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陌再次進入自己所創造的炁界,依舊是那般空空如野,那個用不乾枯的濕潤地麵,和那潔淨的讓人什麼都不願意想的天空。陳陌站在這片天地的中央,手一揮,一把形狀和清羽一樣的透明長刀出現在自己的手裡,閉眼回想這這兩天所看見的招式,端木箐箐的落月,穆奇的合居等等,身影一動,他們之前所用的招式都被陳陌一一還原,但都是有形而無意。
一遍又一遍,在這裡陳陌完全感知不到時間的存在,也不知道肉體的疲憊,這有精神上的勞累,但卻樂此不疲。
漆黑的房間房間中,言羽的呼吸聲弱不可聞,外麵的夜蟲還沒有在冬眠中回過神來,零星兩隻還是那種有氣無力般的叫。忽然陳陌睜開自己漆黑的雙眸,看了一眼床上安靜躺著的言語,緩緩的站起身子,向著門外走去,輕輕的打開門,然後又輕輕的關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像極了一個等妻子睡著了要出去偷腥的漢子。
陳陌出了門踩塔在柔軟的草地上,走到那張被冷落了許久的石桌子前,看著不請自來的兩人。
上官明月和端木箐箐兩人那俏美的雙頰在柔和的月光下顯得的格外動人。上官明月坐在石凳上,修長的雙腳翹著二郎腿,單手墊著石桌,手掌托著香腮,微微歪著腦袋,有些玩味的看著陳陌。而端木箐箐就稍微正常一點,做得比較端正,倒是向做了錯事的小孩雙手安放在雙膝上,看陳陌的眼神有些躲閃。
上官明月看著輕步走來的陳陌,另隻手撩起放在身邊的酒壺,就是今晚上在晚會的時候自己帶的兩個,踢在陳陌麵前晃了晃,意思是我是來找你喝酒的。
陳陌指了指屋子外,然後就翻牆而出,上官明月和端木箐箐隨即也悄無聲息的跳出了這個院子。
小院建造在一個比較抖的山坡上,因為山坡這裡有一個平台就被改造成了院子,幾間小院靠近山體那邊,所以在小院的前麵們還有一個平地,平地上有幾個矮小的桃樹點趁著,平地的儘頭,就是那陡峭的斜坡,邊緣有幾塊原生長的怪石,恰好當做低矮的護欄。
陳陌選擇在一個石頭上坐了下來,看著鞋鋪地下那個大院,走廊的燈籠依舊亮著,這隻有富貴人家才消耗得起。
上官明月兩人也來到了平台邊緣,各自找了一個石頭坐下,上官明月把其中一壺酒丟給了陳陌,自己留一壺,然後對著端木箐箐說道“你看,你不會酒就成了一個局外人。”
“哼!”端木箐箐雙手一抱在酥胸前,撇過投去“不稀罕。”
陳陌打開酒壇子,頓時裡麵的酒香氣就傳了出來,把壺口放在鼻子聞了一聞,味道不是很烈,有一種陳陌沒聞見過的香味。
“沒毒。”上官明月說著就把自己的酒壺放嘴邊,喝了一口。
“美酒,佳人,天上明月。”
“我可不會跟你吟詩作對。”陳陌大煞風景的說道“怎麼,難道你們要學區家那般以身相許,還兩?”
上官明月和端木箐箐看著他楞了一下,忽然笑了,笑得花枝亂顫。
“原來這麼刻板的你也會講笑話,要是我說是呢,你會娶嗎,我和你相差可差不多有十歲這樣哦。”上官明月看著陳陌仰望星空的側臉,調戲般的說道。
“死心吧。”
“真是一個絕情的男人。”上官明月歎了口氣說道。陳陌看似在回到之前句話,其實是讓他們放棄拉攏自己的念頭,這個暗裡意思,上官明月自然明白。
陳陌沒有理他,自顧自的喝著酒,酒很順喉,向女子的手撫摸過自己的喉嚨。
“你就像一匹野馬,沒有人能馴服的野馬,放心吧,我們紅妖閣也不收雄性野馬做弟子,原本隻是想介紹個人給你認識,或許對你有不小的幫助,修行靠個人這句話話對也不對,你自己體會吧,來喝酒。”
上官明月伸出自己拿著酒壺的手。
陳陌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了自己拿酒壺的手,兩隻酒壺在月色下,相碰卻沒有發出聲音。
上官明月笑了,笑得很美,笑得很開心,不知道是什麼事讓她這麼開心。
“你們打算要去哪?”
“刀屠寺。”
“真的隻是去那燒柱香?”上官明月想起今晚宴會上,言羽說的話。
“當然不止這些。”
“那裡很亂,不過,好像那裡很適合你。”
“亂?”陳陌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你不知道?”上官明月看著他,然後繼續說道“我就不告訴你,自己去看吧。”
月色下,兩個不怎麼熟悉的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以下酒,隻有端木箐箐一個人在靜靜的聽著,春末的夜風還有點冷,吹動著他們三人身後開著桃花的桃樹,或許山風有些強勁,嬌柔的桃花脫離束縛,隨風飄走,有些則輕輕的落在三人的肩頭或者膝蓋上,有一些則有更大的誌向,越過了他們,偏向了平台的外麵。
桃花,一朵接一朵。
美酒,一口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