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建成雖然被山東集團支持,但山東集團遠水解不了近渴,並且大多都是豪門望族,沒有多少兵權。
可當時的兵權,幾乎都掌控在關隴集團的手中,並且當時的關隴集團財大氣粗,勢在必得。
與其說是自己兩個兒子在奪皇位,還不如說,是關隴集團和山東集團在爭奪從龍之功,從而徹底擊垮另外一個集團。
“父皇,放下此事吧,該放下了,你放不下此事,兒臣心中直過意不去……”
李世民撲騰一聲就跪在地上。
整個人也是淚如雨下。
李淵哭著上前,說道“父皇已經在很努力地去放下了,可想起你母親臨終前的交代,朕就心痛,朕沒有做到承諾……”
“起來,世民啊,你起來,父皇也知道,你這些年過的很苦。”
“你是一個好皇帝,這也許就是宿命,要是換成你大哥,說不定這大唐還沒有如今的盛況。”
“朕看著大唐日益富強興盛,父皇打心底裡高興。”
“起來!”
“朕就是發發牢騷,這件事過去這麼些年了,朕也該放下了。”
李世民哭道“父皇!”
兩個人抱在一起,鼻涕眼淚一把接著一把,似乎是兩人都放下了此事。
群臣都懵逼了,不敢聽皇家的這件事,但誰也不敢離開,隻能呆呆地坐在那裡裝傻充愣,甚至如同房玄齡直流,剛才還和魏徵爭的麵紅耳赤,此刻看過去,好家夥兩個人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李恪站在一邊乾著急,卻是什麼忙也幫不上。
你說好好的一場宴會,怎麼就變成了父子相互吐苦水的地方了。
“夫君,這可如何是好!”
李舒婉戰戰兢兢地走到李恪身邊,扯了扯李恪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問道。
李恪聳聳肩,攤攤手,苦笑道“還能怎麼辦,讓他們哭唄,哭完了就好了。”
於是,一群人裝傻充愣,看著兩位皇帝抱在一起大哭。
哭著哭著,似乎兩人的酒意過去了,臉上也露出了尷尬之色。
李恪連忙上前拉住李淵的手道“阿翁,你喝多了,咱們先去休息,讓父皇和諸位大臣好好聊聊……”
李淵點點頭,他已經清醒了許多,知道今日出醜出大了,丟人丟到全國去了,雙眼一翻,就睡了過去,倒在李恪的懷裡,拉起了鼾聲。
眾人“……”
李恪連忙喊人,讓人抬著李淵去大明宮休息,自己也趕緊離開跟了過去。
這下子,場麵尷尬極了。
李世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言不發,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裝睡的魏徵,突然從椅子上掉了下去,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他一臉懵逼地爬起來,擦了擦眼睛,看著眾人七倒八歪的場景,問道“天亮了嗎?是不是該上朝了?”
“左相,左相,趕緊醒醒,天亮了……”
房玄齡這個戲精,也是睡眼朦朧地站起來,反問道“天亮嗎?”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
他趕緊走向李世民身邊,似乎對於剛才的事情,啥也不清楚,躬身道“陛下,老臣喝多了,失態了,這天色馬上要亮了,臣先去洗漱一番,準備早朝去了。”
李世民翻了一個超級大白眼。
亮你個頭,天剛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