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招娣忍著後背的疼痛,解開麻袋口的繩子,麻袋褪下,裡麵果然是一個女子,手腳都被麻繩捆綁著,嘴巴也被快臟臟的布條輔助,淚痕滿麵,驚恐的望著麻袋之外的世界。
女子二十來歲的樣子,比陳陌他們兩人都大,衣著平民式,應該是一個能勉強溫飽的人家。
“彆怕,我不會傷害你。”招娣出了村子之後第一次恢複那溫善的麵容,一邊幫著那個女子解著身上的繩索。
女子被鬆開之後,還是會害怕的躲著這些陌生人,嘴裡還顫抖求饒著“放了我,放了我,求求你們了。”
招娣看著她如此害怕自己,雖然情有可原,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失落。
“回去吧。”
“謝謝,謝謝。”女子對著招娣磕了幾個響頭之後,便匆忙的離開了。
“人都離開了,就彆看了,想的話就跟她回去,要麼就給自己的傷口止血。”
聽見陳陌這般說,招娣才感覺起背後一陣辛辣,直接就當著陳陌的麵,脫下上衣,把身上的負重脫下。招娣此時才想起,要是之前把這掛在身上的負重卸下的話,或許效果更好,但也正因為這掛在身上的負重,替她擋了那一刀的大部分傷害,禍福相依。
傷口不深,但卻被負重的東西給弄臟了,又因為是在背後,處理起來更加的困難,陳陌就在一旁袖手旁觀著,一直等她從自己的裹胸布截取一點布條包紮好傷口之後,兩人才悠哉悠哉的向寨子方向回。
心有不甘的兩個小嘍囉向堂主幾人哭訴著“委屈”,等他們說完,還以為堂主會因為那臭婆娘把貢獻給堂主的女人給搶了,幫他們出氣,誰料到,他們剛剛哭訴完,就被賀丘一人一個大嘴巴子。
“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還好意思在這說,都給我滾蛋。”
兩個人灰溜溜的跑出了小小的議事廳,真巧撞見回來的副堂主兩人,看都不敢看一眼,匆匆離開。
陳陌和招娣走進議事廳,看見他們三人都在,又看見之前那兩人,也大概猜到什麼事。陳陌找了個位置坐下,招娣就站在他的後麵。
“有想說的嗎?”陳陌開口說道。
“要說什麼?”賀丘笑了笑。“兩個技不如人的廢物,倒是佩服副堂主的本事,一個弱女子在短短不到兩個月時間就能完全變了個樣。”
“不過話說回來,副堂主,自家人為難自家人,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所以說,你們總是小打小鬨。”陳陌反駁道。“就隻會為難那些身無分文,手無寸鐵的百姓,不是說我當聖人,是你們鼠目寸光,放著一個個盆滿缽滿的山頭不搶。”
“副堂主,你這說的輕鬆,現在的愚眾堂已經被黑水寨的人注意了,先不說打不打得過,就算是打的過,我們這樣肆無忌憚吞噬彆人的地盤,黑水寨的人不會做事不管,一山不容二虎,仙台郡的西南區域也隻能有一個黑水寨。”何鬥說道。caso
“那為什麼不能隻有一個愚眾堂呢?”陳陌說道。
此言一處,賀丘眼中泛著精光,這片區域,愚眾堂能取而代之是他的目標,這樣自己身價就更高了,隻是這能行?
“嗬嗬。”何鬥冷笑一聲“副堂主,我何某確實佩服你的實力,不過,黑水寨也不是吃素的,在這片區域坐頭把交椅,自有他的底氣,他們不僅強者多過我們,而且他們的裝備比我們好,據我所知,隻要他們有些能力的人,都能帶上內甲了,這些都是和他們有聯係的千礁島海寇給的,我們拿什麼比?”
內甲,這是戰場上的東西,那些當兵的都不是人人擁有,更彆提流落至民間的。陳陌當然熟悉這種東西,以前自己也有過,隻不過都是些殘次品,那時候為了保命,他從屍體上拔下來給自己穿上幾件。
“海寇?”陳陌呢喃了一下,苦苦尋找而不得,現在卻送上門來了。
“副堂主不是本地人,可能不了解,我們這裡寧惹官府,莫招海寇,仙台郡的官府無能,我們不怕他們,千礁島的海寇雖遠,卻是難纏的小鬼,動了他們的利益,他們會把我們折磨死。”何鬥說道。
“這麼說,黑水寨是那幫海寇的分支?”陳陳陌問道。
“那到不是,他們的人可不敢明目張膽的的在陸地這邊定點,官府的人雖不會對我們做什麼,但要是我們土匪的名頭變成海寇,興致就不一樣了,那時候,官府就會不竭餘力的對我們出手。”何鬥跟陳陌解釋著。
都是乾殺人放火的勾當,怎麼土匪就變得高尚起來了?陳陌心中哂笑了一下。
“所以黑水寨隻是和海寇有聯係,不是海寇的人,當然這些隻是我們這些人知道,即使告訴官府的人,人家會相信我們這些人的話?最對是我們這些人內鬥的伎倆。”
陳陌才不在意這些人和官府的勾當,裡麵的東西多而複雜,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自己接觸黑水寨的人,就能接上海寇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