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夜深,熱鬨的娘皮鎮也安靜了下來,但,有一些人還在鬼鬼噓噓著。
一家客棧裡,客房的燈都已經熄滅了,正是月黑風高之時,幾個黑衣蒙麵人翻過不算高的圍牆,輕聲落地,如炬的目光掃視小院子裡的幾車貨物,並沒有著急去接觸那些貨物,而是細細的大量著屋子裡周圍的各個角落。其中一個黑衣人點了點頭,然後邁著輕盈的步伐向著那些貨物靠近。
“咻”的一聲,一支箭矢在暗處發出,然後一聲悶響,一個黑衣影子倒地。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其他的黑衣人身子一停,然後立馬後退,從哪來從哪走,幾個黑衣人乾淨利落的翻牆而出,隻是一個倒黴的家夥還是被第二箭給始終,在牆頭跌落外麵,就是不知道生死。
“哼,就這點三腳貓功夫還敢來偷東西。”一個女子的聲音在黑暗中傳出,隻是冷哼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下文,不知道是離去了還是繼續隱藏著。
又在另一家客棧,同樣的事情也在發生著,隻是這些黑衣人就沒有那邊那一波那麼幸運了,進入院子裡的黑衣人全部死絕。
一個拿劍的男子坐在貨物上,擦拭著劍上的血漬,而他衣服上不染一絲塵土。
不一會兒,一個少年提著劍走過來,說道“師兄,應該沒有了。”
“嗯。”男子點了點頭。
“師兄,就是因為沒有教那茶錢,那些人就這麼放肆的來襲擊?”少年看著地上的屍體,一臉的不屑。在他們進入這個頗為怪異名字的小鎮時,就有人來提醒過他們這所謂的茶錢。
“這是這裡的規矩,交茶錢得安生。”男子淡淡的說道。
“這就是他們的不安生?這也太弱了吧,其他商隊都是傻子的嗎?”少年撇撇嘴。
“馬厚,這隻是試探,真正的大動作還在後麵的路程,在這黑虎山一帶,山頭林立,而這條商道就是他們打撈的地方。”男子說道,看似乎他對這一帶還是很熟悉。
“師兄,那為什麼還在這裡?”少年也爬到了貨物頂上,挨著自己的師兄坐了下來。
“我們要去的地方,這條山路是最快的,若是走其他路,得繞很遠,況且也不見得安全,這個世道,太亂太亂。”男子歎了一口氣。
“不怕有師兄在,我就不信還有哪個人來搶咱們的東西。”少年笑了笑
“知道那頭母老虎不出來,就沒有人奈何得了師兄。”男子揉了揉少年的腦袋。
“母老虎?這山裡真的有老虎?”
男子看著天真的少年,沒有說話。
在那幢酒樓,還是三樓。
三樓的中間是一個客廳的模樣,那裡有幾張凳子和一張大茶幾,今天稍早些時候,那些人就是在這聊事情。這裡不僅是接客室,更是一間臥室,在茶幾的另一邊,是一個大大的鏤空屏風,隱約看去還能看見裡麵有一個巨大的落地床榻。
此時的三樓在幾盞燭台的照射下,裡麵的東西若隱若現。床榻上,今天燒茶的兩個侍女赤裸裸的躺在床榻上,臉上一臉的潮紅,一臉滿足的表情。一個中年男人隻是簡單的披了一件單薄的女子輕紗站在圍欄上,看著已經陷入沉睡的小鎮。
“幾隻小老鼠,一處逃了幾個,一處死絕。”門外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
“知道了,退下吧,休息去吧。”男子淡淡說道,然後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小鎮的某一處示意了一下,像是在邀請某個人乾杯。
那件死裡幾個黑衣人的小院子內,擦劍男子,眯眼看向那個小鎮獨一座的三層小樓的樓頂,看見那個不倫不類的男人向自己舉杯邀明月,冷哼一聲沒有理會。
在小鎮一頭的麵攤鋪子後麵的那間小柴房,小言羽已經睡去,陳陌盤坐修行著,這時候,在陳陌背後的某個角落隱蔽處,一根細竹管伸了進來,一個白色氣體從竹管頭嫋嫋冒出,不一會兒就雲繞在這小小的柴房,陳陌也在這樣的環境中倒了下去。
“篤篤篤”柴房響起敲門聲。
“篤篤篤”聲聲音繼續著。
見柴房的人沒有反應,房門緩緩被推開,過了好一會兒,幾個蒙著臉的男子才走了進來。
一人來到陳陌身邊,輕輕的踢了幾腳,才鬆了一口氣,罵道“臭小子,不是挺有本事的嗎,怎麼還被大爺我給迷倒了。”
說完,這個男子就要給陳陌來幾腳重的,立馬被一個同伴給製止了“能不能消停點,彆給他踢醒了。”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陳陌,又看了看一邊的小女孩,說道“這就是老雀說的兩個小娃娃。”
“是的,他們就是從老雀那個方向過來的,沒錯。”一個男子說道。
“老雀還是他們隻是一對家沒了到處流浪的兄妹,普通人,可這個少年的身手就不一般,他那幾拳,把我大牙都打落了。”又一個人埋怨到。
他們收到老雀的傳信就去那唯一的路徑等待著,直接把他們逮住就出貨,可誰想到栽在這個少年手裡,反而被他搶走了身上的銀子,簡直太丟人了。
“我說各位,是不是先把新課費給結了。”麵攤的小二在門口摩挲著手掌。“這天氣怪冷的,我還得回去蓋被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