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當陳陌兩人輕手輕腳的又出一段距離後,薑婼才忍不住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著急?”
她知道陳陌這樣做跟定有什麼原因。
“是因為劍衍門那些人?難道他們識破了我們的身份?”薑婼隻想到這一種可能,然後她又想著自己這些日來,有沒有哪裡出現了差錯,自己醒來那幾天,都沒有和這些人有個交流,隻有陳陌醒後才有一些交流,但也不多,要說與那些人交流的最多的就是今日和那些愛美的女子說著那些有關妝點的事情,難道他們就是從這點找到了她的破綻?不可能吧?
陳陌沒有讓她繼續胡思亂想下課去,牽著她的手繼續前行,一邊說道“是今晚遇到的那兩個人。”
“他們?”薑婼被陳牽著走,沒有星月的夜晚,這道路非常難看清。“他們不是問路的嗎?難道就興偉他們也去朝陽城,你就懷疑他們了?就算是錦衣使那些人也不知道我們要去哪裡吧?”
陳帶拉著她走出一大段距離後,感覺遠離了劍衍門那些人,在薑婼跟前蹲下,把背部露給薑婼,意思很明顯。
“我走著就可以。”薑婼有些猶豫,畢竟這陳陌才剛醒來沒多久,難道他還可以像上次那樣,帶著自己穿梭在山林之間,如履平地?
“死不了。”陳陌見她這麼猶猶豫豫的,直接自己來,一下就把她被在了身上,還彆說,人一上身,那疼痛感立馬湧現上來,還好自己身上的止血布條綁得很嚴實,應該能撐一會兒。
薑婼聽著他倒吸冷氣的聲音,都不敢動彈,抱著他脖子的手也沒有抱得太緊“還是放我下來吧。”
“抱緊了。”陳陌叮囑了一句,深呼一口氣,便帶著薑婼消失在原地。
對於陳陌的不辭而彆,宋淮江也不加強留,至於他們為什麼這麼著急走,他也不在意。
陳陌兩人走了不到兩個時辰,距離天亮還不到一個時辰,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個營地之中。
宋淮江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抽出藏在生後的劍猛然的站起身,神情緊張的看著突然手持青鋒的男人,背後早已經一身冷汗。
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宋淮江一點也沒發覺,是那個男人自己主動泄露氣息,他才警覺到的。他雖然閉著眼,卻沒有沉睡,按理說,隻要附近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發覺,就像陳陌悄然離開的時候那樣。而這個男人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們露宿的地方,隻有一種可能他的境界比自己還高。
“錦衣使大人,這天都沒亮,就這般凶神惡煞的突然拜訪,還亮著劍,這恐怕有些不禮貌吧?”
宋淮江認出了他身上的服飾,就實在商國境內臭名昭著的飛魚服,借著微弱的火光,他還看出這飛魚服和尋常見到的有些不太一樣,應該是錦衣使中價格較高的人物。
突然降臨的錦衣使沒有理會一個小老頭的話,而是掃視著這裡的人。
宋淮江這群人,除了那些女子和幾個人睡在帳篷裡,其餘人都是露天而睡。
對於那人的無視,宋淮江並沒有怒目相向,畢竟人家實力擺在麵前,在沒弄清楚狀況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人呢?”突然到訪的錦衣使大人,冷冷的開口問道。
“錦衣使大人,您這話老朽就聽不懂了,人,什麼人?我們劍衍門什麼時候得罪你們錦衣使了。”宋淮江一臉的不明所以,一來就問這麼莫明其妙的話。
錦衣使也不和這個人的廢話,抬起一隻腳,一踏地麵,一陣旋風自己見底形成,劃向營地帳篷,瞬間把帳篷吹飛。
片刻後,“蹭蹭蹭”的拔劍聲想起,在篝火的照映下,泛著銀色光芒。
劍衍門的弟子被突如其來的變化驚醒,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抽出自己的武器,衣衫不整的注視著周圍。
待他們緩過神來,隻有一個中年人手提著劍,一臉漠然得映射在他們的視野中,好像就是再說剛才的動靜就是老子弄的,怎麼著?
“他爺爺的龜孫的,誰”井鹿山脾氣相當不好,正做著百年難遇的好夢,正在緊要關頭,就這麼生生的被人打斷了,這難能受得了。隻是這罵罵咧咧的話剛說出口,咽都咽不回去,隻能小聲的呢喃出後半句。“誰嗶嗶的不識好歹。”
“都不要動。”宋淮江低沉的聲音讓還沒睡醒的人精神一陣,彆在弄出什麼幺蛾子。
我滴乖乖,這錦衣使還真是勤奮,這個時辰還在外麵遊蕩著,真驗證了人們說的索命無常。
井鹿山縮了縮脖子,感覺有些涼意。
那些女子從宋淮江的語氣中知道,這人非善類,咽在那口悶氣,稍微整理著自己淩亂的衣服。
錦衣使看著出現在他視野中的那些人,皺著眉頭,冷聲再問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