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黑虎山的北麵就是太湖,一個非常非常大的湖泊,黑虎山山脈向北延伸到此處就被天神直接砍斷,像是天上的神仙不喜歡黑虎山這個“魔爪”玷汙了這個恬靜動人大的湖泊。所以那個斷崖又被一些人命名為剁崖,被剁掉的山崖,也叫墮崖,傳聞以前常有墮落之人求而不得便在此投湖自儘,投向仙女般的湖泊,以求人生最後的安慰。
在陳陌上山之前就和小言羽來過此處的開始點,也見識過沒有征兆的巨石崩塌。沒有人知道巨石崩塌到什麼時候結束,也不知道的開始是什麼時候。
在太湖的對岸就是淡州,而淡州的州府觀湖城就是依湖而建,是一個繁華的州城在城內靠湖的地方,也就是湖岸,那裡就是這繁華的州城最繁華的地方,一座座木質又奢靡的樓群依湖岸而建,因為湖岸是一個天然的湖堤式的地勢,所以建在這裡的樓群不用受湖水的泛濫而煩惱,即使州城建立以來的州誌記載,最凶猛的一次汛期也沒能淹沒上來,湖堤頂部還有一丈的距離,所以這裡就成為了一個寶地,而這裡的建築群裡麵的遊玩就代表著麵子。
在一個叫做望水樓的五層高樓的五樓,這裡是觀湖的最佳地點,也是觀湖城的最高點,不僅樓高,所建造的地勢也高。在這個世道,高往往和地位扯上關係,所以能進出這裡,登上高樓觀景的無一不是地位顯赫之人,一般的百姓,就算再有錢也不一定能上去,當然了,當錢多到一定的數目,這裡的主人也會讓你高高在上一番。
夏天的夜晚,湖麵會有許多的花船在在靠近岸邊的地方遊蕩著,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白天這些船隻都基本都會靠岸停泊,隻有夜晚才活動,船上的活動的也豐富多彩,吃喝玩樂,樣樣都有,沒有它們做不到,隻有窮苦百姓想不到。
望水樓的頂樓,州牧大人燕大人憑欄而望,觀賞著夕陽下的湖麵,波光粼粼,幾個望水樓的美豔動人的侍女在他背後安靜的站立著,時不時瞄看一眼這個英俊的不像話的燕大人,她們不敢相信這個剛升任淡州不到三年的燕大人已然有三十多歲,都不知道他是如何保養的這麼好。
男子不高,隻比一般女性高一點,俊美的樣貌讓那些侍奉他的丫鬟侍女都認為他是女扮男裝,為此,在城中有個極為隱秘的傳言,燕大人就是個女的,不然為什麼都三十歲的人了,還不成家,要知道,他這樣的樣貌,追他的女孩可以排成一條街。所以,一些花癡嚴重的閨中女子都認為他是女的,為此流乾了眼淚,有甚者還乾脆放話出來,就算燕大人是女的,她也要嫁,簡直是不可理喻了。
對於這樣的流言,燕大人都會一笑置之,甚至為了那些癡情怨種,打扮的更像糟蹋一點。
一個衣著華麗,露著香肩的女子邁著婀娜的步伐,走近這個讓城內無數女子心動的男人,微微的施了個萬福。
“燕大人,樓下的酒會準備開始了,樓主讓奴家來這通知一聲。”
女子的聲音很甜美,話語間有種誘人心魄的魅力,因為自己身高比燕大人還高一點,在說話時裙擺之下的迷人雙腿都是微微彎曲,好讓自己矮大人一些。
“樊姑娘,你說以後這個太湖都變成官湖城一個城內湖,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
燕大人的聲音也很有魅力,讓他後麵的侍女有種莫名的興奮感。
“大人,叫奴家玲瓏就可以了。”樊玲瓏嬌柔的說道。
後麵的的幾個侍女暗暗的罵了一句“賤女人”
當然她們可不敢真的罵出來,就連一點不喜都不能表現出來,她們不喜歡他也隻是因為在這個樓裡的女人,隻有她能跟燕大人說上話,她們沒夠那個資格,睡覺她是樓主親自培養出來的紅人,一雙如脂玉手彈得一手好古箏,她的曲子可謂是千金難求,更彆說有人想把她娶回家了。
“大人的問題,奴家沒想過,奴家幾乎一生都在這樓內,每天看著這湖泊,隻知道它很大很大,但到底有多大,奴家也不知道。若是要把這太湖變成一個城內湖,那這個城得有多大?”
