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等傷養好了在走?”孫偲偲問道。
“邊走邊養吧,這點傷還算不了什麼。”甘牧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身子,示意著自己沒事。
“師父他”甘牧一天都沒有看到自己的師父,心中有些遺憾,雖然自己對師父一直想留住自己有些為難,但自己想出去闖一闖的心卻時刻跳動著。這裡是一個小地方,他不想做一個井底之蛙,他要跳出去。
“我爹有事在忙,實在脫不開身,他讓我給帶話給你,讓你多加小心。”孫偲偲笑著對自己的大師兄說道,其實這都是在騙他的,他爹根本沒有話要帶給他。孫偲偲知道他們之間出了一些小裂痕,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一邊是比哥哥還哥哥的大師兄,她能怎麼辦?
“幫我轉告師父,讓他多注意身子。”甘牧沒有太多的話轉述,他知道,孫偲偲的話是騙他的,但他寧願選擇相信。自小就跟著師父,自己的一身本領也是師父傳授的,他一直都很聽師父的話,師父的話他也幾乎不反駁,直到他開始觸摸道三境門檻卻久而不破,他開始有些抵觸師父的一些安排,比如打理莊子,他人地就是因為這些事情,阻礙了前進的腳步,他開始叛逆了,雖然這個叛逆來得有些遲。
所以即使現在已近黃昏,他都寧願不多留一晚,選擇現在就離開這個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山莊。
“好的,我一定會轉告的。”孫孫偲偲笑了笑,繼續說道“大師兄也彆光顧著在外麵修煉,若是遇見欣喜的女子,可千萬彆錯過,我還等著喝大師兄的喜酒。”
“一定。”甘牧再一次摸了摸孫偲偲的腦袋,他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了,還有沒有下次,自己也不敢保證。
一人一馬,背對著夕陽,在一個女子的揮手下,漸行漸遠。
入夜,一隊人馬風塵仆仆的來到了雲來客棧,此時的客棧暫時不接待客人。
徐冉姌見到來人以後,一把撲入一個中年男人的懷裡,開始留著淚訴苦著。
“好了好了,沒事了。”中年男人疼愛的安慰著。
“拜見父親。”徐顧禮恭敬的說道。
“那幾個扈從呢?”中年男人威嚴的說道。
“孩兒都把他們遣散了。”徐顧禮說道。
“顧禮,你怎麼就這麼心軟呢,你妹妹的事還沒給夠你教訓嗎,發生了這麼大的是,他們居然還能再窯子裡睡覺,真是玩忽職守。”中年男人有些不悅的說道。
“孩兒已經給他們懲罰了。”
“唉,若不是你說的恩人相助,冉姌落到司徒楓手裡,有得讓你後悔莫及。”中年男人也不太舍得責備徐顧禮。“對了咱們冉姌的恩人呢?”
“他們中午的時候就離開了。”徐顧禮回複道。
“你是怎麼辦事的,沒一件事是讓我十分滿意的。”
“孩兒儘力了,可人家要離開,我總不能拿繩子把人家綁起來吧?”徐顧禮有些委屈,看向此時躲在自己父親背後的妹妹,看著他擠眉弄眼的樣子,自己那個恨啊,自己平時對她這麼好,就是為了讓自己在被父親訓斥的時候站出來為自己說句公道話,可現在,就知道躲在背後看自己的笑話。
“你還有理了。”
徐顧禮乾脆選擇沉默,不在為自己辯解,就讓他責備個夠,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等把這裡的事解決完,我們就回家,這個司徒家也太不厚道了,任由這個司徒楓亂來,我們也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了。”
“好好好。”徐冉姌在後麵使勁的點點頭,她實在不想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了,若是,若是,這時候她又想到了那個身影,臉頰不由得一紅,正好被轉過頭的父親看到。
“冉姌,你這是怎麼了,臉這麼紅,生病了嗎?”中年男人焦急的說道,可以看出愛女勝過子。
“確實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一般的藥很難治。”徐顧禮抓住機會,使勁的落井下石。
“你才病了!”徐冉姌給自己的哥哥一個大白眼。
“冉姌在嗎?”這時候,客棧外麵響起了兄妹兩都很熟悉的聲音。
“她怎麼來了?”徐顧禮心裡嘀咕了一句,他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孫偲偲的聲音。“該不會是找不了陳陌報仇,來為難我們的吧?”
徐冉姌和自己的哥哥對視了一眼,立馬應聲回應道“在,在。”
說著就出門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