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強弩之末了吧?”男人進攻之餘還能分出心來說話。
“四境就這點能耐?”陳陌咬牙反駁了一句。陳陌不是在嘲笑對方,而是他真的覺得,四境不可能隻有這點本事,隻是不知道對手為什麼沒有把四境的實力真正的發揮出來,像是在抑製著。
陳陌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個男人也如同自己一幫受了很嚴重得傷,讓他的實力大打折扣。對這個非常有可能,薑婼之前就說過,她的舅舅被這個男人牽製住,所以才沒有前來營救她,或許這個男人就是被薑婼的舅舅打傷的。
陳陌忽然升起一股巨大的希望,自己或許還真有可能帶著薑婼從子民男人手裡逃出去。
“謔,看你這眼神似乎是猜到了什麼。”男人看著陳陌眼眸中升起希望的火苗,淡淡的說道。“沒用的,雖然我的實力確實大不如真實實力,但就妄想著能從我手裡逃脫,想都彆想。”
男人說完,全身的氣勢一漲,出劍的速度又快了三分,原本勢均力敵的局麵變成了男人占據上風。
陳陌被逼得步步後退。
“怎麼,招架不住了?彆以為小小的三境就能跨越鴻溝,不怕告訴你,武道一途,四境才是登堂入室,四境之下皆兒戲。”
男人的語氣充滿著一個強者的姿態,藐視著一切,而他,確實有這個資本。
“兒戲?”
陳陌再一次被擊退,弓腰屈膝,“踏踏”兩步,站在男人身前稍遠一點的地方,微低著頭,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氣成白霧狀,清晰可見。
陳陌感受著自己體內混亂的狀況,已經不是他能控製的了,看來自己這一次無意中跨過的門檻成了自己的回光返照,終究還是沒能為自己博取得一線生機。
俗話說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既然自己終究難逃一死,那不如試著在臨死之前能不能咬下一塊肉。
“薑婼,若是我真的重傷此人,你能逃就逃吧。”
此話,咬緊牙關的陳陌當然沒能真正的說出口。
“小言羽,對不起啦。”
陳陌收刀入鞘式。
“亂,飛燕!”
陳陌猛然出刀。
“好快!”
男人在陳陌落地後,剛剛踏出一步,就看見陳陌猛然出刀。若是尋常人看見此時陳陌出刀,就是一刀,極快的一刀,但在男人眼裡,陳陌出的不是一刀,而是兩刀。
“當當”兩聲,生生止住了男人前進的步伐。
出完兩刀,陳陌又恢複入鞘式,嘴中再次冒出白霧,陳陌沒有因為自己這一擊沒能造成什麼傷害還苦難或者不滿意,因為招式還未結束。
略微停頓了一會兒,再次出刀。
又是兩擊飛燕式的刀勢朝著男人斬過去,刀勢擊中男人的反擊的劍刃,陳陌那邊又已經再次出刀,這一次間隔比之前短了不少。
“劍,落花。”
男人也使出自己的劍招,看似不快的劍招,如朵朵飄落的花朵,落在陳陌一刀刀如飛燕襲擊來的的刀勢上。
陳陌出刀速度快到了一個令人咋舌的地步,剛開始是男人還驚奇於他的一刀雙出,此時竟能達到了一刀三出。
燕子春天成雙成對的飛入尋常百姓家,而陳陌使出的飛燕確是成群結隊,飛入的也不是百姓家,而是那個劍花浮現的男人。
“不夠,不夠,還不夠!”
陳陌內心呐喊者,嘴角的鮮血直流,也不知道他體內的血液流乾了沒有。此時每一次呼氣,水霧越來越重,像是要把自己蒸發掉一般,抓刀的手,虎口已經開裂,把刀柄染紅,那柄雁翎刀也在瘋狂的顫鳴著,似乎是在哀求著這個用刀之人能手下留情,在這麼下去,它就要“香消玉損”。
可陳陌此時已經魔楞,直覺得不夠,他出刀還可以再快。
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還沒某種流轉又快一步,手中的雁翎刀再次出刀。
一刀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