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特種兵!
這些小姐和黃詩詩又有所不同,她們雖然也都知書達理,但是在才情方麵,絕對無法與之相比。這些小姐們雖然也應邀參與加了秦淮詩會,但是她們可不是來寫詩的,而是來看寫詩的人。
迄今為止,黃詩詩的詩作毫無爭議的被認為是第一。雖然其中有其父黃明禮的影響,但是不可否認,即使沒有黃明禮這層關係,從現場流傳出來的那些佳作內容來看,也沒有任何一首能夠超越黃詩詩。
果然,江南第一才女的名頭不是白叫的!
這艘花船不算太大,但是卻吸引了無數才子們的目光。
此處鶯鶯燕燕,花團錦簇,就是不少自命清高的才子,也時不時的偷偷用目光瞟過去。
秦淮詩會的規矩就,任何男子不得登上女眷的花船,隻有一個例外,就是能夠憑借自己的才情打動花船上的女子,得到她們的相邀才能夠登船。而且還是所有女子,隻要有一人不同意,那麼也彆想登船。
或者是等所有人的詩作被評選出來之後,名列前茅的才子們會獲得登船的機會。
每次秦淮詩會下來,幾乎都會流傳出一些關於才子佳人的美談。這也是很多風流才子樂於參加此種詩會的原因,這裡既可以揚名,又有機會抱得美人歸。而且這裡的小姐姐們身份都不簡單,也是窮書生能夠一步登天的機會,隻要能夠被其中任何一名小姐看中,那麼人生就要少奮鬥十幾年。
就在這時,有工作人員又傳出一首佳作過來,當大家看到這篇詩作的時候,不由自主的都停止了議論。
這個時候,眾人公認的才子們已經出儘了風頭,他們的詩作已經被傳閱開,一致得到了所有人的好評。在大家看來,剩下的人中也許有人能寫出不錯的詩作,但是想要超越前人那是不可能的。
事實也是如此,已經有好大一會時間過去了,隻傳過來兩三首詩作。而且這兩三首詩作,也沒能讓人有驚豔之感。
不過當看到這首詩的時候,這些人的表情可謂相當的精彩。之前一刻還在高談闊論,點評誰的作品是如何如何的驚豔,下一刻就如同被人捏住了嗓子。
楊康的周圍就圍了很大一群人,不可否認,楊康本人也是小有才情,他寫的那首詩也被評為佳作。周圍的一群人都在大力追捧他,說其所寫的詩作乃是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就算楊康是京都的豪門子弟,在此種情況之下,也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對於楊康來說,名和利對他都不那麼重要,此時隻需要能夠在黃詩詩那裡獲得一個好印象。既然黃詩詩不在乎他的身份,更看重的是文采,那麼他就在文采這方麵打造出一個良好的人設。
對此,楊康還是有底氣的,畢竟京城十大才子的稱呼不是浪得虛名。
原來楊康在京城的時候,就已經頗有名氣,被圈子裡的人奉為京城十大才子之一。當然,不排除有捧臭腳的,但也不全是水份。
然而,就在楊康怡然自得的時候,一首詩的出現直接打破了這種局麵。
“張三豐,這人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當那首憶鳳凰台在人群中廣為流傳的時候,大家一邊驚歎於這首詩寫的精妙絕倫,另一邊要疑惑這張三豐到底是何許人也。
詩仙李白的千古名作,在這個時代再次顯現出了威力。這些書生才子就是再怎麼有才華,對於驚豔了一個時代的李白來說,差距還是很大的。這首詩無論是從立意還是寫作功力來說,都遠超了現場的諸多才子佳人。
哪怕就是你心高氣傲之輩,麵對這首詩,也生不起任何輕視之心。
按道理來說,能寫出這種水平的詩,絕非是寂寂無名之輩。然而,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張三豐是何許人也。於是眾從麵麵相覷,他們想要找人稱讚,但是也不知找誰好。
就是冷鋒自己也看到了之前所寫的那首詩,當時他寫完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將其上交。而是又品酒一杯,等到大多數人都已經完成了,他才慢悠悠的將作品交了上去。
這個時代的酒水的確不怎麼樣,不過這一次船上放的是果酒,度數不高,但是能喝出一種特有的果香。這種香味比起前世那些科技與狠活加持下的產品來說,有一種獨特的韻味。冷鋒前世雖然是特種兵,但是他幾乎品嘗過了世界上的各種酒水,對比之下沒有一款酒有這種味道純正。
當然,並不是說這種果酒就有多麼的珍貴,貴的不是價錢,而是這種純正,或者說是原始。
所以,當冷鋒第一口喝到這種酒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的口感。
冷鋒推遲將詩作上交的原因,並不是為了裝,隻是單純為了品酒而已。在這一點上,冷鋒到是能體會詩仙李白對酒的那種喜愛之感了。
雖然這首詩不是冷鋒自己所作,但是他也知道,詩仙李白的這首詩絕對無有能出其右者。
之前黃詩詩的詩作他也看過,總的來說感覺還不錯。但是畢竟是女兒家,詩詞婉約有餘,豪氣不足。如果放在那種純粹娛樂的場合,那麼絕對是無可挑剔的,但是如果上升到更深層次的情懷與格局則要差了一些。
就是官船上的那些儒林前輩和官員們,也在評論這首詩。
“鳳凰台上鳳凰遊,鳳去台空江自流。開頭兩句寫鳳凰台的傳說,十四字中連用了三個鳳字,卻不嫌重複,音節流轉明快,極其優美。可見此人在遣詞造句上功力深厚。”一位儒林前輩手捏胡須說道。
“鳳凰台位於秦淮河另一端的鳳凰山,鳳凰是一種祥瑞,當年鳳凰來遊象征著王朝的興盛。如今鳳去台空,繁華也一去不複返了,隻有長江的水仍然不停地流著,大自然才是永恒的存在!此詞切入主題很是巧妙,而且從詩中可見作者的胸懷開闊,對時局感觸頗深!”另一位儒林前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