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如今的商國在大力地抓兵丁,隻要因為犯點事而被抓進當地大牢的,不管上至殺人犯,下至小偷小摸,隻要不出什麼意外,都會交給駐軍,由那些人訓練他們,訓練好了就送往最前線,訓練不好的,基本就死了。
除此之外,平民之家,除了農忙之時,除非走不動,都得去服徭役,這個製度是在被滅了的楚國之地執行的,這裡弄得民不聊生,在此期間,奮起反抗的起義軍很多,但都在商國強大的鎮壓軍之下,一一覆滅,所以後來許多人都認命了,又因為聽著,貌似沒仗打了,又覺得,徭役其實也沒什麼。這就是最底層人民的知足常樂,能活著就會去適應,苦著,哭著,就習慣了。
這樣一來,嚴苛的政令之下,犯罪少了,朝廷的威嚴也深入人心了。
秋末的下陽城郊外,百姓們正拚命的趕著在冬雨來臨之際把稻子收割晾曬好,完成交稅任務,好過一個平穩的冬天。
稻田的小路上,有著身穿甲胄的士卒在巡邏,在催促著那些農民加快手中揮舞的鐮刀,隻要稍微有點偷懶的,手中的鞭子會毫不猶豫的揮過去。
通往下陽城的道路上,商隊緩慢的行駛著,深怕行駛快一點就影響到那些正在農忙之人。
下陽城深處商國腹地,且商國的政令又十分的嚴苛,所以進城也沒有多大的檢查,不向周邊的城鎮,盤查就嚴很多。
在城門口處,有好幾塊大木牌,長貼滿了各種通緝公告,通告上有豐厚的懸賞,隻是路過此地的人都不怎麼去看,畢竟這懸賞能不能得到另說,但凡被通緝的都是有些能力和朝廷對抗的人,普通人又怎會去惹一身騷,如今都是各家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過門城門,就是下陽陳的內部,雖然說日子過得艱苦,但該做生意的做生意,畢竟,不同的政令之下,有著不同的活法。
“好些年沒回來,這裡變化不算很大。”言羽牽著馬兒,看著街道周圍的景色說道。
在雲嶺山脈出來以後,言羽的妝容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一身從偏僻的農戶那裡威脅似的換來的衣服,頭上還裹著巾布,眼袋用了一些特殊妝容,讓她看上去顯得有些睡眠不足的樣子。
至於馬兒,依舊是之前和他們遊曆的馬兒,他們沒有逃跑,也沒有被猛獸捕食,也很沒有被人牽走,當陳陌兩人從山裡出來的時候,依舊發現它們在原先放開的地方活動著,這著實讓兩人驚訝了一下,言羽說從此以後再也不拋棄它們了,還給它們起了名字,大黑小黑。
至於陳陌,裝束也發生了一點點變化,言羽想起了那種可以染黑頭發的植物,在藥材豐富的雲嶺山脈,他們也找到了那種植物,所以,此時的陳陌也是一個黑發年輕人,頭發還修剪過的,段了許多。
…。。
“那我們直接去那個鏢局。”陳陌說道。
“嗯,嗯,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希望他們在商國這般嚴厲的環境下,好好的生活著。”言羽說道,但這是她希望的而已,入驚的環境下,肯定會大有不同。
兩人的目的很明確,言羽順著自己的記憶朝著郭家的鏢局走去,畢竟她在下陽城也待了不短的時間,而這下陽城可不是雲嶺山脈,找個住宅還是挺容易的。
兩人來到一戶住宅那裡,看著閉鎖的大門,還有那門匾,言羽就確定,郭家的人已經不住在這裡了,這樣言羽有些小小的失落。
“看樣子他們已經不住在這裡了。”陳陌淡淡的說道。不是他沒有感情,而是對這裡完全沒印象,從山裡出來之後,言羽就儘量沿著他們之前流浪時走的路走來,陳陌對此完全想不起來。
這時,一個小老頭走了過來,詢問他們道:“兩位是來看房子的?”
“阿伯,這房子要賣出去的嗎?”言羽好奇著,難道郭家是出了什麼事,要把房子賣了,估計他們離開得也不久,不然這房子應該賣出去了。
“原來不是來買房子的啊。”老頭子看見不是來買房子的,也沒有了搭理的興趣,便轉頭離開。
而言羽卻攔下他,詢問道:“這郭家為什麼要把房子賣了?”
老頭子聽見言羽說郭家,眼中似乎閃現處一點害怕,而後連忙說道:“什麼郭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然後便慌忙的離開了。
“他在說謊。”陳陌來到言羽的身邊,輕聲說道。
“我知道,郭家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言羽也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要不我把那老頭抓來,逼問一下?”陳陌說道。
“不用,這樣會讓我們惹上麻煩,我我有辦法。”言羽說著,便帶著陳陌朝前走去,在一個小胡同裡七拐八拐之後,來到一戶人家。
一個簡陋的木門,看出這戶人家斌不富裕。言羽敲了敲木門,而後便聽見裡麵傳來一個年邁的老嫗聲。
“誰啊?”
木門被打開,老嫗看著陌生的兩人,詢問道:“你們找誰啊?”
“大娘,我們隻是路過下陽城的,以前曾受隔壁的郭家救濟過,想來看看恩人,隻是他們好像已經搬走了,大娘知道他們般去哪了嗎?”言羽娓娓說道。
大娘聽著,起初的表情有些不想搭理言羽她們,到看了看街頭巷尾的,快速的說了一句:“郭家前兩年就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