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泉水經過一夜的積蓄,終於把受傷的心靈填滿,但是難道長長得傷疤不知道要多少歲月才能愈合。這孤寂的趵突泉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努力的演奏樂章給這位知音欣賞,返到被其一刀斬了,沒想到此子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那一刀之後,經脈的堵塞感已經沒有了,或許是那氣機也知道填充式的揮霍會傷到本體,也沒有繼續那瘋狂的舉動,就像一個突然手握重兵的大將軍,信心膨脹之後,擁兵自重。
這一夜陳陌沒有繼續使用真氣鍛體,而是感受著自己和這股力量的鍥合度。一個人突然有了一把武器,想要發揮其最大的作用就是熟悉這把武器,就如同人不是天生就會使用筷子,熟能生巧才能夾到更細小滑嫩的食物。
陳陌的意識沒有進入那個炁界,都能知道那裡充沛的真氣,這就是以前自己感受到彆人真氣流動的源泉,如今自己也有了。
陳陌也把彆人所說的不可能變成了可能,什麼不能進階二境,什麼廢物,都成了無稽之談。
第二天起來言羽看見陳陌還坐在院子裡,伸了一個懶腰,說道“今天不去泉水那邊了嗎?”
“不用了,這幾天我就在家待著。”
“那太好了。”言羽高興得說道。“那我也不去哪了。”
“那不去跟那個老頭兒搶魚竿了?”陳陌悠然的說道。
“不搶了,就讓他幾天,免得說我欺負人,我可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
清晨的陽光不是很辣,言羽剛剛從床上起來,又在院子裡的椅子上躺了起來。
“起來就弄東西吃。”
“家裡沒沒米了,誰一天三餐隻吃肉啊。”言羽抱怨的說道。
“之前還一直抱怨的天天吃素,現在頓頓吃肉了又開始嫌棄起來了。”
“我都不想和你解釋。”
“那我帶你去那些園子吃好吃的?”陳陌誘惑性的說道。
言羽蹭的一下坐了起來,說道“現在嗎?可是我們沒有錢誒。”
“有人請我們吃就行。”陳陌賣著關子說道。
“誰?我認識嗎?”
陳陌沒有回答他,而是說著其他的事“在此之前,我們先去兩個地方。”
“去哪?”言羽看了一眼陳陌的眼神,繼續說道“除了伏魔寺,哪都行。”
“那我們就先去龍幽寺。”
時隔兩月,陳陌帶著言羽又來到了念經聲不斷的龍幽寺。
接待他們的依舊是那個樹洞僧人,似乎他知道陳陌回來,已經在一個小亭子裡準備好可茶水,龍幽寺特有的乳茶。
此茶隻能在龍幽寺內喝到,不是茶葉特殊,而是用的泉水特殊。寺內有一口乳泉井,其冒出的泉水成乳白色,冬不枯,夏不溢,其味道略比其他泉水甜,很是奇特。
在大唐時期,曾有許多達官貴人來這龍幽寺品嘗這乳茶。也不是沒有人打過這乳泉的主意,隻是這泉水出井後不出三刻,便於普通泉水無異,所以乳茶此乃龍幽寺獨有,非親臨不得嘗。
陳陌對喝茶沒太多的講究,也不會品,隻有這奇特之處略讓陳陌好奇於感興趣,所以樹洞僧人不論怎麼說這茶如何如何,陳陌都隻一個勁的附和。
言羽倒是稍微好一點,能喝出個大概得好壞,總之比她之前喝的要舒服很多。
煮茶的爐子還在“咕嚕咕嚕”的想著,又是一杯乳茶之後,樹洞僧人才祝賀陳陌的修為有所突破,看來這兩個月的靜修,讓他受益匪淺。
陳陌對與樹洞僧人知道自己待在六須山的事情並沒有感到奇怪,畢竟這裡是他們的地盤。
“也多得那段時間聆聽梵音靜心與大師的解惑。”陳陌確實也感謝樹洞僧人對自己的幫助。
“你與我佛有緣,貧僧隻是順水推舟。”樹洞僧人語氣平緩的說道。
“那大師,若不是他和佛有緣,大師就不會替他解惑了?”言羽在一邊突然的問道。
“嗬嗬。”樹洞僧人笑了笑,說道“不會。”
“佛雲眾人平等,大師這樣說的話不久有些違背了?”言羽繼續追問道,她絲毫不覺得這是無禮之處。
“夏蟲不可語冰,並非貧僧不願說,而是不用說。”
“哦,我懂了。”言羽點點頭,自顧自的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