順成把門關上,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她的臉上。魯春嬌被打懵了,呆呆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打她?
“魯氏,你是不是覺得這世上就你一個是聰明人,彆人都是傻子?”許順成伸手掐住魯春嬌的脖子,將她按在床上,目光凶狠地盯著她,沉聲問道。
“孩子他爹,我沒有這麼覺得。”魯春嬌哆哆嗦嗦地道。
“你為什麼要跟隋公子講《柳毅傳書》?”許順成問道。
魯春嬌目光閃爍不定,“閒聊時聊到的。”
“啪”許順成又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那麼多戲文,你什麼不好聊,為什麼偏偏要聊到這一出戲?”
魯春嬌心虛地張了張嘴,不敢回答這個問題。
許順成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冷冷地道“魯氏,你打得是什麼主意,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沒有死心,你想讓隋公子娶俏兒。”
“我,我問過隋公子了,他沒有娶妻。他家世好,人品好,各方麵都好,他要是願意娶俏兒,這可是一門打著燈籠都能找到的好親事。郭書懷跟隋公子比起來,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俏兒嫁給隋公子,我也能在魯春娥麵前,揚眉吐氣。”魯春嬌先前已熄了這份心思,可是郭書懷被魯春娥設計謀走了,她就憋著氣,想要把許俏君嫁一個強於郭書懷的人,好壓魯春娥一頭。
許順成要是知道,魯春嬌的目標不止隋季儒一個,還把唐薊禮和淩秉綬也考慮了進來,隻是暫時還沒找到機會去試探兩人,非得氣死不可。
“俏兒的親事,不是給你拿來賭氣用的。”許順成雙手掐住魯春嬌的脖子,用勁捏了下去,“我不能再放任你這樣胡來,我不能讓你毀掉俏兒的終身。”
“孩子他……”魯春嬌被掐得喘不過氣來,身體不停地扭動掙紮,雙手去抓許順成掐住她脖子的手。
許順成是乾農活的壯漢,手上的力氣大得驚人。魯春嬌雖然也有點力氣,但不足以與許順成抗衡,又被他用身體壓製住,很快就無力掙紮,翻起了白眼。
許順成鬆開了手,站了起來,退開幾步,目光複雜地看著如死屍般癱倒在床上的魯春嬌。
魯春嬌感覺到有新鮮空氣的湧進,大張著嘴用力地呼吸,淚水從眼角滾了出來,這個男人好狠心,居然想要活活地掐死她。
許順成等魯春嬌呼吸平穩下來,走上前去。魯春嬌以為他又要來掐她,嚇得翻身爬了起來,連滾帶爬地逃到床角,縮成一團,驚恐地看著許順成,聲音沙啞地道“孩子他爹,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會安分的過日子的,我會安分的過日子的。孩子他爹,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吧。”
許順成解開腰帶,啪地一聲拉得筆直。
“孩子他爹,孩子他爹,我真得知道錯了,我真得知道錯了,我求求你饒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魯春嬌渾身顫抖地哭喊道。
一股尿臊味彌漫開來,魯春嬌被嚇得小便失禁了。
“你想死,還是想活?”許順成冷冷地問道。
“我想活,我想活,我不想死,孩子他爹,你饒了我吧。”魯春嬌哭得鼻涕眼淚一包糟。
“想活,就安分點,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勒死你。”許順成冷酷地道。
“我知道了。”魯春嬌怯怯地答道。
許順成係上腰帶,打開門,走了出去,回到他住的房間,抬起顫抖不停的手,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這一夜,許順成和魯春嬌都沒有睡好。
次日,許順成帶著黑眼圈從房裡出來,魯春嬌在漸漸變熱的天氣中,穿上了高領衣。
夫妻倆的怪異之處,引起了劉秀雲和許佳兒的猜測。
“佳兒,三叔和三嬸昨晚是不是吵架了?”劉秀雲小聲問道。
“昨天晚上沒聽到什麼聲響啊。”許佳兒蹙眉道。
“我們住得遠了些,要是吵得聲音不大,是聽不到的,問問寶兒吧。”劉秀雲小聲道。
許佳兒嫌棄地撇嘴,“寶兒睡得跟小米豬似得,他要能聽得到,我們也能聽到了。”
“二姐,你又背著我說我的壞話。”許寶兒正好進來聽到,不滿地噘嘴道。
“說壞話當然要背著,誰那麼傻,會當麵說人壞話。”許佳兒拿起木勺邊去鍋裡舀熱水,邊打趣地笑道。
“二姐,你弄錯重點了,我是問你為什麼說我壞話。”許寶兒扯下搭在繩子上的帕子,鼓著腮幫子道。
“沒有啊,我沒有說你壞話啊。”許佳兒否認道。
“怎麼沒有,你說我是小米豬。”許寶兒氣憤地道。
許佳兒試了水溫,倒進木盆裡,笑笑道“我說你是小米豬,不是壞話啊,瞧瞧你這身肉,不是小米豬是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