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之爭,兄弟鬩牆。良王與晉王合作就不會被菁妃為難,可他又要親近太子,所以才對自己示好嗎?
可是上次明明是太子更不待見自己,他反而是親和的多呢。
難道皇帝與他談話,其實是要他對謝氏翻臉的意思?
會不會這兩句話其實都落在了這位三殿下的身上?
他因無心帝位,所以在晉王和太子之間左右迎合,隻求平安度日。皇帝看出了他的心思,告訴他無需對謝氏有婦人之仁。
這樣的話,推論也成立的。
但是……皇帝自己都沒有要著急動謝家的時候,會為了太子和晉王來勸退這個老三不要放過謝家嗎?
這樣的推論就有點好笑了。
還是說……皇帝其實是在鼓勵老三上位,私心提點呢!
思緒忽然跳到了絕命c上,謝從安猛然頓悟。
烏衣衛的統領大人!真真切切的皇帝身邊的人!總是跟在良王左右!難道真的就隻因美色誘人?
隻怕當初自己那胡說八道是一語成讖了!
謝從安愣愣的站在原地發傻。
這些後知後覺的推論,再想下去全是些讓人心驚肉跳的細節。不論有幾分確鑿佐證,那些當局者們肯定更早就覺察了其中細微。
身居高位必然是時時思危,多得是防微杜漸、未雨綢繆的計量。這樣再一想,連本次東臨來朝日期忽然延後都多了些耐人尋味的意思。
這次圍獵難道真會有什麼腥風血雨麼?
良王看似左右逢源,實則被菁妃脅持,又被太子防備,當真的大不易。
王曦曾經提過,這位三殿下獨自在宮中長大,吃過不少的苦頭。可如果想要他登上帝位,皇帝為何不為他安排娘親?
一個小男孩在後宮求生也非易事。他既然已經平安長大,為何又選擇投靠了菁妃呢?
是在報複皇帝對他的不聞不問嗎?
當年受封之後,為何要遠離長安,是對這位老父親失望了麼?那此次忽然回來又是為了什麼?
不過有一點是能夠確定的。若他當真無心帝位,眼下最著急的應該是如何在皇帝殯天後第一時間逃出長安城吧。
滿腹心事的謝從安,皺著眉頭抱著手臂慢慢走著,試圖回想良王逃逸的蛛絲馬跡,抓的兩隻袖子上全是褶子。
經過昨夜一宴,營中的巡邏衛大多都已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並未上前阻攔查問。
待尋到鳳清的帳中又撲了空,謝從安一臉憤恨的抓著附近的守衛,氣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忽然瞧見旁邊的帳中退出一個人來,背影十分的眼熟。
“小子騫,你在這裡做什麼?”她三兩步上前將人拖住。
對方似是未料到會在這裡相遇,愣了半晌沒說出話。謝從安卻是倒豆子一般說個不停。“昨日我尋了你們幾次,哪都尋不到人。送與你和鳳清的果子冰還被兩位殿下給吃了。”
顏子騫退步拱手,麵有歉意,“昨日臨時被喚去忙些詩詞獻禮的核對,忘記留話給你,是我不對。有勞謝小姐費心。”
謝從安將頭一歪,將人打量個來回。
“留不留話也沒什麼要緊,你說的詩辭獻禮倒是有點意思,不如尋個地方展開來說說?”
顏子騫對她的話頗為意外,見她滿眼是笑,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沒說出口。
瞧出他的退避之意,謝從安故作神秘的問道“眼下可是有急事?”
顏子騫抖了抖袖子,讓開一步,目光落在了它處,“無甚急事,不過是要去尋個人,傳句話。”
衍聖公帶出來的小孫子,果然連個謊都不會撒。
謝從安示意顏子騫同路走著,饒有興趣的問他要去尋誰。
眼見是躲不過了,顏子騫索性停了腳步,“昨晚宴上你說起湖心島的石洞,鳳清大人今日一早就做了安排。晉王著禮部主事瞧著和尚道士們為島上的亡魂超度,我方才又聽說今晨並未有法事,便過來問問有何不妥,巧遇同袍便閒話了幾句。”
謝從安見他忽然說出這麼一大篇來,沒忍住笑道“知道啦。我就問問你要去尋誰?”
顏子騫背起手來看她一眼,“謝小姐究竟想問什麼,不如直接問吧。”
謝從安樂得拍手道“小子騫果然聰慧。”
她笑的開心,無視了顏子騫因這戲稱而蹙起的眉頭。
“我其實是想找你打聽些宮裡的八卦。”
“這方麵我知之甚少,但可舉薦一人。”顏子騫猶豫著報了個名字。
“謝珩?”謝從安連連搖頭,“不行,那小子不好,他出賣過我。”
記起早晨被砸了一身的茶水,後怕此時才上湧心頭。
如果那會兒皇帝喊的是拖出去砍了,這會兒她大概已經魂飛魄散了吧。
所以boss說話還是對的,她得要躲著些皇帝,自求多福。
謝從安拂了拂肩膀上看不見的灰,故作輕鬆道“你將自己知道的那些撿了說給我聽一聽就是。”
“子騫與於易卦上的習藝尚淺,承蒙謝小姐不棄……實在是,怕耽誤了你……”顏子騫麵有愧色。
謝從安被他說的一愣,然後發笑道“小子騫,此八卦非彼八卦。”說著瞧了瞧四周,拉他湊近,低聲道“我就問些宮中舊事。你與我隨意科普一下就好。”說完不待回應拽了人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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