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夜深了,“窺視”這裡的那些人都漸漸退去,客棧也漸漸安靜下來,阿影也回到了房間。
房間裡少了那些聚集的人,安靜了不少,敞開的窗台,夜間冰涼的秋風一陣一陣地吹向房間,阿影看著小姐就趴在那窗台邊上,走近一看,已然已經睡著。
猶豫了幾分,不忍吵醒她,然後從床上哪來被子為她蓋上,看著她臉上的淚痕,明顯是哭過。跟了她三年,阿影還是第一次見她哭,即使她被她的老師最嚴厲的教訓,被另外幾個聖人字輩前輩刁難,她最多也隻是委屈,也沒掉過一滴眼淚,眼眶泛淚花都沒有過。
他究竟是誰?
阿影為她做好保暖措施之後,目光也看向外麵,透過那搖曳的枝葉,看到那個盤坐在那,一動不動的男子。
好一會之後,阿影猛的閃身一邊,與此同時,那邊的男子也轉過頭來看向這邊。
“噫?!”
阿影心中訝異,自己的氣息才剛運轉起來,那個人就好像發現她在窺視他了。
另一邊。
陳陌在湖邊修行,修行至深夜,忽然感覺到有股氣息在凝望自己,這種凝望不想普通人那般,遠遠的看著自己那般簡單,很難描述,就像被猛獸盯上的感覺。
陳陌睜眼回頭看去,透過那樹葉的間隙,看向鎮子邊上的一處客棧二樓,那裡有一個房間的窗台敞開著,一個女子正趴在那裡睡著了,秋風劃過,撩動著她垂下的秀發,而陳陌的注意力不在這,而是窗戶邊上,牆的後麵,那裡還有一人,雖然那人被擋住,但陳陌能感覺到他的存在,而且就是他在凝望自己。
“護衛?好厲害的護衛。”
陳陌看了片刻,有了一個大概的推斷,看來是個誤會,人家護衛為了主子的安全,觀察一下周圍的狀況而已。
第二日,陳陌似乎又被那木魚的敲擊聲給驚醒,但回頭看去,依舊是沒有任何的異常,還是錯覺?
陳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昨晚不知怎麼的,記憶碎片的洪流在後半夜侵擾著自己,讓自己渾渾噩噩的,也正因為這突兀的木魚敲擊聲把自己喚醒。
陳陌沒有急著起身,而是讓自己腦袋的庸沉感緩一下,順便曬一下這清晨的陽光,讓自己身上附著的露水蒸發一下。
當一切妥當過後,陳陌再次睜開眼,拿出自己搶來的錢袋子,細數了一下,不多不少,精打細算,還能堅持一段時間,要是這期間還能來幾個財神爺送上門,就更好了。
陳陌站起身子,伸了一個懶腰,骨頭發出“劈啪”的脆響,自己又要開始自己都不清楚的路途,動身的時候,眼睛瞟了一眼昨天那個女子趴在窗台睡覺的那個地方,那裡的窗台已經關上,想必人家已經離開了。
…
陳陌走近已經蘇醒過來的小鎮,小鎮還是挺熱鬨的,與之前有過的兩個相比較,雖然建築差不多,但也有微小的不同。
陳陌不在乎這裡叫什麼,他隻要知道自己今日來過這裡就行,看看今日有沒有什麼新的進展。
一邊走著一邊領著周圍人的談話,各式各樣,但很多都是圍繞著那些讀書人怎麼怎麼樣的,還有就是聽到如今的天下又亂起來了,到處在打仗,不過好在那幾處戰場都離聖人山很遠,戰場上的生死和悲歡離合並沒有影響到這裡,所以這裡的人討論起來也特彆的雲淡風輕。
陳陌對比也漠不關心,彆人的生死與自己何乾?所以那些事情聽過就聽過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行走在街道上,周圍人的聲音漸漸模糊起來,自己腦海裡又想起了在船上的時候,自己到了那個奇異之地的事情。此時的他在想著自己要不要在去一趟,但自己怎麼去?上次也隻是偶然發生,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那樣了?要是自己在去到那個地方,自己又怎麼回來?這也是一間棘手的事,一但到了那裡,孤身一人的他,必須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不然會很危險。
走在路上的陳陌,一隻手背著,一隻手輕握拳頭,食指關節抵在自己的雙唇上,一臉深思的表情,雖然能躲避行人不至於撞到,但對於故意靠上來的人卻反應遲鈍一下。
“喂,在想什麼呢?”
一個如銀鈴般的聲音在陳陌的耳畔響起,把陳陌從從沉思中拉了回來。陳陌扭頭看去,是一個比自己矮半個頭的靈動女子,並排的和自己走在一起,上身微微前傾,歪著腦袋看著自己。
她的眼睛很好看,像夜空中的星辰,很迷人,陳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那雙眼睛給吸引住了。
“喂,說話呀。”女子在陳陌麵前,張動嘴唇。
“你是誰?”陳陌回過神來,不在專注於她的眼睛還有那粉嫩的雙唇,整體的看著她的臉蛋,很好看,是知之為之,除了那個好像給自己使用過小手段的那個女人之外,最好看的女子。
“我呀,一個路人。”女子彎著眼睛,微笑著,笑容就像天上的太陽,燦爛卻不灼人。
這笑,讓陳陌複雜的思緒都平靜了下來。
“有事?”陳陌難得用比較溫和的方式問著。
“沒有,就是想問你一件事。”
“說。”
“你的頭發好特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