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院子了升起熊熊的篝火,烘烤著眾人因踩雪而有些濕潤的鞋子。
“言羽姑娘,這裡有一封娘娘給您的一封信。”篝火旁邊,狄圥從懷裡掏出兩封信,把其中一封給了言羽。
“呀,武姐姐又來信了。”言羽高興的接過信封,在外人麵前,她依舊稱武靈兒為武姐姐。
狄圥笑了笑,幾年不見,當初在區家看見的那個小女孩已經變成世人仰慕的言先生,狄圥都不得不感慨,這兩個人真是讓人意外。
“陳陌兄,這封,是娘娘給你的。”
狄圥對兩人的稱呼,一個用了“您”,一個用了“你”,因為狄圥對言羽不是很熟,而她又是言先生,用了敬重的語氣,而和陳陌不同,雖然見麵不多,但也是朋友。
陳陌接過興奮,沒有急著打開,而是問了一句:“她還好吧?”
“不好。”狄圥說了兩個字,便笑看著陳陌,片刻之後,才說道:“這是她的原話,她說隻要你問她好不好,就說不好。”
“”
“其實她好著呢,身懷六甲依舊能處理國事,算算日子,也快降臨這世上了。”狄圥說道。
“啊,武姐姐有小孩了?!”言羽剛拆開信封,都沒看,那訝異的目光看著狄圥。
狄圥點點頭。
“等一下。”言羽火急火燎的把信塞到陳陌懷裡,讓後跑回自己的房間,聽見她翻箱倒櫃的聲音,然後又小跑出來。“那個,狄大哥,幫我把這個帶回去給娘娘,送來小孩的。”
言羽找出來的東西是一個竹製吊佩,一寸多一點長一出寬,程橢圓形,有紅繩係著,竹佩上刻有細小的文字,比不得大師手筆,卻也秀娟。
“雖然不珍貴,但卻是我親手刻的,武姐姐不會介意的。”
狄圥笑了笑,看著竹佩上的字,輕聲念著:“星墜清湖,月”
“彆念彆念。”言羽阻止著,臉色微紅。“這這詩詞比不得那些詩詞大家,看看就行。”
狄圥微微一笑,說道:“這也算言先生的真跡了,而且世上獨一份,比那青田璞玉還珍貴。”
說著,狄圥把竹佩收好。
言羽也開始看起自己的信。
“吾妹安好”
剛看開頭,言羽就用信紙捂嘴掩笑。
“笑什麼呢,我看看。”陳陌伸手欲拿,卻被言羽閃開了。
言羽來都篝火的另一邊,對陳陌做了一個鬼臉,說道:“你自己有,不給你看。”
陳陌搖了搖頭,打開自己的信封。
“陳陌,或許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之前之事,師姐不計較了,是師姐欠你的,得知你已到聖人山,師姐也安心了,本來那天師姐可以告訴你所有事情的,但你這天然的性子,使得那天發生了那樣的鬨劇”
陳陌細細的看著,狄圥也不打擾他們兩個,獨自一人烤著火。
“有很多想說的,信紙也寫不完,若是哪天你想起了什麼,應該,不,你一定會回來找師姐的,師姐在長京等著你。”
“最後說一下,那天你逃離的那座宅子,是師姐送給你的,那裡就是你的家了,雖然你不喜歡一直待在一個地方,起碼有個家,那裡為你留著。”
“最最後,祝你一切安好。”
“閱後焚之。”信的最後附上四個字。
陳陌看完,也按信所說,把信扔進篝火裡焚燒,變成一縷青煙。
“有什麼要我帶回去的?”狄圥說道。
“沒有,哦,要說有的話,就是那隻簪子了。”陳陌說著,看向言羽發髻上。
“娘娘說,若是要言羽姑娘頭上,就留在那吧,若是還在你手上就要回來,若是丟了,這個賬記下了。”狄圥說道。
“她是不是把所有事情都計算過了。”陳陌說道。
“這個你得問她,我隻是她的臣子。”
“那要過段時間見了。”
這時候,晚飯也準備好了。
今日的風竹居居晚宴多了很多人,飯席雖然簡單,卻吃得很開心。
晚飯過後,陳陌和言羽在篝火旁聽著狄圥講述他與陳陌還有一些他知道關於陳陌的事情,言羽最喜歡聽了,那是一段陳陌獨自的旅行,她想知道陳陌離開她之後,都乾了些什麼,當然得,狄圥在言羽麵前,把一些血腥的事刻意的回避或者修飾了一下。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言羽聽到最後,問道。
狄圥搖搖頭說道:“我隻知道他有事出去一趟,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言羽也不追問,但心裡明白,他或許隱瞞了些什麼,或許這件事,他因為某些原因不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