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從安已經又在自言自語的發問“我問起良王,不過是要確認些心裡的疑問。你可曾想過,太子與晉王皆有爭奪帝位之心,這位三殿下卻為何不爭?”
顏子騫被她嚇得瞬間起身望向賬外,這人卻還無知無覺的肆無忌憚,口無遮攔。“我若是他,才不會不爭。就用這逍遙王的身份做借口,服低做小,挑撥太子與晉王鬥到兩敗俱傷,再跳出來得這漁翁之利。”
顏子騫怕得想要堵她的嘴,伸出手去又不敢上前,舉棋不定間急急勸著“此事不可能,你快些住口!”
“怎麼不可能?”謝從安道“若他隻是韜光養晦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手足之情有何仇可報!”顏子騫的嚴肅已有了些怒意。
“這正是我要問的。你怎知他娘親不是被害死的!不然他乾嘛要跟菁妃同謀害死秋貴妃?其中必有故事!最是無情帝王家,誰還真能以為那深宮之中過得是讓人羨慕的神仙日子呢!”
“你,你,不可亂說。”
顏子騫急的伸手抓人,謝從安趔趄躲閃著,嘴裡還不罷不休“你才亂說,明明就是這樣。我說的哪一樁哪一件不是真的!”
好容易捉住她半隻袖子,兩人一起撞在了去而複返的鄭和宜身上。
謝從安伸手就撲了過去,將鄭和宜抱了個滿懷。
顏子騫臉上紅的仿佛要滴出血來,尷尬的抱袖要走又被拽住。
“你去哪?我還沒問完呢。”謝從安瞬間急了。
鄭和宜一手穩住她,回頭瞥了眼顏子騫,示意謝從安看向帳外,“這個人你還管不管了?”
謝從安順勢一望,差點被外頭的陽光刺瞎了眼,隻好拽著兩人拖回帳內。緩了片刻,待看清楚後頭跟來的是誰,這才記起早已被忘到爪哇國的事來。
她偷偷打量著鄭和宜的神色,心虛道“這小子在湖心島救過我的命。我跟李璟說了,等圍獵結束他就跟我回府。”
鄭和宜垂眸一笑,掃過她手中攥著的袖子,再望過來的眼底連一絲笑意也無,“那你帶著就是,送到我那裡做什麼?”
謝從安小心瞧著他,解釋道“怪我未曾說清楚。他們大概以為是送去伺候你的。畢竟我,女的,不大方便他在這裡。”
不料已經小心翼翼的陪笑臉了,話卻仍被甩了回來。
“我不用人伺候。”
鄭和宜說罷就走,謝從安隻得撒開顏子騫去將他拖住。“宜哥哥,錯了,我錯了,你彆生氣嘛。”
黑小子懂事,將試圖溜走的顏子騫堵在了門口。謝從安匆忙與他豎了個大拇指,轉回身死乞白賴的將鄭和宜拖進了內室。
“宜哥哥不要生氣。你不要就不要,讓他跟著我就是了。”
謝從安急的左右討好,麵前的人卻似雷山不動,半晌才又甩來一句“你要誰跟著誰便跟著,不要了,隨意說一句什麼,讓人走就是了。”
這話聽著便有些彎彎繞繞,奈何謝從安此刻滿腦的官司,硬沒明白,直接問道“可是晉王今日惹了你生氣?且等一等,讓我將這裡的事情都問清楚了再去尋他與你出氣,可好?”
“與晉王殿下無關。”下意識脫口而出,鄭和宜隨即變了臉色。
“那就是與我有關了?”謝從安總算反應過來。
見鄭和宜又不說話,她悄悄湊近道“宜哥哥可是氣我未去與你送果子冰?”話到此處又記起另一事來,“宜哥哥先彆氣了,我有正事要問你的。昨日韓玉可曾去尋過林場祭台?他不見了你可知道?”
鄭和宜瞬間明白過來,正色道“昨日一直忙碌,的確不曾見過他。怎會忽然不見了?”說罷將今晨一行和方才晉王所說相告,跟著又朝屏風外瞥了一眼,“依我所見,那位當是不曾見過侍郎才對。”
“你昨日一整日都與晉王在一處?就沒分開過?”謝從安還是不大死心。
“祭台那處雖然人數多些,但衣帽大多同屬,即便是遠上幾步,異服之人也是一眼可見的。”
“那可有過什麼人悄悄上前回稟說話的?”
鄭和宜搖頭,“我與晉王最遠不過數人相隔。祭台處事務繁雜,來往回話之人絡繹不絕,卻沒有你說的那種行蹤鬼祟之流。”
“可是除了他,還有誰會綁韓玉呢……”正要扼腕歎息,謝從安忽然一拍腦門兒,大喊一聲“我真是笨蛋的很,能做這事的顯然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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