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兩個拌嘴的人停下來,三蹦子像是看見了救星,立馬扯開話題,看著那個小男孩,一臉不懷好意的說道“想吃嗎?”
小男孩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在小男孩歡喜的目光中,三蹦子用緩慢手捏起一塊肉塊,而小男孩也緩慢的的捧起雙手,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食物。
隻是嗎欣喜的目光看著那個大哥哥拿著食物在自己眼前轉了一圈,沒有落到自己手上,而是落進了那個大哥哥的嘴裡,欣喜的目光變得憤恨,有些咬牙切齒。
“嗯,好吃,嚼起來賊帶勁。”三蹦子咂巴著嘴巴,一股奸計得逞的樣子。
“哼,壞人。”小男孩罵了一句就立馬跑回自己父母身邊。此時那對中年夫婦已經站起身,把銅錢放在桌子上,婦人趕緊拉過自己的孩子,小聲的責備了兩句,快速的離開,好像見到瘟神一般。
陳陌和中年男人對視了一眼,也就這一晚,讓陳陌感覺到這個男人有些能耐,隻是那個男人並沒有因為三蹦子玩弄自己的孩子而向他們三人發難,而是和陳陌對視一眼後,變隨著自己媳婦和孩子的步伐趕緊離開這裡。
“真沒意思,本來想逗弄一下,在分點給他的。”三蹦子有些無趣的說道。
陳陌沒有和他們挑明那個男人的底細,陳陌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吧自己的本事暴露出來,去恃強淩弱,還是有很多人想過安靜的日子,那些本事隻是讓他們安靜的生活有一個保障。
小兒收拾完桌子,見沒什麼客人,隻有偶爾路過的一些行人,也沒有進來的意思,索性就自己拿了一條小板凳在陳陌那張桌子旁坐下,反正老板已經趴在數錢的櫃台上憨憨大睡。
“三位客官這是完到瞿州?”小二問道。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三蹦子為了不讓二狗子懟自己喝那酸不拉幾的酒和吃那些又酸又辣的折耳根,乾脆和小二聊起來。
“也沒什麼問題,就是那,哦,不,這裡就已經算瞿州了,就是這打著仗,兵荒馬亂的,沒什麼好玩的,也是因為打仗,這裡的東西老貴了,像我們這的梅子酒,若是在往瞿州裡麵賣,價格得翻幾番。”小兒介紹著瞿州的情況還不忘吹噓一把自己這的東西良心價,到時候他們結賬的時候,怎好意思討價還價。
“那裡的戰況怎麼樣了?”三蹦子對戰事最為關心。
“哎,彆提了,年前的時候,我們還好好的,攻占了不少楚國的土地,那時候,商軍搜刮的東西不少流落到民間,那時候這裡的東西可便宜,不少人從你們來的方向進去瞿州,那時候我們店裡的生意可好了,可以說是一位難求。”
三蹦子可不想聽這些,但又不好打斷人家的話,萬一人家不高興了,就省去不少細節。
“過完年之後,這仗再次打起來,不知道怎的,傳過來的消息全是壞消息,就這段時間,戰敗的消息頻頻傳來,哦,這都是我從瞿州那些往外地跑的人說的。”
“剛才你們也看到了,除了你們,是從外麵進去瞿州的,剩下的都是從瞿州出去的,都是去避難去的,就是興偉聽說這楚軍不知道吃了什麼藥,打起來賊猛,就不知道我們這些邊疆的將領們守不守得住這猛烈的攻勢。”
“所以搞得瞿州的物價發生了一個大反轉,價格就像那開花的竹子,一節比一節高。”
三蹦子那個鬱悶啊,這完全不是自己想聽到“就沒彆的?”
店小二看了看三蹦子那熱烈的眼神,又看了看其餘兩位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把自己的把自己的板凳又挪近了幾分,壓低聲音說道“原來幾位是要知道那些事啊。”
三蹦子以為自己聽懂了,狠狠地點了點頭。
“早說嘛,都是男人,何必這麼藏著掖著。”小二笑了笑,繼續說道“那些姑娘之前倒是挺多的,好多人都是為了嘗嘗鮮,特意找那些姑娘,好多都流入了大戶人家的家裡,隻有一些被有錢的老鴇買了,這些人的價了可貴了,可謂是一人難求。”
小兒啞巴著嘴巴。
“不過現在,很多人都嘗過鮮了,她們的價位就降下來了,畢竟都是女人,不都一樣?現在,或許降得更加的多,好多人都離開瞿州,來這做生意的人也少,估計各位前去,一定能得到最為實惠的價格。”
說道這裡,小二嘿嘿直笑。
陳陌聽了一半就不想聽了,不是他可憐那些被掠奪回來的楚國女子,而是對這些事沒興趣。
三蹦子扶著自己的額頭,內心歎息我們看起來就像那些急不可耐的人?我的天!!
隻有二狗子聽得入神。
小兒像是找到了誌趣相投的夥伴,對著睜著期待眼神的二狗子就是一通繪聲繪色的描述,其實自己也是道聽途說的,自己也沒那個資本去見識見識。
不幸中過了多久,碟子肉乾隻剩一小半,留也隻剩一小壇,陳陌把最後一點就倒進自己的碗裡,反正三蹦子喝不慣,二狗子又沒空。
直到下一波客人來臨,陳陌他們也準備結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