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笙歌穿紅色好看!”謝從安難掩雀躍。
紅寶石可大多都是上等貨色。這下子扶風館可是要發達!
“笙歌?”
望見對麵看來的眼神,謝從安連忙坐下,低聲解釋道“小名,小名。”
林依瑤忍住笑意,繼續表演著欣喜非常,“原來如此。那我以後也就如此喚她,豈不更加親近。”
“千萬彆。”謝從安嚇得連忙擺手,重新堆起笑道“王爺要記得,您與笙歌是天作之合,心意相通。小人可沒有告訴你任何事,您之所以能恰巧都備上她喜歡的東西,不過都是緣分使然,就是傳說中的那種,天生一對!”
假王爺連聲應下,笑得合不攏嘴,搓了搓手道“除了這些呢?現下本王手邊就沒什麼可以送的麼?這首飾還要再等,著實不美。”
這話讓謝從安喜出望外,“不如,就把第一局的那串琥珀珠也送了她吧。我瞧她當時是挺喜歡的。”說完去看對方表情,見他毫無波瀾便應了,又道“不著急。我還想問一問,王爺這珠子是從哪裡得來的?”
擔心會驚跑了上鉤的魚兒,林依瑤特意緩了一緩,狀似隨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瞧著對方的眼睛,謝從安話音一轉,拿出個萬能答案來“我瞧著那東西也喜歡的緊。”
“如此,可惜。”林依瑤麵露惋惜,“隻是這東西罕見,不然也能送一個給林姑娘作為謝禮。”
謝從安忙又客氣幾句,“這樣難得的寶貝,得不到才該是尋常。小人今日來此也是想多聽聽您這些寶貝的來曆,以後也好出去跟人吹噓炫耀。姐妹的福氣也是小人我的福氣,都是一樣的。”
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眼,努力笑得都快要看不見了。
林依瑤一時間更覺得這女子有趣,故意道“還能有什麼來曆,不就是從王府裡出來的東西。”
“不知是哪個王府?”謝從安瞬間緊張起來。
對麵卻將手一張,“你覺得是哪個王府?”
她僵了一僵,連忙笑道“是我傻了。還能是哪個王府呢。”話音又一轉道“還未問過王爺,不知您平日與寧王府裡可有來往?”
假王爺忽然放下了茶杯,“林姑娘似是對長安的官場很感興趣,這是在關切心上人的仕途將來麼?”
謝從安猛被戳痛,繼續假笑道“這是哪裡來的傳言。小人不過是早年間聽說好似寧王妃有一串十成光的琥珀珠,還是王爺與皇帝下棋贏來的。因為不知這故事真假,所以才會好奇的跑來問上一問。畢竟這品相絕佳的琥珀珠千載難逢,一下子卻就有了兩串,難免會生出好奇。”
“皇家親眷的故事,竟也能傳得這樣遠麼。”林依瑤感慨一句,靠在了椅背上,瞥來一眼,隨後又突然丟出一句彆有深意的話,“林姑娘以後還是多多注意,這好奇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謝從安陪笑幾句,又尋了借口退出房去,心內已經確認此人與良王的關係匪淺。
可他若同樣也是良王的人,又怎會找到笙歌這裡來搗亂……
眼下長安城裡正是雲波詭譎之時,這人不就是等於在給他找麻煩麼?
所以大boss對此人放任,到底是為了什麼,怎麼就莫名有種寵溺感呢……
謝從安忍住惡寒,敲了敲自己胡思亂想的腦袋。
“還是找笙歌去吧。”
方才的房中,侍衛已經送入一封信來,又附在假王爺的耳邊低語幾句。
“當真?”林依瑤一臉的不可置信,“你確定那人沒有撒謊?”
“是手下的人前幾日在館中聽來的消息,已經去信與樓中確認了。雖然還未回信,但大抵是不會錯的。”
林依瑤若有所思,一副不得其解的樣子,最終冷笑一聲,展信細讀後又驚訝良久,喃喃自語道“竟然真的是這樣。他究竟要做什麼?難道說,他在意的其實一直是這個謝家姑娘?”
侍衛瞧了眼座上的臉色才繼續道“方才還帶來一句話,黃先生問咱們第三局的寶貝可曾選好。”
林依瑤忽然笑了,眼神卻瞧著大不高興,“已經選好了。你且將我的話帶回去,讓他們安排著與那些首飾一起送來。”
“還有一事。”侍衛悄悄地再偷看一眼,“琴果姑娘不肯在房裡思過。鬨著非要過來見您。”
“這個丫頭,都被人困在屋子裡了還不知道小心。”林依瑤無奈的歎了口氣,“罷了,還是我親自回去一趟。你去將黃先生喚回來。若是讓這丫頭來了此處,隻怕會被那個林,姑娘發現不妥。”
侍衛機靈,一下子聽出主座的話音所在。
這次明明是奔著曲竹姑娘的身份來的,如何又會忽然在意起這位林姑娘來。
“方才那個林姑娘說漏了不少消息,主上應當是對她和曲竹姑娘的身份都有數了。”
林依瑤忽然沉默下來,站起身拂了拂衣擺,“走吧。我們回去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