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鐵不成鋼地怒道“你們這些畜生,怎麼沒被抽死?”
“今日殿下手中留情,隻是抽了你們一頓,要是還有下次,殿下用的可就不是皮鞭了,而是那鋒利的鬼頭大刀……”
“還不謝過殿下饒命之恩?”
被抽的這些子弟們,終於是忍不住了,取了嘴裡的東西,嗚嗚嗚地哭了起來,甚至,有些已經暈死過去了,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今日本王代替李伯伯施的是家法,如果爾等死性不改,還敢與朝中作對,那下次可就是國法了,國法無情,諸位可懂?”
李孝全“……”
殿下這話,分明就是對他說的啊!
“吾等,謝殿下恩典。”
李恪唔了一聲,便與李孝全告辭,他還要去處置那狗縣令陸兵,以及紀成縣大小官員。
獨眼龍和刀疤臉看著少主那威嚴的模樣,心中對於少主的佩服之情入那滔滔江水。
而今日,他們心中也是嗨極了,自打出生以來,這恐怕是他們人生的巔峰時刻了。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感慨白麵書生的高瞻遠矚。
當初,他們還不同意詔安,是白麵書生苦口婆心的勸他們,後來還用刀架著他自己的脖子威脅,如果不答應詔安,他就死在兩位哥哥麵前。
現在他們才知道,擁有一個朝廷的編製,那是多麼明智的選擇。
怪不得白麵書生對編製如此執著,原來,這編製真他媽的香。
“老大,這一刻,俺決定了,等見到老三,俺要跪下給他磕三個響頭。”
“磕三個響頭算什麼,等俺回到長安城,俺在天上人間大擺宴席,宴請老三,給老三家的狗都要安排一桌。”
大家都要走了,獨眼龍和刀疤臉還蹲在一邊相互發誓。
燕雲大怒道“你們兩個沒見過世麵的玩意,嘰咕啥呢,縣令大人還等著你們伺候呢?”
獨眼龍的眼罩都驚得戴到了嘴巴上,刀疤臉的那條刀疤,仿佛從左臉抽到了右臉。
臥槽???
還能抽縣令?
媽的,原來他們格局小了,還以為這就是人生巔峰……
紀成縣大獄。
陸兵五十多歲的人,就幾個時辰的功夫,頭發全白,淩亂地耷拉在臉上,衣服更是被撕裂了好幾個口子,即便是他媽來了,估計也不認識這就是親兒子。
原來,陸兵這家夥,以前的時候,就和秦州折衝都尉有仇,但陸兵仗著娶了隴西李氏的女兒,愣是壓著陸兵一頭,即便陸兵想要報仇,也做不到。
於是折衝都尉在抓到陸兵的時候,公報私仇,將這極好塞進了死囚犯的老房裡,可想而知,陸兵遭受了何等的淩辱。
“老夫算計了一輩子,從一個小小的不入流家族,混到如今李氏的女婿,做上了這紀成縣的縣令,卻是在臨死前,遭受了奇恥大辱。”
“老夫還有何臉麵活著,即便自己想苟且偷生,如今這局勢,李氏也不希望自己活著。”
陸兵站了起來,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麵對幾個死刑犯哈哈大笑“可恨本官沒能親自監斬爾等,不然,本官定然讓爾等淩遲處死……”
幾個死刑犯見這狗官還如此囂張,反正他們是死刑犯,還怕再次判刑嗎?
於是乎,再次摁倒了陸兵,一頓拳打腳踢,將衣服扒光,給外麵的犯人們展示人體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