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陳陌開始有了意識,一股微弱的意識。意識剛剛恢複,那刀割般的劇烈疼痛就席卷而來,或者說,那疼痛就一直在,意識恢複就立馬體驗到。
陳陌睜不開眼,隻覺得眼皮非常的厚重,像是兩個秤砣掛在眼皮上。
剛剛有意識的陳陌就陷入沒有儘頭的折磨中,讓他沒有心思去思考其他事情,想要做的隻有一件事,就是怎麼抵抗這要命的折磨,腦海裡不斷回憶著有什麼方法。因為沒有了二境之力,陳陌可是少了一大助力,思來索去都沒有用得上的手段。
沒有與之應對的方法,隻能硬扛著,就像有人拿一把小刀在刮自己的骨頭,你這能眼睜睜的忍著,卻做不了什麼,不,唯有能做的就是嘶聲裂肺的呐喊,但陳陌沒有這樣做,因為他覺得,自己還能忍住。
所以忍著忍著,自己又失去了意識。
陳陌不知道是第幾次醒來,此時已經能微微的睜開眼睛,視線有些模糊,光亮是有,好像有兩三個人影在自己前麵晃悠著,自己還感覺著自己的腦袋被他們扒拉著,耳朵不知道是不是受非人的折磨的影響,變得有些聽不清。
“醒”
“眼開”
“彆管捏”
“注意他動。”
他們的聲音伴隨著類似於“嗡嗡嗡”的聲音傳入陳陌的耳朵,然後陳陌就感覺著自己的嘴巴被什麼東西撐開,一種像爛泥一般的東西灌進了嘴巴,然後被什麼外力推進自己的喉嚨,進到自己的肚子了。
不知過了多久,那些人鬆開了陳陌,此時陳陌的聽覺又恢複了一點,能聽清了他們的對話。
“符大人已經五天沒回來了,是不是把他給忘記了?”
“怎麼可能,你是不知道,每次符大人弄回來樣的人,大人都寶貝的很,就算忘了與花魁的春宵一刻,也不會忘記這件事。”
“這家夥年紀也不大啊,就這麼落在符大人手裡,也算是他倒黴,年紀輕輕估計快活的事情都沒享受過,就去閻王爺那報道了。”
“閻王?他才是閻王吧,你們沒聽說嗎?”
“聽說什麼?”
“唉,我就跟你說過吧,整天就近原則,泡在花樓裡不出來,她們快你們兩句厲害就以為自己真的行了,也不掂量掂量”
“行了行了,彆扯遠了,說回正題。”
“你們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在前段時間,高句麗一線峽那邊,那個大雨磅礴的夜晚,發生了一場大戰,原因眾說紛紜,這不重要了,重要的事,在這場大戰中,這個人憑一己之力,不僅攔下了好幾位三境高手的追擊,還在一線峽內,一個人就斬殺了上千的高句麗軍。”
“上千人?!不可能吧?太離譜了,假的,難道說這個人也和符大人一般實力?也是四境?這麼年輕的四境?”
…
“其他不知道,按照我打聽來的,這個家夥確確實實斬殺了很多的高句麗軍,上千人是最誇張的說法,但最小的聽說傳有七八百,那一晚,一下峽疊滿了一層層的屍體,聽說收拾後事的人,都吐了。”
“那我倒是想要詳細聽聽了。”
“詳細聽聽的話”
“哎呀,得了得了,等此事了,在犒勞你。”
陳陌聽著他們的對話,知道那個人好像沒回來,但自己此時也沒能力逃離這裡啊,就連保持清醒都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昏迷與清醒反複著,陳陌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也記不住自己能清醒多久,總之就在這兩者之間循環著。
不知道第幾次醒來,這一次是被人弄醒的,用了好些時間陳陌才看清來者,是那個讓他如墜地獄的人。
“你回來了。”陳陌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如同抽搐一般。
“喲,看起來氣色不錯嘛,不枉費本官這幾日的奔波,為準備的東西。”說完,很快,就有人端著一個蓋著華麗絹布的托盤走了過來。
符天一邊微笑著一邊掀開絹布,托盤裡麵的東西頓時讓陳陌的眼眸驟縮,那又是一個裝著七寸短劍的托盤,依舊是一目了然的三十六把。
這個場景非常的眼熟,要不是身體的痛楚,和那身上顯而易見的劍柄,陳陌都懷疑自己之前的是一場夢。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符天興奮的說道。
“你就不會換點新把戲?”陳陌不屑地說道。
“這就是新把戲啊,你知道嗎,自從本官創造這劍獄,你是唯一一個在三十六把劍之後,還能堅持下來的,但你以為這就是全部?”符天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拿起一把短劍,短劍非常的新。“三十六把劍隻是剛開始,接下來才是驗證劍獄的時候,為了這一刻,本官等了很久,這一直沒見過血的三十六把劍,終於能發揮它的作用了。”
說著,又有五把短劍飛到符天的身邊,隨著符天的手指一動,六把短劍對著陳陌身體的六個部位刺了進去。
頓時,一種無法言語描述的痛遍布全身,即使陳陌在不怎麼不願意吭聲,這一次還是呐喊了出來。
“啊~呃~!”
陳陌的臉頰都開始抽搐起來,表情也便得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