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幾位,打擾了。”
湯紂如同一個彬彬公子一般,來到陳陌四人麵前,因為趙溪泠和趙素淺並不入座,他們之前就站在席位做後一排的位置,所以此時的幾人都是站在最後麵的位置。
湯紂並不是一個客氣的人,不說了解,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和他的父皇一樣,他們自己本身就是道理。如今就這班作態,完全因為這裡是神霄閣,即使他湯紂是天子,都得恭敬起來,要是想以他們的道理在這行走,那神霄閣會讓他們看看神霄閣的道理。
趙溪泠看了他一眼,就知道對方過來何意,雖然不屑,但也沒有顯露厭惡之色。
湯紂知道這裡的眼前的兩個道士不喜歡自己,也不介意,禮數做到了,先不給彆人挑刺的地方。他的目光看向言羽那邊,眼神的貪婪不假以掩飾,或者說沒有遮掩的必要。
“言先生,本宮終於見到先生的絕美容姿,何其榮幸。”湯紂感慨了一下,便自我介紹著:“本宮商國太子,湯紂,很早就聽聞先生博學之深,本想邀請先生來皇都一敘,見識一下先生的文學,奈何先生婉拒,今日有幸見到,本宮再一次盛情邀請,請先生為本宮指點迷津。”
說著,湯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看這架勢,是篤定了言先生一定會接受,或者對方不能推辭。
言羽聽到對方的身份,就想起當初在聖人山,那個牛氣哄哄的,自稱太子狗腿子的那個人,而且她還想到一件事,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讓言羽更加的言羽眼前之人出現在自己麵前。
言羽板著臉,冷聲開口,像極了一位德高望重,神情嚴苛刻薄的老先生。
“是沒人拒絕過你,還是你的邀請不容拒絕,為什麼擺出一副我會理所當然接受你邀請的姿態?”
湯紂收回自己邀請的手勢,停止腰杆,一副居高自傲的神態,看著言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反問著:“是本宮的身份不夠格,還是言先生倚仗著哲字輩的身份,看不起我等這些凡夫俗子?”
“首先,我可以和街邊小販談笑風生,也可以與天子論道,其次,你可不凡夫俗子,不是說你坐在這裡了,你就與他們一樣是凡夫俗子了,還嘴裡一口一個本宮的。”言羽有條有理的反駁著,繼續說道:“不要拉著彆人一起站在我的對立麵,你代表不了彆人,即使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你都代表不了所有人。”
“我拒絕你,純粹是因為你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不恥為伍,你能聽懂這個詞嗎?”
“放肆!”湯紂身邊的護衛微微踏出一步,一股殺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而此時的陳陌不為所動的樣子,反而看向趙溪泠,淡淡的說道:“趙道長,這可是你家哎,你出來說兩句,到時候我掀桌子,可彆怨我。”
趙溪泠搖了搖頭,還以為陳陌會大打出手,那時候他也不會阻止,事後也不會責怪什麼,隻是沒找到,對方居然會拿自己當擋箭牌。
“太子。”趙溪泠見到的說了兩個字,這已經足夠了。
湯紂揮了揮手,他的手下退了回去,繼續看著言羽說道:“原來本宮在言先生眼裡是如此不堪之人,但,聖人山的先生真是為了糾正吾等愚民而而存在的嗎,不然先生們的學識是為了何用?”
“哎~,你又錯了,你並不是愚民,你就是單純的壞,仗勢欺人的壞,心地不純正的壞。”不等對方反駁,言羽繼續說道。“我們也會勸人善,但我與刀屠寺的和尚不同,發下屠刀就能成佛,在我這,壞人,得受了懲罰,在討論如何從善,不是裝著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做幾件好事,就大肆的向彆人說,我是大善人,我是大好人。”
“當然,你也做不到這樣的事,對吧?也不用虛偽的話來說服我,等你什麼時候在百姓中有了善名,隻要一點點,你就有資格和我其他道理。”
說罷,言羽麵相趙溪泠,語氣不善的說道:“姓趙的,沒想到這裡也有如此惡心之物,是看不得我這幾日罵你們家的好先生,心裡不暢快,才故意為之的?”
“太子殿下,要是你覺得這比試不好看,可以回去休息,彆打擾神霄閣的貴客。”趙溪泠也看出言羽的怒氣,冷冷的對湯紂說道。
“哦?難道本宮就不是神霄閣的貴客了?”湯紂冷笑道。
“既然知道自己是客人,就有做客人的自覺。”這時候,一旁的趙素淺微閉著眼睛,淡淡說道。“沈香閣可沒有邀請太子來看這裡的比試,能讓你坐在這裡,已經給了你莫大的麵子,太子難道還想壞了這裡的氣氛不成?”
“嗬嗬,既然趙仙子都出聲了,本宮就給這個麵子。”說著,湯紂再次看向言羽。“言先生,今日之教誨,本宮銘記在心,來日,本宮會親臨聖人山,好些先生的醍醐灌頂。”
說罷湯紂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