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清靈的脆響。
刀刃劃破虛空,直接劈斬在水劍之上。看似柔軟的水劍,陳陌那鋒利無比的濁墨,沒有第一時間給劈來,倒是腳下那平靜的水麵像堅實的地麵一般,出現蛛網似的裂痕。
“啵兒”的一聲嗡鳴聲在這個天地響起,那些吃瓜群眾一個個倒下,即使沒有完全暈倒,也頭暈目眩得厲害,彆說繼續吃瓜了,站都站不穩,一個個如江裡的蝦米蜷縮成一團,匍匐在地上,有的已經嘔吐起來,更甚著已經滾落堤壩,“噗通”一聲掉下水。
如今還能站著的人或者天賦異稟,或者實力不錯,有幸能見證這兩位強者的戰鬥。
秋水時至,百川灌河。
這一刻,陳陌清楚的感受到這一劍的威力,猶如身處一條極速奔騰的河流中,而河流就是那充沛的劍氣與劍意,讓陳陌有種在水裡不能呼吸的感覺。
“小友,這可不行啊。”丁槐說著手指一伸,水劍周圍纏繞的水線驟然加速,水劍壓迫上去。
陳陌感受到水劍的強勢,氣一沉,身子又像前一壓。
“嗊”的一聲悶響,吃瓜著感受到自己的耳洞要被震聾一般,有嗡鳴的聲音在不斷的回響著,而他們的注意力沒有被分散,死死的看著交戰的兩人。
那裡,水麵凹下,兩人所在的地方有暗黑色的閃電迸發出來,有雷鳴作響。
“老頭,是你不行了吧,我可年輕的很,怎麼可能不行。”陳陌冷哼一聲,手中的濁墨斬下,原本僵持的狀態,以濁墨劈開水劍而終結。
一刀落下,水劍被一分為二,而陳陌這一刀下去,以水劍為,驚人的刀勢也將江水一分為二,直破江堤那邊,此時陳陌的一刀可不在乎那兩邊有哪個無辜的吃瓜群眾。
刀勢在堤岸那邊斬出一道十幾丈長的裂痕,裂痕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能看見此情此景的人,無不臉色煞白,又是興奮激動。
丁槐踩劍立足於飛劍之上,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斷江裂縫,直視江底,背著的手,之前比作指劍的手,有鮮血流出,直視在那寬鬆的道袍之下,沒有讓人看見。
斷江之勢,持續了稍息,便開始隆合,填複的江水和之前兩人所造成的凹坑複原,江水開始翻湧起來。
丁槐視線望回持刀而立的陳陌,此時的陳陌臉色很不好看,嘴角有鮮血流出,精神狀態隨時有要昏厥過去的可能。
而那水劍已經消失的無隱無蹤,在他們不注意的頭頂,那因他們氣息牽引過來的雲層也顯然而去,日落的餘暉也快要走到儘頭。
“如何?要是不滿意,可再來。”陳陌疲憊的說道,雖然語氣很可以,但實際上,不用人猜測,是個人就能看出,陳陌已經精疲力竭。
而丁槐的轉態,看樣子還是一副精神飽滿的樣子,怎麼看都是丁槐要在此時對陳陌出手都是必拿下的。
“滿意。”丁槐確實是滿足的說道。“你也不必激老夫,老夫說話算數,你也確實替老夫解惑了,你所在商國做的一切,一筆勾銷。”
丁槐說罷,也不多做停留,道貌凜然的轉身離去,一眨眼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陳陌看著丁槐的遠去,直至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陳陌才一口鮮血忍不住的吐了出來,瞬間被翻騰的江水給淹沒了。陳陌轉手刀花入鞘,轉身而去,此時他的臉色也就難看的厲害。
陳陌很頭重,翻騰的江麵上深一下淺一下的,好像踩不住翻騰的江麵。也確實,陳陌真的是精疲力儘,即使他現在能快速的收手周遭的靈氣轉化真氣,但這些真氣大多是都是在修修補補他的身體,能勉強支撐他走江已經是極其艱難,跟彆說像丁老頭那般瀟灑離去。
幸虧丁槐沒有出爾反爾,不然陳陌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這個狀態下也不知道能不能以死換丁槐的重傷。
不想了不想了,陳陌已經不用去想這個問題了,因為結果已經出現了,他能安然帶著言羽他們離開了,應該沒有什麼再來搗亂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