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出現。
這四個字確實引起了一些騷動,不少百姓竊竊私語,有的已經開始挪動腳步往城裡走。
處刑台上的幾人,一個在絕望中看到了那麼一點點希望,台下那些與郭家也因為這個變化,有了一點劫法場的念頭,但趕快就破滅了。
人群剛剛開始騷動,就有士兵在周圍鎮壓,意思就是讓他們在原地好好待著,等著處刑結束。
隨後,眾人便看到兩位劍仙從他們頭頂禦劍而去。
“哇,是劍仙,是劍仙。”有人激動的喊道,此時他已經完全忘記這裡正在公開處刑,也忘記就在剛才,有叛軍正朝這裡來。
劍仙的出現,讓眾人都覺得,叛軍也不過如此,不不必擔憂。
不就之後,他們就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雷鳴之聲,但這大晴天的,烏雲都見不到一朵,哪來的打雷,必然是劍仙的戰鬥。
有人想去瞻仰一下,但被士兵阻擋著,隻好作罷。
城頭之上。
“聽說上次你那個舅舅就來過一趟豐陽城,可惜沒能把你帶走,而我們的人也沒能把他留下,不過他受了重傷,這麼快好了嗎?”湯紂淡然的說道。
“你知道今天這城頭之前有多少位高手嗎,光是你舅舅那個境界的就有五位,昨夜又來了兩位,七位四境強者,你知道是什麼概念嗎?除此之外,還有三境的武者十餘位,這個陣容夠豪華吧,這麼多高手聚集在一起,我以前也隻是聽說什麼武林大會的時候,有這麼多人。”
“那看下麵的那些百姓,他們之中,有上百人都是這些強者的弟子門徒。”
“往遠處看,就在那邊,你舅舅戰鬥的地方還要遠一點的地方,那裡有孤的五千精兵,蓄勢待發。”
“你瞅瞅這陣容,你兄長的那些殘兵敗將能成什麼大事?彆說這裡了,估計連孤的那五千精兵防線都突不過來吧。”
湯紂這麼說著,就是在不斷的摧殘著薑婼的心裡防線,讓她完全的淪為自己的一個玩物,一個沒有任何反抗情緒的玩物,各色各樣的女人,她嘗過很多,所以他要打造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玩物,而外貿就是首選,然後在慢慢改造。
“是不是打算求我了?”湯紂哂笑著。“晚了,你沒有資格和條件跟我談了,你已經在我的手裡了,而你的兄長,和你的舅舅,也會被我的人殺了,是的,是殺了,不是活捉。”
“他們露頭的時候,就注定是死的,太愚蠢了,為了一個親人,就這麼拚命,當初苟且活下來的時候,就老老實實待著,還鬨騰什麼。”
“你要怪,就怪你的兄長吧,坐在高位之後就不想下來了,拚儘最後的力氣也要回到當初的樣子,若是他能冷血一點,必然是一名悍將,猛將。”
“哎喲喲,哭了?”湯紂看著薑婼嘩嘩留下的淚水,一副小孩看見新奇玩具一般。“不行啊,這不符合我的預想啊,你得是一個沒有感情人婦,這才是我的設想。”
薑婼根本聽不見這個心裡有些問題的太子說的話,她此時隻是在無儘的後悔,似乎打一出生開始,就給身邊的帶來各種麻煩,即使那些疼愛她的人會沒有怨言的幫她擺脫各種麻煩,依舊是麻煩不斷,落的如今最後這個下場。
如今她想死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僅剩的至親之人為了她豁出性命,還連累了其他人。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的嘈雜聲漸漸變小,最後變的沒有了聲息。
又過了好一會兒,兩道身影遇見而回,在經過處刑場地的時候,把手中的兩人扔到那裡的空地上,眾人紛紛看去,是兩個死不瞑目之人。
湯紂抓著薑婼的後脖子來到城牆邊上,摁著她的腦袋讓她往那邊看去。“看看,看看,那是不是你的舅舅還有兄長,啊哈哈哈。”
此時的薑婼淚如雨瀑,她死咬著嘴唇,鮮血流出也毫不在意,她隻是不能讓自己哭出聲來。
場地上的兩具屍體確實是呂春秋和薑佑。呂春秋那天受了重傷確實沒有恢複過來,所謂他根本就不是那兩個四境的對手,或許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解決,也沒有尋求友人的幫忙,今日前來,是帶著死意而來。
而薑佑,帶著人馬也不多,他撤了那些反叛軍了,剩下的,都是那些想與他一起赴死的。他或許也意識到,複楚是真的沒有希望了,但他也不願苟且的活著,或許他在來的時候就意識到,他真的錯了,他內心深處是想死的,隻是想死得其所,留一個身後名,卻害了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和疼愛他的舅舅。
處刑台上的六人,看著漸漸涼去的屍體,悲哀和絕望湧上心頭,此時他們有沒有後悔收留薑婼呢,隻有他們心裡清楚了。
不一會兒,一匹快馬回來稟報,叛軍已經儘數剿滅,我方傷員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