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天氣越來越冷,王府裡的那些女子穿得衣服越來越多,慢慢的,她們曼妙的身姿被掩蓋住,變成一個小球兒,又是另一番風景。
又過去半月,陳陌已經恢複的行動能了,若然不至於能蹦蹦跳跳的,但已經很正常有差不多,照顧自己已經沒有了問題,而那兩個伺候自己的婢女也被陳陌“趕走”,除了她們送來的飯菜,房間基本剩下陳陌一個人,那種特殊的治療方式一不用了,隻是變成洗澡的時候換成了自己調製的藥湯水泡澡,在這裡,藥材是最方便的得到了。
陳陌盤坐在自己的床上,又開始了往日的修行狀態。
神識內斂,一黑一亮,陳陌就來帶的自己開創的炁界重重,這是陳陌第二次來到這裡,也上一次不同,土地不在乾燥,而是變得濕潤無比,踩上去就像會陷下去一般,但此時的陳陌一隻能在上麵留下淺淺的痕跡。那厚重又低沉的烏雲已經不見了,有的隻是晴空萬裡,抬頭望去,就像高不可攀的蒼穹。
陳陌再次邁開自己邁開的步子,行走在這濕潤的土地上,不同上次要尋找這個世界的儘頭,這一次他就想著到處看看,即使這裡的景色好像都差不多,但也享受著每走一段距離所發現的微妙不同。
走了不知道多久,這個炁界給予的感覺與上次完全不同,若是上次說這裡除了死寂還是死寂,讓人看不到希望,那麼這一次則是死寂之中蘊含著什麼,好像會有什麼東西會破殼而出,至於是什麼,陳陌不知道,但卻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陳陌走著走著,就開始回想起在商國的幾次戰鬥,紫雲莊與二境戰鬥,在路邊與三境的戰鬥,後來是湖邊那次,至於在朝陽城外的那次,自己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無從借鑒,隻是感受了一下四境的真正威力。在也二境三境的兩場戰鬥中那種看穿對方氣機流轉的能力,陳陌確信,那是十三娘所說的三境洞知之力,也就是說,自己還未摸進二境,就已經接觸了三境的門檻,即使現在受了重傷,陳陌黑能確定,那能力,自己依舊能運用,就像那個叫做竹葉青的婢女,他就能感覺到她體內的氣機流轉。難道還可以直接越境的嗎?陳陌想不通。
然後是湖邊那一戰,他從薑婼那裡也了解到,那時候那個四境的錦衣使確實是被呂春秋所傷,才給了自己逃生的機會,但那時候的狂暴力量還是讓陳陌久久不能忘卻,那時候他明顯感受到了周圍天地那種叫做元氣的存在,此時自己想想,或是那時候就是自己二境時候所看到的的世界,隻是現在卻做不到了,完全感受不到元氣的存在。或許自己就像宋淮江所描述的那種跌境,自己剛剛在絕地中破境就跌境,可能自己成了這世界上跌境最快的一人,都不知道自己在二境的時間有沒有一炷香。
但是自己在短短的二境時間所展現出來的能力,還是記憶猶新的,特彆是那空中那一刀,一刀斬下,湖水都被他劈開的場景,以他在那時候的視角,最為震撼的,隻是那時候自己根本來不及欣賞,好在自己沒有忘記。
也是那一擊給了那人沉重的一擊,當說若不是突然和天地元氣失去聯係,或許自己真的就能把那人給了解了,就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咳嗽聲。
對,那咳嗽聲,熟悉又陌生,而且也不是第一次出現,在此之前,在賀州的地牢了,自己也被那聲咳嗽聲打擾過,那時候自己正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起初他還以為是夢境,但現在想想,那不是夢境,但這咳嗽聲又是怎麼回事?
這咳嗽聲就像學堂裡學子昏昏欲睡之時,或者在將要犯錯之時,夫子那提點之音,讓人震耳發聵,醍醐灌頂,有清醒、醒悟之意。
就在陳陌疑惑著那個咳嗽聲之時,房門突然被人打開,外界的擾亂之聲,讓陳陌脫離了紳士內斂的狀態。
進來之人是神色慌張的梅紅曲,看著盤坐在床上的陳陌,看著他修煉的樣子,有不敢出聲,但是那臉色又有急事要找他,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陳陌睜開了眼睛,看著他,說道“有事?”
陳陌並不煩惱梅紅曲的突然到訪,現在也不是吃飯的時候,看她臉色,一定有什麼事情找自己,而且很著急。
“薑婼又出事了?”陳陌皺了皺眉,這裡是王府啊,自從上次薑婼出事之後,這裡的守備力量更加嚴密了,即使呂春秋不在這裡,但一般人想要闖進這裡,也不太可能,況且自己也沒聽到什麼大動靜。
“不不不,不是。”對於他對小姐直呼其名,曲紅梅倒也是不在意“是小竹出事了。”
“小竹?”陳陌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一個小小的婢女出事也來找她,自己也不是這裡的主人,她不是先應該找薑婼的嗎。
梅紅曲扭扭捏捏了一會兒,說道“小竹用了你的藥暈過去了。”
“哈?”陳陌更加糊塗了,自己什麼時候給人看病了?難道自己失憶了?
梅紅曲看著陳陌疑惑的樣子,帶著抱歉和祈求的的語氣說道“陳公子還是跟奴婢過去一趟吧,路上女婢慢慢跟陳公子解釋。”
竹葉青的閨房裡陳陌住的地方不是很遠,陳陌走得不快,梅紅曲也不敢催促,隻能一邊焦急一邊跟陳陌解釋著前因後果,聽著她的敘述,陳陌頓時又中哭笑不得,但也沒有責備她,看她焦急的樣子,平時總說小竹這不好那不好的,但感情還是蠻深的。
來到竹葉青的房間,陳陌就聞到了熟悉的藥材味和一點點血腥味道,看著地上淩亂的東西,想必就是小竹弄的,由那個為陳陌書寫藥單的蘭如君收拾著,小竹已經躺在床上了。
“陳公子。”蘭如君停下手頭的動作,給陳陌做了一個萬福。
“你忙你的。”陳陌擺了擺手,小竹的床頭,梅紅曲很識趣的就拿過一張凳子給陳陌坐下。
陳陌拿起小竹左手手臂,掀開她的袖子,看見纖細的小臂已經用布條包紮著,鮮血都透出來了。陳陌看了一眼,然後用自己的手指捏著著她的手臂每一處,像是在檢查著什麼。
這時候,薑婼也在婢女小菊的帶領下趕過來了,三個婢女像做錯了事的孩子,雙手握掌低著頭,站在房間牆角。
“她怎麼樣了?”薑婼也走到床邊,摸著小竹的腦袋,輕聲問道。
“沒事,疼暈過去而已,藥效過了,就醒了。”陳陌讓她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