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是這樣，那自己就犧牲一下自己？還是敞開身子放手一搏？
“聖人山在那個方向。”阮師姐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具體點。”陳陌說道，單是一個方向，太籠統了。
“我也沒去過那裡，隻知道從這個方向走，出了唐國，然後到達商國後，大概也是這個方向，繼續走，至於多遠我不知道，但聖人山就在一個叫青海湖的地方，找到那個湖就到聖人山了。”
陳陌沉思了一下，得到的答案確實籠統，但好在有了方向。可陳陌沒有立馬把衣服還給她們，而是站起身子，轉過身說道:“這答案不滿意，衣服我就拿走了，應該換點錢，到時候我會告訴一些好心人，讓他們來就你們，那些俠義之士應該很樂意的。”
“你，你這個言而無信之徒！”女子大罵著。
此時的阮師姐臉色陰沉的厲害，真氣已經在體表流淌著，是到自己抉擇的時候了。
“我，我知道怎麼去聖人山。”這時候性子最弱的侯師妹出聲了，聲音之中還覺帶著委屈。
“你知道？”
“哦，你知道？”
兩個不同的疑問聲，後者是陳陌說的。陳陌此時已經再次轉回身子，再次麵對三人，他此時已經感覺到三人之中，兩人已經出於爆發的邊緣，要不是那個“我知道”的聲音出現，估計此時已近打起來了。而陳陌並不懼怕，就像一個小孩子朝大人發怒，大人會懼怕？
剩下的那個此時眼眶泛紅，淚珠都在那裡打轉了，隻剩最後那麼一點倔強不讓它掉下來。
…
陳陌心裡歎息了一下，自己也沒真的要為難她們，最後也不過是試探她們一下，是否還有所保留，就算他們真的不說，陳陌也會放下衣服走人。
陳陌才手中的衣服放在一旁的地麵上，以示誠意，然後又蹲下身子，等待那個委屈巴巴的女子後麵的話。
“阮師姐說的沒錯，聖人山就在那個方向。從這裡走，還有一百裡這樣，就到達唐國邊境，沿著邊境的西南走上一段路，就會到達一個叫菩提湖的地方，一條名為黃沙河的江的分支流入菩提湖，隻要沿著黃沙河的上遊一直走，就能到達聖人山的青海湖，這是最最簡單的道路，但這並不好走，適合有能力遊山玩水之人選擇。”
“還有一條就是正常的從唐國前往聖人山的，但要經過途經商國”
侯師妹如同倒豆子一般，把詳細的路徑都說了出來，就連她的兩個同伴都驚訝與她是怎麼知道的。
“若是在秋冬兩季，還能直接搭船，沿著黃沙河到達聖人山。”
陳陌仔細的聽著，等她把知道的都說完之後，才緩緩站起身子，對這位柔弱的女子拱了拱手，說道:“謝謝姑娘，今日多有冒犯了，告辭。”
陳陌轉身離開，這一次他沒有在為難她們。
直至陳陌離去許久，三個女子才走上岸來穿衣服，她們還擔心著那個無恥之徒躲在某個地方，偷窺他們。
“剛才那人好像並不壞。”侯師妹擦拭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說道。
“師妹啊，你可彆因為他最後一句話就放鬆警惕啊，師父再三叮囑過我們，太容易相信彆人很容易吃虧的，我說得對不對，阮師姐。”
阮師姐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臉色也不太好看，似乎對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
“哦，對了，師妹，你是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的，你以前去過聖人山？不對啊，你說過唐國都沒出去過。”女子摸著自己精致的下巴，思索著，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眼睛瞪大得像銅鈴，說道:“師妹！你不會是有男人了吧，還是聖人山的呆子？？！！”
“沒沒沒有。”侯師妹雖然嘴上不承認，但那通紅的臉頰已經出賣了她。
“哎呀，師妹啊，你藏的可真夠深的啊，有就有了嗎，本姑娘又不會吃醋，快跟我說說你男人長什麼樣，帥不帥，跟兩位大將軍比怎麼樣？”
“他不是我男人，我們在過年的時候家裡人介紹認識。”侯師妹扭扭捏捏的說道。“是他跟我說怎麼去聖人山的。”
“喲，才剛認識，人家說的話你就記得這麼清楚了？你是不是一眼就看上人家了？”
“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他，隻是那時候我們家與他家不熟，後來因為一些關係，我們兩家走得近了，就”
“哇，那還真是緣分啊。”女子羨慕的說道。“不過師妹還是多留個心眼，畢竟讀書人最負人。當然，我還是衷心祝福的。”
“不過嘛，趁著侯師妹還沒成彆人的女人，讓師姐親一個。”說著，那生性跳脫的女子又抱了上去。
這時，一旁臉色不好看的阮師姐冷冷的說了一句:“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阮師姐，要不就這麼算了，畢竟是我們打擾的人家。”侯師妹越說聲音越細，她感覺到了師姐的殺意。
“是，確實是我們後來的，但他後麵的羞辱就過分了，這口氣，本師姐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