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就是一個人墜馬,陳陌如同天外飛石,撞擊人群而過,便順手帶走了三條人命。衝過人群,陳陌在以自己靈活的駕馭技術讓胯下的馬匹調頭,再次向那些人衝擊而去。那些人被第一次衝擊撞散,看著殺神在次回來,便驚恐的四散而去。沒有了戰意的人,在陳陌刀下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在陳陌飛出手中的刀,擊落最後一個敵人之後,這些來追擊的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陳陌沒有逗留,立馬驅馬離開,與二狗他們兩個彙合。
陳陌走了很久之後,天黑之下,整頓好營地事情的百夫長帶著人舉著火把來找尋他派出去的人,來看一下為什麼久久不見歸隊。當他看到遍地屍體的時候,他才不得不相信白天的時候,那些廢物說的話。
“該死,那幾個究竟是什麼人?!”百夫長怒吼一聲,然後很快就冷靜下來,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們幾個記住,今晚你們什麼事情都沒有看到,那幾個人已經和追擊小隊同歸於儘了,知道了嗎?”
幾個人麵麵相覷了一下,但是看到百夫長陰惻惻的臉色,很快點頭稱是。
三蹦子帶著二狗子來到一片林子裡,二狗子或許已經支撐到了極限,終於倒了下去。兩人在一個大樹底下休息,三蹦子此時才感覺到自己也累得不行,一股疲憊感擋都擋不住的席卷而來。
“二狗子,吠一下,彆裝死。”三蹦子艱難的動了動倒在他身邊的好兄弟。
沒有反應,此時他才感覺有些害怕起來,白天和那些人戰鬥,看著自己其他兄弟一個個倒下,那時候他都沒有害怕過,但此時二狗子不出聲就已經讓他害怕起來。三蹦子用力抓起軟綿綿的二狗子,用力的晃著他,嘴上還罵咧咧的說道“你到時起來啊,白天的時候不是很有力氣的嗎,把我五臟六腑都晃出來了,現在城死狗了嗎?”
“你在這麼晃下去,他就真的城死狗了。”陳陌冷冷的聲音在一旁出聲道。
三蹦子被突然出現的陳陌下了一跳“你什麼時候來的?”
陳陌沒有理會他,而是抓過昏死過去的二狗子,再次丟上馬匹,自己也爬上了那一匹嗎,共乘一騎,他的馬已經累倒下了,幾個急速的變現衝刺讓那匹不怎麼好的馬受了不可逆轉的損傷,在回來的時候又饒饒了一個圈子,探查了一下情況,徹底把它累垮了,最後陳陌是步行找到他們兩個,好在他們也沒有走出多遠。
“這裡還不安全,走。”
陳陌的語氣不容三蹦子拒絕,三人繼續趕路。
行至很久,才在一處廢棄的村子安生下來。
陳陌把二狗子放在鋪開的草垛上,檢查著他的傷口,好在這個家夥帶了一個此時非常有用的東西,那個被陳陌當初評價為極為劣質的金瘡藥藥粉,這個家夥還真是怕死怕到藥瓶都要帶上。
二狗子身上的破舊甲胄基本沒有了防禦作用,也在戰鬥中完成了它最後的使命,但二狗子身上還是被斬切出不少傷口。陳陌解掉他沒防禦作用的甲胄,也把那個救他一命,已經凹陷了的護心鏡取走,把二狗自己帶的藥粉散在他的傷口上,劇烈的疼痛把昏睡過去的二狗刺激的嗷嗷叫,但就是沒醒,散完藥粉,陳陌用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條幫他包紮好。
“他怎麼樣了。”
陳陌在做這些的時候,三蹦子在一旁看著,完全插不上手,等陳陌弄完這一切才小心問道。
“明天他能睜開眼就死不掉。”說著,陳陌就站起身子,走向破爛的屋子外麵。“我去看看有沒有能用的東西。”
“你怎麼會這麼東西?”三蹦子終於忍不住問道,從今天的事情來看,陳陌完全不是一個門外漢的樣子。
“學的。”
“學的?”
陳陌回答了一個讓三蹦子哭笑不得的答案,看著陳陌消失在夜色中背影,又看了看滿天繁星的夜空,然後又看向誰在草垛上的二狗子。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難道就不起來跟我說道說道?現在的悶葫蘆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悶葫蘆了,或許這個才是真正的他,以後我們是不是得改口,不叫他悶葫蘆了。”
“那叫什麼?”
“他不是叫陳陌嗎,還是叫他陳陌吧。”
三蹦子也躺在了二狗子的身邊,自言自語的說道,剛躺下沒多久,自己也被那無儘的疲倦擊敗,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