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要迫害你的人可不會因為這樣可憐你,眼淚沒有絲毫的用處。”
招娣聽著他的話,手指狠狠的扣了一下地麵,艱難的爬起身子,雙手抽出那把刀,在一次衝向陳陌。
林子裡,“砰砰砰”的響聲,沒有規矩的響起。
在天空的最後一抹光亮將要消失的時候,愚眾堂的眾人看著他們的副堂主扛著那個女人回來了,女子衣衫不整的樣子,蓬頭垢麵的樣子。
原本已經見怪不怪的眾人,此時以對那個女子有了那麼一點點可憐之意。
之前每一次出門,他們回來,那個女子都如同軟腳蝦,雙腿都顫抖的走路,衣服滿是汗漬。
自那時候開始,愚眾堂堂眾在私底下就議論著這個新副堂主的如饑似渴,這段時間天天不在營地,就是帶著這女子在外麵野戰,不願讓他們聽到那上馬提槍的聲音。
現在,這女子都被她摧殘得不省人事,即使這樣,這個年輕的副堂主還是把人給帶回來了,就是說還不想放過她。
原本以為自己堂主已經是一個猛人了,沒想到這新副堂主更猛。
陳陌當然不知道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也不想知道,徑直的走回自己的房子。
“你說,這副堂主以前還是那逍遙快活日子的時候,是不是每夜都好幾個美人陪著入睡?”一個唐眾問道。
這段時間,或許陳陌,除了不知道名字,大概得背景已經被他們知道了,當然他們也不知道這是真是假。
一個堂堂公子哥的身份羨煞了這幫人,他的落難也讓這幫人幸災樂禍著。
“換做以前他會看得上這樣的村姑?現在,隻要不是太寒磣,都被他當做寶貝了,真是造孽啊。”另一個人捶胸頓足的,要不是他的出現,那女子都應該輪到自己享受了,現在,每天看著副堂主逍遙快活,自己就更加難受了,一頓無力的發泄之後,此人的眼光忽然看向周圍的同僚。
然後,一陣淒慘的聲音在營地了傳出,那個堂兄被周圍的人狠狠的暴揍了一頓,然後丟進一間最差的房子,把他反鎖在裡麵。
陳陌扛著招娣回到房子裡,把她丟在了自己床尾的那個角落,那句鋪有一些稻草,稻草上蓋著不規則的布,還有一番舊毯子。
這就是招娣睡覺的地方。
陳隨便幫她蓋上舊毯子之後就獨自一人來到桌子旁桌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上。
這時候,賀丘走過來,看了一眼那個角落的女子,然後給了陳陌一個玩味的笑容,在陳陌的對麵坐下。
“陳兄,這大半個月過去了,怎麼樣了?”賀丘問道。
“差不多了,我覺得我們從南邊那個飛蛇寨開始。”陳陌說道。
“飛蛇寨嗎,那有點遠啊。”賀丘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遠?難道你還打算回來?拿下那裡,那個山頭就是我們的,還要這破營地作甚。”陳陌看了他一眼。
“不先找個近的?這樣我們也好有個退路,那邊可是離黑水寨很近啊,不怕他們漁翁之利?”賀丘還是有些猶豫。
“那裡離新水郡也遠,要是你說的那個東海王過來,還沒做好準備的你不是有更多的退路?”
賀丘想了一下說道“有理,不過這事還得跟其他兄弟商量商量。”
賀丘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陳陌也隻是提個建議,不是要他執行,自己是副,他才是愚眾堂的領頭,還不能反客為主。
“咳咳咳。”
縮在角落的招娣突然咳嗽起來,應該是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陳陌也沒真的把她弄到重度昏迷過去。
“那我就回去和他能商議一下,就不打攪你們了,這桌上的菜還熱乎著,還是趕緊吃吧。”賀丘說完就離去了。
招娣拖著散架似的身子來到桌子旁坐下,可沒有經過陳陌的同意,就直接拿開蓋子,就自己開吃起來。
並不是什麼好的飯菜,卻在她的嘴裡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覺。
第二日,愚眾堂的各個弟兄們神情又是興奮又是緊張,把該的東西都帶好了,收拾妥當,在平日裡曬太陽的校場上等候著。
愚眾堂最終還是吸納了陳陌的意見,賀丘被陳陌的一句話說動了“既然要做大,此時就不是徐徐漸進的時候,拿下飛蛇寨,那下一步就是黑水寨,至於他們會不會在這時候坐收漁翁之利,就賭他們不敢,沒有一件事是十拿九穩的。”
賀丘權衡利弊之後,覺得這個副堂主說的可行,是自己總按照之前的思維做事,現在已經多了一個全力助手,機會已經變得大了許多,況且身後還有一個如狼似虎的東海王在耀虎揚威著,時不待我。
這這一日,勉強湊上二十人的愚眾堂離開了自己的狗窩,向南出發,尋找更好的狗窩。
而在這雜亂的仙台郡,這麼想的不是隻有愚眾堂一家,各個勢力都在因為自己的利益在暗流湧動著,東海王的動作可不是少數人看得出,這麼大的動靜,分明就是在無聲的宣告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