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天了,雙方都沒能知道對方是誰,除了那天的見麵,中間也隻是偶爾碰過麵,招呼打的也極為簡單。
“沒意思了,還留在這乾嘛?”陳陌淡淡的說道。
“或許今晚特彆有意思呢。”那個男人說道。“若是兄台不介意,來搭把手,黃某賜兄弟一份機遇。”
“有什麼特彆的事?”陳陌駐足問道。
“兄台這是答應了?”男子沒有明說。
“不,在下沒興趣。”說罷,陳陌彆與兩人錯身而過,留下錯愕的兩人。
看著陳陌走下樓去,那個花癡女子咬牙切齒的說道:“拽什麼拽,我們好心送你一番前程,還擺出那副臭臉,師哥,要不是你攔著,我非得教訓一下他。”
“算了,有些人總有些傲氣,若是來日在江湖上碰見,他會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說罷,男子也走下樓去。
陳陌走出客棧,打開油紙傘,朝著鎮外走去,路過那個經常光顧的麵館的時候,還被那個老板認出了。
“怎麼就離開了,這雨還沒停呢。”老板說道。
“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這大半天的也不礙事。”陳陌仰了仰頭,看向天空,陰沉沉的。
“那下次再來,大爺我還請你吃麵。”老板笑嘻嘻的說道,似乎與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熟客有了一些小羈絆。
“應該沒有下次了,這天大地大的,一輩子都走不完。”陳陌說完,便邁開步伐走出小鎮,向著遠處行去。
“唉,看來還是個遊天下的遊俠兒。”老板看著這個年輕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語氣中有些羨慕,似乎自己也向往著那樣的生活,但被很多很多的事情束縛住了手腳。
一個破落的海邊小漁村,上一晚的大海浪把這裡洗禮了一下,讓這裡的更加的殘破,就連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了了。這一天,這裡卻久違的迎來了旅人?
三人,三起碼,看著這破爛不堪的漁村,沒有猶豫地走近,選了一個岌岌可危的殘牆,搭了幾塊沒有被海水卷走的模板,勉強拚湊出一個可以檔雨的地方,至於遮風,他們隻能祈禱著風不要這麼大,不然這牆都不知道還能承不承受得了。
這個小漁村早就沒人居住了,即使昨晚的大海浪沒來,這裡也破財不開,平時偶爾會有有一些遊俠兒或者其他什麼人在此露宿一下,但被這麼一毀,以後肯定沒送來了。
倒是前一段時間有不少人光顧過這裡,但隻是來看看了一下便離開了,隻有今日的三人遠在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是被這雨水淋得迫不得已還是其他原因呢?但在這個小漁村的前方幾裡地的地方,就是海口鎮了,三人隻要在堅持一下,就能但海口鎮了,那裡遮風擋雨的地方多的去了,即使沒有錢,也能找到一個比這裡好上不少的躲雨處。
而另一邊的深山裡,躲在山洞裡的幾人,分著最後的食物,一人說道:“弟兄們,這最後的一餐寒磣了點,彆介意。”
“有舍個介意的,這比俺小時候吃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隻是長京裡那大魚肉還沒吃過,將軍說請我們吃一頓的,沒能吃上,便宜他了。”另一人說道。
“這輩子是吃不著了,下輩子吧,他娘的老子要投胎到將軍的膝下,天天大魚大肉吃著,還要調戲那漂亮的丫鬟。”
“哈哈哈哈。”其他人大笑起來。
“就是,我也要這樣,這是他欠我們的,如果這樣說來,到時候咱們就是親兄弟了。”
“萬一是姐妹咋辦?”
“去你娘的,老子生生世世都是帶把的。”
“等到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說不定就是盛世了,沒有仗用打了,摟著姑娘快活去了。”
一線峽前的軍營,即使下著雨,還有著自己的巡邏隊在巡邏。
在一個大帳裡,駐守的統領聽著最後的信息彙報,沒有聽到有人從身邊的這些大山越境,心中送了一口氣,這個統領還真怕那個人選擇走那條路,雖然那條路難走,但也好比這裡送死的強?難不成他還以為自己有本事能突圍出去?難道真的被這裡的假象迷惑了?本統領可是在這部布下了天羅地網了,唯一麻煩就是鎮子裡的那些野狼了。
“都聽好了,記住那幾個人長相,這雨可能停不了了,也沒有月光,但今夜,隻要有人敢闖過來,通通拿下,能活捉最好,活捉不了也把屍體拿到,膽敢有妨礙之人,殺!”
“是!”部下其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