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轟轟烈烈的整頓工作在進行著,時不時有人來向唐明性彙報著進度,當他們看見即將做皇帝皇後的人,很沒有“禮儀”的坐在屋頂的時候,都意外的很,但又不能表達出來,隻能硬著頭皮在底下做彙報。
這樣的彙報經驗想必會成為他們老時回想起來,是一段有趣的記憶。
除了吃驚,就是疑惑著那個能與那兩位同在一個屋頂上的另外一人,看著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滿身是血,與那兩位待在一起,彆具一格。他們有些人是沒見過此人,有些人是見過,但不知道什麼來路,能有此殊榮。
傳來的消息都是好消息,沒有太大的意外,長京城的百姓很配合的沒有鬨出什麼大動靜,“逃犯”的蹤跡也被他們積極的指認出來,可謂是軍民一家親。
城裡漸漸被無憂王的人開始掌控,混亂的氣息也平靜下來,但無憂王並沒有讓自己的人實行宵禁什麼的,就讓那些百姓自己看著辦吧,喝醉了再回家或者通宵達旦也可以,隻要不鬨事,就隨他們而去。
長京城所管轄的天牢地牢也因為今夜的騷動,讓那些罪犯有了可乘之機,紛紛越獄,無憂王沒有讓巡捕去緝拿他們,一是巡捕人手不足,二是今晚他們也夠累的,隻要那些罪犯不鬨出什麼動靜,就姑且放任他們了。
地牢的人可以不管,天牢的人無憂王還是在意的,畢竟裡麵有好些自己能用得上的人,也著手吩咐人去找他們了,讓無憂王沒想到的是,天牢裡並不是全部人都逃走了,那些被無憂王看好的人還在那裡靜靜的待著,當他們得知唐國又換新皇帝的時候,也沒多少驚訝,倒是被傳喚是有些驚訝了,即使他們不想跟那些人走,都被那些人押著弄走了。
武叔駒也來到了天牢,看著幾乎空蕩蕩的牢房,隻有武家的人無助的被關著,天牢的牢籠是不是什麼精鐵鑄造,但那些大腿粗的木欄杆也不是普通人能輕易的折斷的。
武家人看著武叔駒的到來,臉上頓時出現興奮之樣,不同的稱呼呼喊著他。
武叔駒沒精打采的來到牢房這邊,看著還活著他們,心裡稍微好受一點。
“叔駒,無憂王真的當皇帝了?”武叔駒的父親武隆恩問道。
“是。”
“哈,哈哈,哈哈哈。”武隆恩大笑起來,似乎把心中的悶氣都發泄出來,說道:“看來是天佑我們武家。”
“父親!”武叔駒沉悶的喊了一聲,他當然知道自己父親心裡想的是什麼,其他人從他們的開心的表情就看出,他們也想到了什麼。
“叔駒,你怎麼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武家複興,你難道不高興嗎?”武隆恩說道。
“在我來這的時候,娘娘給了我一句話。”武叔駒說道。
“她說什麼了?”
“娘娘讓我把你們放出來之後,就回家收拾好東西,離開長京,另擇地方生活,而且也不要再提起什麼武家是四大家的名號,架著尾巴做人,不然”“不然怎麼樣?”此時,武隆恩的臉色鐵青:“吃裡扒外的東西,自己當了皇後就忘了娘,她,生是武家的人,死是武家的鬼!”
“等老子出去了,去找她理論理論。”
“咳咳。”這時,一個咳嗽聲出現,然後一個臉色有些陰沉的男人出現在這裡,朝著那間牢房緩慢的走去,來到關押武家的牢房之後,用手指點了點那粗壯的木樁,說道:“就憑你剛剛那些話,我就可以殺了你們,不過娘娘說過,給你們一次犯錯的機會。”
腦子猛然轉頭,看著武叔駒,陰森森的說道:“來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了,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就用了,真是意外呀。”
“你是誰?”武隆恩被這個男子陰森的氣息給嚇住了。
“哦,忘了自我介紹,在下爬蛇子。”男人自我介紹著。
“大理寺七夜子?!”武隆恩臉色便得不好起來,在長京,七夜子的名聲可不好,但辦事能力一絕,被他們盯上的人,都沒什麼好事,但。
“七夜子又怎麼樣,我們是”
“夠了!父親!”武叔駒低吼著打斷武隆恩的話,這一夜他想過太多太多了,如夢初醒般,武家,或者四大家已經不存在了,也不可能存在了。“彆再說了,父親,你還想著我們這些人還能有個安生的以後,就彆說了。”
“廢物,廢物啊!”武隆恩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們武家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基業就這麼被毀了。”
“基業在大,不懂得維護,也是枉然。”說話的是武隆盛。“叔駒,當我們出去吧,家中的小輩都受夠了,該領會的教訓也領會了。”
“是,四叔。”武叔駒說著,便打開牢籠,把武家人放出來,看著武隆恩有些不甘的樣子,繼續說道:“長京真的不適合我們了,要是您還想爭些什麼,您就自己去爭吧,我累了,真的累了。”
宮門處。
“魏家和房家跑了,這倒是有點意外,以為他們會來找我們呢。”唐明性淡淡的說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武靈兒用一句諺語形容著那兩家。
“他們怎麼處理?”
“他們還給我們製造理由,到時候在對付他們,他們太高看自己了。”武靈兒像是洞察了他們兩家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