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那天晚上雖然死了很多人,但卻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百姓們看到的也隻會是邶璃城光彩的一麵,接觸不到那些陰暗麵。
第二天,郝忈這個大忙人終於回家,而言羽去被宮中找見,在陳陌和郝忈的陪同之下,來到莊嚴的皇宮門口。
“行了,送到這就行了,宮裡比外麵安全的多。”郝忈拍了拍陳陌的肩膀,讓他放寬心,這宮裡可不是什麼閒人都能進的。
“彆糾結了,回去吧,言姐和苟老先生的學問對弈得好幾天,你總不能一直守在門口吧。”
“有何不可。”陳陌淡淡的說道。
“彆鬨,這麼杵在這裡,裡麵的人可不客氣了,就算是我,也招架不住那些人。”郝忈拉扯著陳陌上馬。
“手癢,想打一架。”陳陌說到。
“呃,行吧,下次見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這一天,好多人看見郝將軍穿著一身便服,腰懸佩劍,與一個有著半頭白發的雙刀年輕人,在大街上馳騁著快馬朝城門外走去。
那一天,原本晴空朗朗的天氣,邶璃城的好些耳朵靈敏的人隱約聽到了類似打雷的聲音,卻看不到一點烏雲。
這雷聲,一直到了後半夜都能聽見。
邶璃城西北幾十裡地之處,那裡有一片荒蕪的枯林,據說這裡也曾是一片蔥鬱的林子,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林子枯萎,泥土乾裂的厲害,彆人了,動物都沒有幾隻。
這一天,這裡迎來了兩位客人,而後陸陸續續也來了好些人,讓這裡變得熱鬨起來。
枯朽的樹木,乾涸的地麵,在一陣陣如雷鳴之聲中,樹粉碎成塵,土切裂成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刀溝劍壑憑空乍現。
這一次戰鬥,比上次在青海湖還要慘烈,上一次,他們可以說還有那麼一點不想置人於死地,這一次,他們完全就像兩個對立之人,。劍劍戳心,刀刀致命。
黑夜之中,偶然乍現的火光,能隱約看見兩個衣服破爛,滿身血漬,披頭散發之人。
隨著最後一道驚雷聲的消失,兩人紛紛從半空墜落。
躺在地上的兩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我還有力氣給你來上一刀。”陳陌喘著,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說著。
“來喂,反正我動不了,給我來上一刀,就是你贏了。”郝忈搓火著。
陳陌的手指微微顫動著,他在努力著實現自己的話,可是他真的控製不了自己的身子。
“你啊,全身上下哪裡都不硬,就這嘴硬。”
郝忈說完這一句,也不說了,黑夜下,就聲兩人的喘息聲。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老頭牽著兩匹馬走了過了,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有些嫌棄的說道:“你兩的喘息聲遠遠的聽著,就像兩個人在荒郊野外行苟且之事,惡心的很。”
“爺爺,您就彆說笑了。”郝忈慘笑。
“要不是我和家裡麵的人來有幾位來邶璃城坐客的劍穀的同門來此觀戰,你兩此時恐怕就成屍體了。”老人嘟噥著。
“謝謝爺爺啊。”郝忈慘笑著。“這不是打著打著就上頭了。”
“上頭?我看這陣仗,就像兩個仇人,見麵分外也紅,不致對方於死地不罷休。”老人的語氣重了幾分,責怪之意分外明顯。
“師父說了,最快的成長方式就是舍命的戰鬥,在危機之下,潛能才能爆發出來。”
“師父師父,你師父就是這麼死的。”老人真恨不得像給自己這個天資卓絕的孫子一巴掌。以前是恨不得他如何如何之好,但他真的好起來之後卻又替他擔驚受怕著。
“師父是追求極致的武道而隕落的,師父到達不了,就有我這個弟子完成他的夙願。”郝忈自豪的說道。“要是哪天我在追求武道的路途上不幸隕落,爺爺也不要悲傷。”
“呸,你愛死死,你爺爺我又不是一個孫子,香火斷不了。”說道這裡,爺爺想到了什麼,又說道:“既然如此,年前就和洛姑娘完婚,明年年底就生一個大胖小子。”
“嗬嗬。”郝忈艱難的笑了笑。“沒時間啊,過幾天我就要回南邊了,要不是當初你死力賣力的把我弄上官場,我就有大把時間了。”
爺爺冷哼一聲,也不在說什麼,抱起自己的孫子就丟上馬背,還拿東西把他捆紮實了。
“爺爺,你能不能輕手點,疼。”
“啪”的一聲,爺爺打了一下他屁股,說道:“現在知道疼啦,好好享受吧,回邶璃城還有一段距離。”
說罷,爺爺來到陳陌那邊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把他弄上馬去。
“給前輩添麻煩了。”陳陌略帶歉意的說了一聲,他實在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