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反複_宜世長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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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反複(1 / 2)

宜世長安!

故事徐徐講畢,堂中人無不感慨。

“原來如此。”晁頌嵐道“若當真如你所說,貴妃娘娘醉酒後神智仍明,隻是手腳鈍了些才會跌落石階,又引來了韓先生相助。她有傷口在身,又怎會說不清這其中誤會。”

長露叩頭道“隻怪奴有私心。當時事發突然,奴隻怕是真的撞破了主子私密,這才躲了起來,未能及時出去伺候。可也正是因此,奴才得以將當夜真相留至今時在堂上詳儘敘述。還請各位大人為我家主子洗清這麼多年的冤屈,還娘娘清白。”

“你也不過是撞見了他二人一處,怎知你所以為的就是真相?”封槊道。

長露再叩頭道“奴當夜折回浴所附近時的確有聽聞一聲女子痛呼。當時隻因距離尚遠,周身又有花草搖曳,風聲水響,不能確認,直到了浴所,親自見到了才知那聲痛呼並非出自幻覺。所以才能確認娘娘當真的是失神跌了,並非……”她忽然停住,麵有難為之色。

封槊問“並非什麼?”

傅守誠看了一眼,安撫道“你隻管將實情說來,若其中真的有大冤屈,各位大人自會與你做主。”

長露起身時已是淚痕滿麵,“此間因還涉及了另一貴人身份……這一冤屈……此事會被如此論定,也正是因為有他親自作證的緣故。”

話到此處,正與方才寧王所言不謀而合,堂上諸人都看了過來。

寧王既不好說明,又不耐煩應對,一時心虛的去端茶杯,發覺空了,便往桌上一放,指節不耐煩的敲了幾下,“茶來。”

堂後忙來添茶送水。封槊微撇了嘴,拉長嗓音對堂下道“繼續說。”

長露道“那位貴人隻說娘娘與韓先生言語曖昧,身上的傷口也是兩人嬉鬨間不小心才傷了的,是以娘娘才百口莫辯,隻能淚撒當場。”

鳳清聽到此處,心中一動,“那曖昧之語莫不是與飛霄花有關?”

堂中的三人僵住,一齊去看座上,那四位想是也聽見了,一時尷尬莫名。

晁頌嵐忙閉了嘴,又轉去看寧王臉色。寧王板著一張臭臉,隻管低頭吹茶。

傅守誠道“你也說是後頭折回來的,許是那位貴人的確聽到了你所不知的實情呢?”

長露淚水漣漣,哭著道“奴身戴罪,罪不可恕。今日既決心改邪歸正,便也不再畏首畏尾的了。若我們娘娘當真與誰有什麼私情來往,隻問問各位大人,可信他們能隻有此一犯呢?”

這話說的直白赤·裸,在場之人也都有了各自的幾分認定。

公堂上這三位大人中,晁頌嵐最不會一昧公正,將人得罪,他擅長分寸,一路升至此位,也算得順風順水,早在接到三司會審長秋夜襲案時,就已詳細周到的做足了各處功課。

說來當時亦有一巧,他手下將長秋殿十年前的貴妃舊案也一同報了上來,其中的細情過往原也不多,他憑著過目不忘的本事早已爛熟於心。

此案事發突然,又在巫峽行宮之中,當時是連夜處理,極為倉促,留下來的其實隻有帝王起居注上的寥寥幾筆。仿佛從第二日起,今上就將此事拋諸腦後,揭過不提。

如今正滿十年之期,若說是今上有意要借著官員大考將此間細節都重新查驗,倒也的確是個恰當時機。

今日這舊案重提,與當日他閱卷時的胡思亂想不謀而合,心驚之餘,更不知該作何而解。

皇帝要查當年事,又不放出這貴人身份,倒是與被侯爺逼著不得不下令三司會審以慰忠臣的傳言不謀而合。聽聞當日在圍獵場中,忠義侯府的小姐在皇帳內有一番正氣淩然的泣論,聽得外頭幾位老臣都跟著唏噓不已,那位被禦賜入府的侍郎也正是因此才未被關入大牢候審。

這謝老頭仗勢著身份對帝王施壓,能得什麼好處!

此案中涉及的樁樁件件,看去似是今上想要重查,仔細琢磨,又不大是這個意思。且謀逆定論後,菁妃雖被打入冷宮,晉王被明令閉門思過後又生了變化……

若當真是按照謀逆來論罪,處理起來怎可能如此簡單輕巧。

封槊見晁頌嵐在位子上沉思不動,便開口喚住了要離開的鳳清“統領大人方才提起自己核查卷宗時曾發覺當年記錄確有遺漏,這會兒匆匆離去,莫不是要去幫忙查清此案佐證?”

他是個言官的出身,說起話來總有一副言之鑿鑿的氣概,隻是在場有人心虛,聽不得他如此問話。

“封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寧王不待鳳清回答,已搶著開了口“滿朝文武都知道鳳大人與良王形影不離,你這是要影射誰呢?”

封槊一怔,撫須大笑起來,直笑得寧王生出慍色才道“殿下實屬多心了。”

寧王氣得瞪著他,半晌後憤恨的拂袖而去。

對這一場忽然而來的鬨劇,傅守誠一直是冷眼旁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又見鄭和宜不動如山,謝家侍郎鎮定自若,心裡的懷疑不由又重了幾分,問道“兩位大人,咱們不如就仍如方才所說,先發簽取證,以備後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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