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董寧叔也在這,不如”魏家的一個小輩來到魏北山這裡,小聲的說道。享受慣了錦衣玉食的他,已經被被這裡的虱子折磨的不成人樣,皮膚都撓出了好幾道口子,之前還能和牢房裡的其他人吵架,現在光是撓癢癢就讓他筋疲力儘了,脾氣也變的非常的暴躁。但在自己的爺爺麵前,還非常乖。
“不想死就忍著。”魏北山淡淡的說了一句。那個懂寧叔是魏北山從小就培養的一個護衛,有著很強的實力,也隻聽魏北山一個人的命令。那時候抓人,董寧以魏家人的身份被抓。
有他在,魏家是可以走出這個地牢,但他不敢保證外麵有沒有其他準備。或者某些人就等著他們這麼做,好把他們順手殺了。
“老魏,是不是我們太縱容那一家子了,都敢翻臉不認人了。”房永彬來到魏北山旁邊,小聲的說道。
“是那人的子孫先撕毀那份約定的,那也就彆怪我們這些老家夥不遵守家族諾言了。”魏北山抬起頭看著牢房的天花板,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看來你已經做了下一步的準備了。”房永彬說道。
“難道你沒有?”魏北山反問道,但臉上那不屑的笑容,明顯是已經有了答案。
“那之後怎麼辦?”房永彬麵色變的平靜下來。
“你我各憑本事唄,就像他們老二和老三爭的那樣。”魏北山淡淡的說道。
“武家那幫廢物不用理會,但這程家有點反常啊。”房永彬說道。
“按照現在的這個局勢下去,我們魏,房,武,三家,必然會在長京被除名,程家一定會因為皇後的原因,渡過這一難。”魏北山悠悠的說道。“你甘心讓他們坐享其成?”
“當然不會,我的東西,彆人休想染指,至於彆人的,嗬嗬”房永彬冷冷的說道。
“這句話也是我要說的,老東西。”魏北山回敬了一句。
老個老家夥在密謀什麼事的時候,家中後背都沒有湊近,這是規矩,而大牢裡嘈雜的聲音雖沒有之前那麼熱鬨,但還有,兩個老家夥說的事,沒有武功在身的人還真聽不到。
程家那邊,也不在乎這兩個老家夥在說些什麼,隻知道,不要在牢中惹事,這時他們家中那個老太太交代的,隻要不惹禍,萬事無憂,而其他人的死活,一概不能過問或插手。
至於最沒存在感的武家,兩個武家輩分最高的長者,武隆勝已是一副認命的樣子,而武隆恩則急得焦頭爛額,帶著自己那些後背腆著臉想從其他三家那得到點“安慰”或者“出路”,人家鳥都不鳥他們。
果然,大難臨頭各自飛,自己就是最先被拋棄的那個。
至於那些沒有被他們送入天牢的人反過來迫害的那些跟著四大家入獄的那些人,則實時觀察著自己的靠山,他們知道,問多也無用,問多了反而會像武家那般,被人嫌棄,一但被嫌棄,那就意味著被拋棄。
時間稍微提前一點點。
在武家躲禍亂的無憂王在整理一番過後便帶著武靈兒和一眾侍女出門,此時的武家已經淩亂的不成樣子。
被抄家過後,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剩下了,那些下人們早已經拿著自己僅剩的盤纏跑路了。剩下沒走的,都是武寇之前在家時候那些人,他們得到了無憂王的照拂,抄家的玄甲軍沒有為難他們,無憂王出門的時候隻是跟他們說了聲:“把家裡打理好,不然被少家主知道,你們就得受罰了。”
武府的下人們送走無憂王等人後,看著府裡亂七八糟的樣子,心裡空落落的,他們也懷疑著無憂王說的話準不準,他們的少家主還會不會回來。
沉默許久後,他們才神情疲憊的整理起淩亂的家。
無憂王一行人的隊伍在那個來抄家的將軍等人的互送下行向皇宮,當他們來到皇宮大門的時候,天色早就暗下,皇宮裡已經點燃了一盞盞宮燈,燈火通明,來皇宮的不止無憂王一行人,還有好些有資格進宮參加宴會的人。
陳陌充當馬夫,隨著眾人來到宮門麵前,望著碩大的宮門,想著出門武靈兒說的,自己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果然,人多的地方,吃飯最不安心。”
“啪”的一聲,陳陌的腦袋被武靈兒輕拍了一下。
“還愣著乾嘛,下車,馬車不能進皇宮。”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