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陳陌帶著言羽,兩個人,一人一把傘,走街竄巷,那雙滿是泥濘繡花鞋都被這蹭乾淨,冰涼得濕意都沒這雙小腳的主人停下腳步。
“還有什麼東西要買嗎?”陳陌看著背著有些分量的小竹箱,問道。
“沒了,就不能多看看?難得這裡的氣氛這麼靜謐,比之前的幾個園子要好多了。”
“隻是那些人懶得出來罷了。”
“看來還是這雨水厲害,看似柔弱,卻能震懾一方。”言羽伸手去接從傘的邊緣滴落的雨水。
這時候一陣大風沿著街道襲來,“啪”的一聲脆響,言羽手中的油紙傘的傘骨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風吹斷了傘骨,雨水灑落在她的身上。
“呀,這折麼破傘,被一陣風就給吹傘了,是不是那個小和尚故意找來一把看似好實則已經壞了的傘給我,小小年紀就這麼雞賊。”言羽撥弄著自己的雨傘,埋怨道。
“還不是你一路上撐個傘都沒個正經兒樣,不爛才怪,怎的怪人家小師傅。”陳陌一邊說著一邊靠近言羽,把自己的傘傾斜過一遍,替她遮風擋雨。
“那這傘怎麼辦?”
“你還想著把這爛架子還給寺裡?”陳陌淡淡說道。
“那你拿著吧。”言羽一把把它拍給陳陌,隨他處置。
“咦,那裡怎麼有一家書院?”言羽指著不遠處的幾座房子,她看到了那間房子上的牌匾。
陳陌沒有來得急把手中的雨傘給扔掉,跟著言羽那興奮的步伐走了上去,佇立在人家緊閉的大門口前,看著那幾個大字。
“逐鹿院。”言羽念著這幾個字。“真的是書院啊。”
“人家隻是叫這個名字而已。”
“咦,裡麵好像挺熱鬨的樣子。”言羽忽然聽見裡麵傳出吵鬨的聲音。
“人家正捉老鼠呢。”
逐鹿院裡。
大廳前的小院子劍氣四起,甘牧出來曆練得這段時間,確實讓自己的真氣變得更加的雄厚,但僅僅一次爆發,就讓他沒有了後續的力氣。
軟骨散不是劇毒,但這讓人失去力氣的症狀卻讓很多中招的人吃了很多苦頭,沒有解藥的人,這樣的無力感至少讓人在半個時辰內動彈不動,讓人擺布,很是陰險的一直毒藥,比蒙汗藥更加讓陰險的人興奮。
門口就在不遠處,但對於甘牧四人來說就是這世上最遠的距離,但他們想錯了,門外還有更遠的距離等著他們?
甘牧的無力感又加重了幾分,估計著自己在也隻能在出一次手,但這又有什麼用,根本傷不到他們。
“師妹,是師兄該害了你,師兄最後幫你一把,至於你們能不能走出這個紅梅園,就隻能看你們自己了?”甘牧說的話沒有任何的掩藏。
“注意了,甘牧要自己一個人跑!”王強再次提醒道。
“師兄你”孫偲偲也聽見了王強得話,臉色蒼白,她不相信把自己當做親妹妹看待的大師兄會做出這樣的事。
越是深處絕地,越能看清一個人。
甘牧並沒有如同王強所想,自己的最後一擊也沒有賞賜給那幾個隻是對自己圍而不打的人,最後的力氣將孫偲偲三人一粗暴的方式送出門外。
孫偲偲三人在甘牧用力一擊之下,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向著大門那邊飛了出去,直接撞碎了大門,到了外麵。
“哈哈哈哈,這情誼還真是深重,把最後的力氣都用在他們身上,王某都不得不佩服。”王強也為他這種義鼓掌,放鬆了自己的警惕,此時的甘牧,已近不行了,軟骨散已經發作,他現在站都站不穩了。
“但是,你這樣走又有什麼用呢,給他根本就沒有希望的希望,隻會讓他們更加的絕望。”
王強一個欺身就來到甘牧的旁邊,對著他的腹部就是一腳,甘牧普通流星一般撞擊到院牆那邊。
“彆這麼用力,人被你踢死倒是沒什麼,彆把院牆給弄塌了。”李林提醒道,然後自己便和另外幾人向著門口那邊優哉遊哉的走去。
甘牧的倒下,意味著大局已定,那幾個人被送出院子又何妨,隻是這大門被弄爛了,院長少不得會從他的獎賞中克扣點,不過這也沒什麼,想到那個千金大小姐,李林也就釋然了。
雨一直下,言羽現在門外,聽著裡麵忽然響起的熱鬨,向聽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她可不信陳陌說的什麼捉老鼠。
陳陌自然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事,這樣的事在紅塵園太常見了,估摸著又是哪個閒不住的來這裡搶地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