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三蹦子已經在廝殺中迷失了自我,即使自己身中數刀,自己手中的刀也沒有頹敗的感覺,而二狗子則顫巍巍的跟在三蹦子背後不遠處,給那些還沒死透的敵人來上一刀,自己的臉色也白上一分,好像自己也死了一樣。
營地裡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有了精騎的加入,雖然在營地裡不能百分百發揮其威力,但麵對這些戰力並不怎麼樣的守營卒還是遊刃有餘。
總的來說,在人數不占有優的情況下,虎丘堡的實力優勢更明顯,但這也沒讓衝進營地等人占到多少便宜。
陳陌遊走在營地周圍,並沒有直接參與到主戰場上麵專門撿一些以失去戰意的小卒,幫他們脫離這個苦海。
三蹦子已經單手握不住刀,改為雙手持刀,又一名敵人倒在他那已經染紅的斬馬刀之下,抽出長刀,不知道是充血興奮還是被敵人染紅的雙眸繼續尋找著這裡還能活蹦亂跳的人。
可此時已經接近了戰鬥的尾聲,營地裡躺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血流成河,在這炎炎夏日之下,散發出嗆人的血腥味。
三蹦子已經紅了的雙瞳看見一人還拿著刀跟在自己背後不遠處,似乎是在伺機而動,手中斬馬刀一提,就衝衝著那個人而去。
a“停下,三蹦子!a“
伍長在一邊大吼著。
跟在三蹦子身後的二狗子驚恐的看著對自己拔刀相向的三蹦子,被他那猙獰的臉頰嚇得腿一哆嗦,本就沒有多少力氣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a“三蹦子,是我!a“
三蹦子此時的眼眸裡已經沒有敵我之分,有的隻是敵人死在自己刀下發出慘叫的那種快感,有的是一個個可以換取戰功的頭顱,有的是刺鼻卻令人興奮的血腥味。
手中的刀劃拉出一道美妙的弧線,朝著二狗子的脖子以上劃去,無論伍長多麼嚴厲的製止,二狗子多麼淒慘的哀求聲,他手中的刀沒有慢下來的意思。
五尺。
三蹦子的嘴臉更加的傷揚。
三尺。
二狗子已經麵如死灰,心中的念頭隻有一個,去他娘的好兄弟。伍長的抽出捅在敵人屍體上的刀,想去營救可是已近來不及了。
一尺。
一個身影竄到了三蹦子得身邊,在二狗子驚訝的目光中,一個掃腿踢在三蹦子得腹部之上,力道如此大,讓那沉悶的聲音在二狗子耳邊如同炸雷般響起,然後看到三蹦子猛然倒飛出去,在被鮮血染紅的地麵上翻騰幾轉之後,停了下來,讓後狼狽的爬起身來。
a“呃~a“
吐出一口鮮血之後,挨打不記疼的三蹦子再次提起自己一直沒有鬆手的刀,看著出現在二狗子麵前的陳陌,怒吼一聲,在一次衝陣殺敵一般衝了上去。
a“悶葫蘆小心。a“
二狗子在陳陌後麵提醒道,似乎是忘記了剛才是陳陌在鬼門關把他拉回來的。
陳麵無表情的迎了上去,手中的刀與他的斬馬刀相迎,然後順勢一拉一旋,猛然用力直接把他手中的武器給帶飛出去,而後陳陌手中的刀刃一轉,刀背朝三蹦子斬去,再一次把三蹦子打成煮熟的蝦米,還不等他飛出去,陳陌一把把他的領口抓住,身子一擰,把他在半空中掄出一個半圓,直接砸在地麵上,塵土飛揚。
陽光透過還未消散的塵土,照耀在三蹦子滿是血漬的臉上,眼瞳中的赤紅漸漸淡去,恢複了一絲清明。
三蹦子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隻覺得自己殺了好幾個敵人,就在他準備殺最後一個敵人時,一個更加強悍的敵人出現,把他給狠狠的揍了一頓,揍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吐了出來。
他躺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在灰塵撲撲的天空中看到一個凝重的身影,俯看著自己。
a“伍,伍長。a“三蹦子看著熟悉的臉龐,艱難的說道。
a“啪a“的一聲響聲,伍長粗糙的手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你他娘的失心瘋了你知道嗎?”
a“哈?a“
a“就差那麼一點,你小子差點就把二狗子砍成死狗了。彆他娘的裝死,趕緊給老子起來。a“伍長氣悶的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三蹦子。
a“疼疼疼。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