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大雪迎新春,隨著那十二聲鐘響過後,雪花也越來越大,催促著這般興奮的人趕緊的回家睡覺,可又幾人是真的回家睡覺,還不是尋了家酒樓,狐朋狗友幾人,酩酊大醉。
每年總有那麼一兩個酒鬼凍死在街頭巷尾處,若不是被那些愛玩雪的頑童扒拉雪球的時候發現,估計都得等學融化了才有人發現那些凍死的倒黴酒鬼。
即使官府多次告誡,這樣的事情還是屢禁不止。
這雪,一下就是下了兩天兩夜,在第三天的早晨才變小了。大雪給整個長京都蓋上了厚厚的一層雪被,也把人們困在了家裡不能出門。
這雪稍微停下,人們就開始活躍起來,開始清理著屋頂上的積雪,而官府的人也派出了大量的馬車,一車車的把城裡的積雪往外送。
武家的那些人在武府待了兩天,也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要不是這大雪,他們離開的更早。從他們來,到他們離開,武寇都沒有迎接或者送行,兩天的時間,武寇除了那天晚上跟他們說過話,就沒有任何的交流,他們彼此都成了熟悉的陌生人。caso
陳陌的小院子裡的走廊多了兩張舒適的躺椅,陳陌和武寇兩人躺在椅子上,看著那些仆人正賣力的清掃著積雪。
“我姐過兩天就回來了。”武寇搖晃著椅子說道。“你真的沒有事?”
武寇還擔心著那晚上的事情。
“這兩天你都問了十幾遍了,煩不煩。”陳陌閉著眼睛靜靜地躺著,也沒像武寇那般搖晃著椅子。
“沒有這麼多吧,也就幾次而已。”武寇毫不知情的樣子。“對了,那天那個人很強嗎?”
武寇提起那天不愉快的事情。
“很強。”
“你們江湖人是不是不用講道理就動手了?”武寇問道。
“應該是吧。”
“你這回答也太服務了。”
“不然你要我怎麼回答?”
“行了,和你說話真的很費勁。”武寇雙腳一塌,弄挺自己的椅子。“等下我要去一趟程府,是兄弟就一起去。”
“不去。”陳陌果斷的拒絕,他能猜出武寇去到那裡將要麵對什麼。“我是你大哥,沒有小弟要求大哥的。”
“你大爺的。”武寇罵了一句,便獨自離開。
小瀾拿著鏟子走了過來,看著少家主離去的背影,問道“陳公子,少家主怎麼板著個臉就走了?”
“誰知道呢。”
“陳公子,能不能問你一件事。”小瀾有些扭捏的問道。
“問什麼?”
“那個,之前,我阿貴哥去采購的時候,聽到一個流言,說是江湖上出現這個魔頭,非常的可怕,茹毛飲血”小瀾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魔頭是不是也叫陳陌。”陳陌接著她的話說道。
“嗯嗯嗯。”小瀾使勁的點點頭,她似乎忘了陳陌還閉著眼睛,小瀾起初也沒太在意,也隻是巧合扒罷了,但是那天醉仙樓陳陌與那個男人發生的衝突,隻言片語中越發覺得這個不就神秘的客人更加的詭異。
但眼前的陳陌完全不符合自己聽到的那個流言,心裡也是不相信那個流言中的魔頭就是現在家裡這個,但還是忍不住想問一下。
“你看我像嗎?”陳陌反問道。
“不像,小瀾覺得陳公子人嘛,恕奴婢直言,看起來挺不近人情,但人還是挺好的,怎麼說呢,平易近人。”
“好像說的挺矛盾的,反正感覺就是這樣。”小瀾似乎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
“好人嗎?我倒是認識一個叫做好人的人。”陳陌想起了那個與他打得不相上下的。
“小瀾,你在乾什麼,阿飛又弄下來好多雪了!”遠處的小蜂在喊著小瀾。
“陳公子,奴婢要去乾活了。”小瀾說完就小跑了出去,似乎心中的疑惑已經解開了。
醉仙樓這兩天沒有開張,大雪天的也沒什麼人來,不僅醉仙樓,其他的生意都是這樣,除了那些有著男人惦記著的青樓姑娘那裡似乎有些客人。
九兒現在那天晚上陳陌與男人發生衝突的那個位置旁的窗口,看著窗外那些人又是掃又是鏟的白皚皚的積雪。
在她身後的地麵木板,那觸目驚心的幾點還在,這大過年的,也找不到人來修,隻好聽之任之,反正這幾天,酒樓也不開張。
“怎麼愁眉苦臉的?是不是那天晚上壞了你的事?”那個與陳陌交了一手的男人出現在她的旁邊,與她並排的站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