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陌離開後不久,一小隊騎兵從飛流關那邊趕過來,他們之前聽見這邊有動靜,過來瞅瞅,看看是不是什麼叛亂分析搞事情,畢竟這涼州剛歸於秦國,沒有完全平靜下來,各種反秦複涼的小團體數不勝數,其實這些人當中,也沒有多少個為涼國著想,都想著這在這亂世之中,試一下稱王。
騎兵來到事發之處,看見這裡的屋子已近毀壞殆儘,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屍體,周圍還有好幾個碩大的坑窪之處。
幾個官也從馬上下來,檢查著這裡的情況,從這些人都服飾,分辨不出什麼來,但通過打鬥痕跡來看,像是一場江湖上的鬥毆,這樣的架,這些當兵的也不是沒見過,但這麼激烈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以武亂禁,這些武人就是仗著有點本事,可以肆無忌憚了。”一人看著周圍的慘狀,皺著眉頭說道。
…
“誰說不是呢,要是都像郝將軍那般,為國效力,這天下早就太平了。”另一人說著。
“嘿嘿嘿,這裡還有個活的。”突然,一人喊道。
幾人圍攏過去,看見一人倒在一片紅色之中,低聲呻吟著什麼,幾人湊過去,似乎聽到那人在說:“救救我,我是涼州夜家家主夜”
“他說什麼?”
“好像他說他是涼州夜家的。”
“哦?我瞅瞅?”
“先帶回去,要如他所說,說不是功勞一件。”
就這樣,夜家夜狼星得留一條小命。
“呼”的一下,陳陌帶著兩女繞了點路之後在一個沒人的地方落下,而這裡距離飛流關也儘在眼前了。
“你家遠嗎?”陳陌問道。
洛硯整理著衣著和麵容,說道:“過了飛流關進去涼州還有好一段距離呢。”
“那我們得找點代步的工具。”
“飛流關那似乎有官兵駐守,那裡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馬匹,沒有的話,就繼續往涼州裡走,我記得沒有多遠有個小鎮,之前和郝忈回邶璃城時經過過。”洛硯回憶著。
“那行。”
就在飛流關前發生的事的第二天,與飛流關相聚遙遠的某地,這裡曾是夏國和秦國的交界處,但涼國滅國之後,這裡就變成秦國了。郝忈帶著皇令傳達給途徑州郡官員之後,即將回到最前線大本營的時候,遭遇了伏擊。
經過一番激烈的打鬥之後,交戰結束。
大冬天中,郝忈光著上身,滿身血漬的坐在一堆屍體之上,大口大口的喝著酒,直至把自己那奇特酒壺葫蘆裡的酒喝光了,才暢快的舒出一口氣。
“哈,他娘的,就這點人而已?是不是被小瞧了,啊?”郝忈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道。
幾個手下在打掃著戰場,每有過一句躺在地上的人,都給致命出補上幾劍。
“大人,是您武功又進步了,照您這速度,下次在和陳陌相遇,就能穩壓他一頭了。”其中一個手下拔出剛刺出的劍,拍著郝忈的馬屁說道。
“油嘴滑舌,你要是個娘們,本將軍還賞你兩口。”郝忈說著,目光看向遠處,那裡,又一對黑漆漆的人馬朝著他們這裡快速騎來。
“那個不要了,要賞就給個小隊我,我也想當個頭威風威風。”
“怎麼,在本將軍底下過著不舒服嗎。”
“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做人要有誌氣。”那人回答道。
“這叫誌氣??”
過了沒一會兒,那隊騎兵來到郝忈跟前,停駒下馬,單膝跪地,一氣嗬成。
“黑煞騎來遲,請將軍恕罪!”
“行了行了,何罪之有,備馬回營。”郝忈站起身子,立馬又人給他丟來乾淨衣服,他接過就一邊走下屍體,一邊擦拭著身子,待他擦乾身子,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之前的血漬,都是彆人的。
郝忈穿衣上馬,雄赳赳氣昂昂的說道:“大軍南下,殺他個片甲不留!”
“片甲不留!片甲不留!!”
那些黑騎兵高舉一隻手,底氣雄厚的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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