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陌從修行中退出,眼眸之中有皓月之輝流轉,似乎是因為上一次的觀戰的體會,讓陳陌對在涼州與花姨的對戰都可更深入的體會。花姨曾跟他說過,意纏的兩種形態,與武者本身,可以看做三個不同的自己,他們有自己的“想法”。
魂色意纏,就相對乖一點,能與武者很好的保持一致,但在打架中,上頭之後,它又成了一個不受約束之“人”,就像陳陌和郝忈,或者和趙溪泠交手的時候,打到後麵,魂色意纏便無差彆的影響到範圍之內的人。
而另外的一個意纏,就是武者或修行者之間說的最多的,劍意,刀意,槍意等等它就完全不是一個“乖孩子”,隻要放出來,你就管不著它了,要麼被對手磨滅,要麼自身耗儘,除非你能源源不斷的補給它。
花姨說,想要突破至五境,就必須學會如何真正的掌控意纏,不是你有了就行,是那種真正的掌控。
就比如說,花姨的拳頭,不僅有氣有勁,還有意,這最後一點,就是五境和四境的區彆之一。
陳陌每次挨花姨的拳頭,可不僅僅是肉體和炁界中的損傷,還有靈魂或者意識上的損傷。
“差一點,差一點,那一點是什麼啊。”陳陌仰望著星空,惆悵,卻不煩惱,他把手伸向天空,似乎想要抓出那條絢爛的星河。
“什麼差一點?”言羽來到陳陌身邊坐下,雙手抱著彎曲的雙腿,抬頭看向天空。“差一點就抓到那天星河嗎?”
“都差一點,都差一點。”陳陌繼續說道,手掌在虛空中抓握了幾下。
“又在胡言亂語了。”言羽撇撇嘴了,最近,陳陌從修煉退出來,總說一些沒有頭緒的話,起初言羽還擔心他又犯病了,但陳陌卻很清醒的告訴他,他很好,以前所煩惱的東西,似乎都在一個個朝著一個好的方向發展,隻是到了後麵該不知如何形容。
陳陌也可一個例子向言羽說明,就是一個毫無頭緒的問題,忽然有了思路,而後就沿著這個思路走下去,雖然不知道這個結果是否正確,但感覺走下去就會有一個結果,不說結果是對,但總不會錯。
大概就是這麼個感覺,但實際上,陳陌所遇到的,比這個解釋還要複雜,他隻能這麼簡單的跟言羽解釋。
言羽是聽不懂了,因為這與她所學所接觸的完全不一樣,但她知道陳陌沒有陷入某種死結就行。
忽然,陳陌轉過身來,雙手搭在言羽那柔弱的肩膀上,用著神情的眼神看著言羽,嗯,言羽是這麼認為的。
“你,你要乾什麼。”彆陳陌強行扭著身體的言羽,看著他那眼神,自己的眼神卻有些躲閃,腦海裡又想起那個下雨天,讓她此時回想起來都麵紅耳赤的畫麵。
他,他不會,又想乾那事了吧。言羽心裡想著,心臟又“撲通撲通”的狂跳了幾下,表麵上有些羞拒,但內心卻十分期待的。
“我要,閉關一段時間。”陳陌輕聲說道。
“嗯。”言羽羞澀的點了點頭,而後不可置信的看著陳陌。“嗯?!”
“你,你說什麼?”言羽感覺又被陳陌耍了。
“我感覺我快要抓住某個至關重要的東西了,我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地方。”陳陌一點也不是來玩笑的樣子。“我知道,明天就是年了,但那東西對我很重要。”
言羽靜靜的聽著,他等待著陳陌的下文。
“要不,明天你去程豔那,在那等我,等我閉關出來,在來接你。”陳陌說道。
“你要一個人待多久?”言羽也收拾自己神情,靜靜的說道。她從陳陌的神情看出,他確實好著急他所說的那個東西,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很像自己做學問的時候,某個重要問題要解決了的時候,那時候,言羽也會推辭所有東西,一門心思在那學問之上。所以,她很理解陳陌此時的心情。
“嗯~,至少半個月,最多也就一個月。”陳陌雖然嘴上這麼說,其實他也不確定,但他不想被言羽一個遙遙無期的約定。
“行。”言羽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我現在送你去程豔那。”看來陳陌很是著急,想立馬動身。
“不,我陪著你,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可不想一個月見不到你。”言羽粘人的說道。
“你不是答應程豔要”
言羽搖了搖頭,說道:“總有意外的情況發生,也不算食言,我給她留張紙條,她會理解的。”
“行吧,我們收拾東西就離開。”陳陌也磨磨唧唧。
太湖旁的一個亂石攤有一個岩石洞穴,裡麵正好作為陳陌閉關的地方。閉關,就是專心一件事,不讓其他人為因素的打擾,營地那邊,程豔會經常來,所以不適合。
這個亂石攤的岩石動位置,是黑虎山與太湖交接的地方,亂石攤就一點麵,是很久以前山體坍塌之後形成的一個凹槽威脅,前麵是太湖,四周是峭壁,即使太湖中有船隻經過,也不會把這裡當做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