“確實,要一個很大很大的城,才能裝下這個太湖。”燕大人笑了笑,繼續說道“玲瓏姑娘也應該出去走走,不說遠,乘坐一條小船,遊一圈這個太湖也是可以的,太湖的沒可不止我們眼前所見的這些。”
樊玲瓏搖了搖頭“奴家曾和樓主說過,未嫁人,不出樓。”
“何必把自己局限於一樓呢?”
“奴家除了還算可以的樣貌和一手古琴,一無所有,離開這裡,沒有依靠,恐怕活不長久。”樊玲瓏有些傷感,她自知自己就就是一個昂貴易碎的花瓶,一碰就碎那種。
“玲瓏姑娘倒是看得通透。”燕大人不置可否。
“那燕大人知道望水樓的對岸是什麼嗎,奴家一直很好奇,隻是能說話的人少,沒人告知,還望燕大人解惑。”樊玲瓏裝了一回傻,渴望的問著。
“對岸啊,對岸是一處斷崖,綿延十幾裡,偶爾會有巨石從崖壁脫落,落入湖水之中,激起千層浪,很是壯觀,但也很危險,若是在湖麵觀看,會被巨浪擊翻入湖。”燕大人為這個沒有出過樓的女子解釋著絲毫沒有高高在上的那種感覺,就像一個鄰居大哥哥。
聽著燕大人的描述,樊玲瓏腦補著那個畫麵,又是另一番不同的場景。
這個時候,一個勁裝男子走上了樓頂,能在此時走上樓頂的隻有燕大人的親信,就連她,都是樓主帶到樓下的樓梯口,一番詢問之後,才被放了上來。
看見來者,樊玲瓏很識趣的告退,順便把在這的侍女給領走,畢竟等一下就開飯了,燕大人也會下來,通過自己的閱曆知道,此時燕大人不想有外人在這,與其他下命令,倒不如自己領人離去,還能留下一個好印象。
那幾個侍女雖然有些不舍,但是樊玲瓏的話對他們來說僅次於樓主,他們可不敢違抗,萬一惹這個女人不舍,以後都彆想有機會伺候那個讓他們魂牽夢繞的燕大人。
樊玲瓏帶著人走下樓去,在即將消失在樓梯口的時候,她回望了一眼燕大人的方向,看見燕大人看著手裡的一封信箋笑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不是之前和自己交談是那種若有若無的敷衍的笑意,這時候樊玲瓏有些吃醋起來,那封信十有八九不是男人寫的,一定是某個女子,難道燕大人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樊玲瓏不敢也不想往下猜,有些事還是自己不知道的好。
在觀湖城的郊外一處村子,這裡居住的人不多,靠著一些田地,艱難的活著,自從上次的賦稅加重之後,就沒有減輕下來的意思,往後,這個賦稅就會一直下去,為了活著,今年村子的人又多開墾了十幾畝地。
小村子的後山,有一間孤零零的小房子,那了層也住著一戶辛勤的人家,後來那戶人家搬進了那個令人向往的觀湖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後來,他們的兒子,每年都回來住那麼幾天,聽說是中了舉人,在城裡做了一份小差事,每次回來都能幫這裡的村名處理一些事,深得村名的喜愛。
小相公長得很秀氣,還有一位紅顏知己,他們每年都會在這個村子待幾天,村子裡的人都在等著他們的喜酒,卻是遲遲等不到,聽那位小相公說,要等他高中之後就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把那位女子娶回家。
而小相公的那位紅顏知己也願意等他,村子的人對那位女子不太熟悉,她不是這裡的人,但卻也很熱心,什麼活都會乾,久而久之,雖然她在村子的時間不多,但也沒有村民說什麼,畢竟每個人都有秘密,或許那位女子就是為了情郎而來到這裡幽會的,不想讓家裡人知道。
但是最近的兩三年,村子裡的人都沒見到那個小相公回來,就連那個小娘子也沒有出現,好像她們都同時消失了,他們成親了嗎?應該沒有,小相公說過他們成親一定會請鄉親們,他的話村民還是很相信的。難道他們各奔東西了嗎?曾有村子的人去過觀湖城,找到了那間屋子曾經的主人,可城裡人說那夫妻倆已經過世了,他們唯一的兒子在不久前也離開了,不知道去哪,這時候,村子裡的人才相信,那對每年在村子如同天上的牛郎織女的男人再也不會想見了,多麼可惜的一對,讓村子裡不少人都歎息。
但這樣的也沒能持續多久,他們的事跡就會漸漸的被遺忘,久而久之他們就會如同不存在過一樣,因為這裡的人每天都在早出晚歸,活著都那麼辛苦了,他們沒有精力去關心已經不再他們生活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