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西郊的王府已經成了皇帝陛下的第二個家,對於這裡的人來說是這樣的,這裡的房子的價格也因此水漲船高,那些一開始就想和這個閒散王爺攀關係的人再次落戶的,成了最大的收益著,雖然他們也不怎麼見到那個體弱多病的王爺,倒是如今的皇帝陛下見到的次數比那個王爺還多。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許多達官貴人想要把這些人的房子買下,目的就是能經常在天下麵前多露一些臉麵,但高昂的價格攔住了很多人,也沒有哪個敢用強的,“天子”腳下,彆到時候被天子注意到的不是自己的才能,而是自己的為非作歹。
西郊的居民也不是很多,建築都是一開始的時候落成的那些,到後麵想增加,沒有王爺的點頭,就不能增加,王爺不喜歡太熱鬨的地方,他不想把這裡變成長京城的另一處熱鬨處所。
皇帝陛下在王府用過晚宴之後便離開了,就如同以前一樣,有些不舍,有些無奈,又有些嗯,說不出。
在暖洋洋的書房裡,年輕的夫妻兩人坐在桌子旁,唐明性提起他大哥說到的神醫。
“我的病是治不好了,與生俱來的,到你還是有希望的。”
“沒用的,這病沒人能治好的,除非把這半邊臉割下,但那時又和現在有什麼區彆。”王妃淡然的說道。“與其說是給妾身看病,不如說是給父皇看完病之後找個理由殺了罷,你我都清楚,陛下這隻不過是給父皇坐坐樣子。”
“彆把大哥想得這麼陰暗,他確實是為了那個位置能做出很多事,但對我們來說還是很好的。”
“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我會說服自己信的。”
“過兩天等我弟弟從北邊回來,妾身就去刀屠寺。”王妃轉開話題。
很多人都知道,這個王妃喜歡去刀屠寺上香,每年每個季節都會去一次,或許知道自己夫妻兩人都被怪病纏身,求藥無果,尋求一絲安慰,或者奇跡。
“小舅子要回來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給我帶點什麼奇聞趣事回來。”
“陳陌,我走了。”
又是冬日太陽暖照的一天,言羽用僅剩的一點點食物做了點東西吃,然後便出門去了,這些時日下來,言羽見忙著修煉,便獨自一人去找苟老頭。
一個真心實意麼的把她當學生,另一個卻敷衍了事的認了這個老師。這些日子下來,言羽算是見識到了比自己父親還學識淵博的人,一大一小兩人可謂是交談甚歡,可以說到了忘食的地步。
“言丫頭,是不是老夫不提,你就不拿東西來吃了?”苟一看著再次空手而來的言羽,“好心”提醒著。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也有酒肉席。”言羽“厚顏無恥”的來到苟老頭那邊,在他的旁邊坐下。“老師,您沒有品嘗到嗎?”
“老”
苟一剛想說,就被言羽這伶牙俐齒打斷,說道“若是實在覺得餓,就把那魚線的末端綁上魚鉤,那樣我們就有魚吃了,您要相信,神話終究是神話,這世上也沒有那麼蠢的魚會上鉤。”
“既然你知道是神話,那就應該知道它真正的意思?”苟一瞪了一眼言羽,說道。
“知道,薑公人家是有大智慧之人,天文地理、軍事謀略,治國安邦之道樣樣精通,老師,我承認您的學識確實很淵博,但是跟薑公比,可能還有這距離,就算您有那樣的能力,那您這是在釣誰?據我了解,天下有九條大魚,您看上了誰?”言羽反問道。
“哪有釣魚的看準魚下餌釣的,都是魚來搶奪餌的,勝者得餌。”苟一晃了晃手中的竿。
言羽上下打量著這個瘦骨嶙峋的小老頭,說道“你這餌估計也沒幾兩肉吧,大魚會看得上,估計就一些小魚感興趣,小魚可是很多刺的,彆到時候卡著喉嚨,遭罪受。”
“怎麼說話呢,暗地裡埋汰為師?信不信你師兄回來了,老師讓他教訓你一頓。”
“要動手就自己來呀,找幫手算什麼好漢?”言羽一點都不怕那個隻見過兩麵的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師兄。
“你說對了,老師可從來不是什麼好漢。”
“唉,沒救了,看我我真是遇人不淑。”
這邊氣氛融洽,陳陌一個人繼續著他枯燥的修行。與破戒僧一戰,讓他再次體驗到了粉身碎骨的感覺,很疼,卻很爽。
沒有藥草的輔助下,陳陌幾乎用了半月的時間才把受的內傷修養好,也不能說痊愈,缺少藥草還是會或多或少留下些問題。
有用好幾天,炁界森林又恢複到生機盎然的狀態,裡麵的空間真氣又在一個充盈的狀態,這充盈的程度比以前還要濃鬱一些,至於是多少,陳陌感覺不出。
而接下來,就是回味著那天晚上穿白衣的聞不語給自己那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