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瞥了眼鄭和宜那側,忽然感慨一句“謝妹妹有心。”
韓玉忽然湊來追問“那我又如何?”
“小孩子心性。嘴毒心軟,嫉惡如仇。”
謝從安有意逗他,豆子一般就倒了出來,見他激動到想要起身,忽然話鋒一轉道“偏又最願記得人對你的好。”
韓玉忽然站住腳將她看了半晌,終於收手倒在了軟墊上。
鳳清覺得有趣,便又使個眼色,“那顏家小兄弟呢?”
“子騫哥哥當然是個大大的好人。”
謝從安笑著哄了一句,隨後抬手按住還要再問的鳳清,“鳳清哥哥就不必多說,更是這大乾國中第一美好的男子。”
瞧著眼前人笑的牙不見眼,她又湊近過去,神秘兮兮道“隻是心裡的藏的事情多了,終要拿出來曬曬才好,小心將人憋的憨傻。”
謝從安這樣不過是有心詐出鳳清那些風流韻事的真假,沒想到對方唇邊的笑意竟漸漸退了下去,反將她細細打量一遍,“知人不必言儘,仔細禍從口出。”
忽然見他如此嚴肅,謝從安尷尬極了,隻能認真點頭應道“從安記下了。”
此時外頭有人來報,正巧打破這難捱的境況。
時辰已到,晉王叫鄭和宜同去祭台巡查。
謝從安一腳踢起韓玉,命他服侍更衣。
待二人入了內室,她又不停的叨念起下午的安排“宜哥哥做事要知道偷懶,切不可逞強。我今早在營中尋了個機靈的小侍衛,跟他約定了下午來找我,到時候便讓他給你送果子冰去。”
鳳清正行到大帳門前,聽了這話,回過頭來說自己也要。顏子騫正被堵在後頭,一同瞧著謝從安,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謝從安大方自如,一揮袖應承了下來。“都是自家人,必須有的。下午安排人一起送。你們三個,一個不少,等著便是。”
待一切穩妥,她親自將鄭和宜送出帳外,日頭已落半空。
營地的旗子都垂著,確實沒有幾絲風。
今春來的早,這天氣實在是好的有些過了,才一出來就渾身冒汗,熱的人心裡都煩躁起來。
謝從安素愛偷懶,送走了人,磨蹭著不願往膳食所去。
她心裡記掛著鄭和宜受不住暑熱,又擔心果子冰消暑會不會引發他的寒症……思來想去後悔沒有早些問問胡大夫,又想著不如找隨行的禦醫了事。
營地中本就事務繁雜,來去之間,漸漸忘卻了心頭惦念,再胡亂忙過一陣,抬頭時發覺天色已暗的隻剩了一半,謝從安連忙奔出膳食所,問前頭是否曾有兵士過來尋她。
韓玉抱臂靠在門口,一臉的無聊,衝她搖了搖頭。
瞧瞧時辰,再等下去林中祭祀就要開始,前頭也跟著要擺宴了。
古人都一諾千金,她還是要說到做到。
謝從安將準備好的食盒都拎了出來,遞一個給韓玉道“你給宜哥哥送去。”說罷隨手拎起另一個,準備前去送給鳳清與小子騫。
不想韓玉動也不動。
謝從安舉得手酸,又熱又累,便對他呲了呲牙,凶道“快些送去,回來自不會虧待了你!”說著一把塞進他手裡,複又催幾回。
等了好久韓玉才慢吞吞地將食盒拎了起來,隻是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看的她莫名其妙,還有些發毛。
謝從安將他推了出去,又送上馬,囑咐了幾遍早去早回,韓玉終也未再說什麼。
想是這人大病初愈又暑熱出門,不耐煩其中辛苦,等回來了給他蜜糖涼糕時再哄哄就是了。
謝從安拎起食盒去找鳳清,可是一路尋到了良王營帳也未能瞧見人影。
尋著尋著,竟走到了一座華麗的大帳之外。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原路折返,忽聽裡頭傳來一句“仍做不知便是……”,麵前的簾子掀了起來。
因來不及躲閃,與之撞個正著。對麵的人似乎也沒料到會在此處遇見她,隻略靜了一秒,目光落在她手臂的食盒上,頗為玩味的笑了笑。
“這倒叫本王看不懂了。謝小姐是要給誰送吃的,還是尋錯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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