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聞您直接要去狄道縣,他們彈冠相慶,由縣令陸兵設宴,縣上有頭有臉的人都去赴宴……”
李恪臉色陰沉,一個小小的縣令,不為朝廷牧民一方,儘忠職守,竟然想著刁難當朝王爺,這個膽子可真夠肥的。
“帶路,本王也想去參與這個宴會。”
“正好可以一網打儘,免得你們四處奔波了。”
宴會設在紀成縣一處豪華的宅子,這座宅子是紀成縣一個豪商專門為陸兵建造的私人住宅。
陸兵平時就住在這裡,接待上麵來的高官和世家貴勳以及豪商用的。
外麵下著他傾盆大雨,宅院裡卻是一片祥和,悠揚的歌聲,妙曼的舞姿,一群穿著得體的地方大佬們一邊喝著酒,一邊笑吟吟地指指點點。
陸兵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麵向和善,留著長長的胡須,坐在首位,麵對下麵賓客的殷勤,那是來者不拒。
“縣令大人,那蜀王不是被人稱為活閻王嗎?不曾想,卻是不敢來咱紀成縣,哈哈哈……”
“那是懼怕大人的威名!”
“諸位,莫要拿王爺開玩笑。”陸兵站起來,笑著說,其實他心中還是非常懼怕的,萬一那活閻王來他這裡,他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那活閻王不來紀成縣,他這顆懸著的心,終於是落到了胸腔裡。
管他去哪裡,不要來他紀成縣就好。
他這個縣令,做的可真夠窩囊,不但要受世家的氣,還要受朝廷的氣,兩麵不是人,他之所以還坐著這個位置,就是來回在朝廷和世家兩邊倒。
“開本王的玩笑,也是挺好玩的……”
隻聽到大門外傳來兩聲慘叫,接著客廳的門口就傳來了一聲石破天驚的聲音。
正在接受彆人敬酒的陸兵,心中猛然一顫,透過妙曼的舞姿,看向了大門口,隻見十幾個大漢,瞬間衝了進來,將他們包圍了。
接著一個少年人,穿著一身蓑衣,帶著鬥笠,緩緩走了進來。
樂師和舞女們嚇得全部大聲尖叫,官員和豪紳們也是四處躲藏。
燕雲大怒喝“你們,滾出去,在院子裡候著。”
舞女和樂師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屋子,結果大門口被人堵著,隻能在大雨中淋著雨,心中懼怕極了,他們也不知道這群黑衣人是什麼人,帶著明晃晃的彎刀,就衝了進來,連門口的軍爺都打死了。
“誰是陸兵?”
“爾等何人,膽敢擅自闖入本官的府邸,還敢殺官府的人?”
李恪去掉了鬥笠,脫掉了蓑衣,看了一眼一群人麵獸心的家夥們。
陸兵“……”
陸兵看過蜀王的畫像,而眼前站著的這個少年,恐怕就是傳說中的活閻王了。
“爾等剛才不是在開本王的玩笑嗎?”
“本王就是你們所說的活閻王李恪。”
“一群魑魅魍魎,我這個活閻王可不怕你們,所以本王來紀成縣了。”
撲騰,撲騰……
如同下餃子一般,隨著陸兵跪在地上,在場的所有人都跪下下去。
今日算是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