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五匹馬在道路上飛馳,兩匹馬在前麵開路,還有兩匹馬在後夾著那個女子的馬匹,女子馬匹的韁繩被另一人牽著。似乎是沒了照顧女子騎馬的速度,他們前行的速度並不是很快。
一行人剛剛出了瞿州邊界沒多久,就被三人追趕了上來,小心的他們腰間的雁翎刀出竅一寸,他們回頭望著熟悉的麵孔,是那三個小癟三。
三人用嫻熟的駕馭技術很快就超過了他們,看來他們並不是衝著自己而來的。隻是他們剛把刀收回,那三人就在他們二三十丈遠的地方調轉了馬頭,原地等待著他們。
陳陌三人沒用多久就追上了他們,並超過了他們,而後韁繩一緊一扯,馬前蹄高高揚起,就輕易的調轉了馬頭,當然,這說的是陳陌,其他兩人的調頭技術略敗一籌。
“籲”
那一行人停下坐下馬蹄,一臉蔑視的看著他們,其中一個男子說道“怎麼,不服氣?還是命賤不怕死?”
“呸。”三蹦子啐了一口,喊到“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大哥看上了這個女人,你們最好識相點,不要惹我大哥發火。”
十足的狗腿子。
“哈哈哈哈。”四個大男人笑得前俯後仰,好久沒聽過這麼好笑的。
“駕。”陳陌開始駕馭著的馬匹向著那些人衝去,赤手空拳。由於上次那把刀在紫雲山莊的時候就廢了,陳陌也沒打算在祥雲鎮在買一把,那裡的刀實在太差勁了。
“哼,想死,爺就送你一程。”其中一人拔出刀就像陳陌衝去。
二三十丈的距離或許剛剛夠他們發揮最快速度的距離。陳陌隨著馬匹顛簸的身子微微前傾,目光如鷹隼,向著它的獵物發起俯衝。男子的刀如同獠牙,齜牙咧嘴的對著獵食者跑向。
快速的馬蹄掀起一陣塵土,兩匹馬就像交閃而過的箭矢,看似凶險,但想象中的碰撞沒有發生,交錯過後,那個男人的馬匹一直向前衝,隻是他背上的主人已經消失了,出現在陳陌手上。
僅僅一接觸,沒有看到頭顱被削掉飛轉在半空中的身影,隻看到一個人被狼狽的行了好幾丈遠。
陳陌在出刀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捉到了對方的手腕,順勢將那人拖下馬,然後手掌用力一捏,就把他的手腕捏斷,雁翎刀脫手,被陳陌借助,一切一氣嗬成,沒人看到他是怎麼做到的,或許隻有那個與他交手的人才能略知一二,可此時他已經被奪刀後甩下,在地麵滾出老遠。
其餘三人暗道不妙“這小子是剛才那個被他們胖揍一頓的小癟三嗎?!”
但此時他們已經不在想那麼多,抽起刀就衝了上去,暫時不在理會他們“護送”的女子,眼前遇到的人才另他們棘手。
有了刀的陳陌與沒有刀的陳陌完全是兩個人,那些平時隻知道狐假虎威的人,在陳陌的刀下根本沒有什麼還手之力,隻是在片刻之間,他們就被斬落下馬,在地上打滾著。
女子在那些人離開自己的片刻,一股希望覆蓋了死灰之心,不熟練的調轉馬頭,銀鈴之聲喊出“駕!”
胯下的馬匹登了幾下步伐,熟悉了這個主人的半吊子馭馬術,開始放開步子,揣測著主人要去的方向開始狂奔。
隻是沒有奔出多遠,一把雁翎刀破空而來,精準的插入馬匹前進的方向,把馬匹驚嚇住,一聲嘶鳴,高高的揚起然後把它背上的主人給摔落在地,驚慌的獨自朝一邊跑去。
女子跌落在地,發出一陣淒慘的疼痛聲,甚是惹人憐愛。
陳陌阻止了那女子的離去開始收拾那些不久前對他拳打腳踢的家夥。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敢這樣對我們?!”一個男子怒氣衝衝的說道,開始要搬出自己的身份。
“你們是誰不重要,我隻想知道她是誰?”陳陌淡淡的說著,冷漠的眼神看著幾個倒在地上掙紮的人,他們的刀,除去那把攔人的,其餘三把全部在手上。
三蹦子和二狗子在那個女人逃跑的時候,就騎馬追了過去,陳陌看上的女人,怎麼能就這麼輕易讓她跑掉了,畢竟陳陌幫了他們這麼多大忙,從不能不提替他分憂一下,就他們手無寸鐵去喝那些人拚鬥,勝負難料,所以他們很自覺的不插手。像這種他們能做得到的,他們樂享其成,他們實力在不濟,比不過陳陌,追一個女子還是可以的。隻是,這件事也被陳陌一刀解決了,他們隻能去善後了。
兩人來到女子跌落的地方,翻身下馬,朝著那個驚慌失措的女子走去,在那女子眼中,他兩就是凶神惡煞的樣子。
“彆過來!”此時女子的害怕不減反增,似乎麵對這兩個人比麵對那四個人更令她害怕。
“彆怕啊,嫂子,我們沒有惡意。”三蹦子嬉笑的說道。
“你們這群強盜,土匪,誰是你們嫂子!”
那兩個人之前和他們對峙的情形她都看的一清二楚,他們三人就是貪戀自己的美色,來這劫持的。他們兩靠近一步,自己就拚命的後退一步,看著那四人這麼輕鬆的就被那一個人就打倒了,自己之後的命運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她一邊後退,之前都沒哭出來的她,眼淚止不住的順著她現在有些塵土粘著,也就遮蓋不住的容顏,緩緩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