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陌一行人是第二天清晨回到岑塘灣的人,昨夜幾乎哭了一宿的薑婼聲音都啞了,她的哭聲甚至把同行的幾個大男人都哭出哀愁來。
哭累的她,終於睡了過去,即使馬車在顛簸,都沒能讓她驚醒。
清晨早起的村民已經在田野裡乾活了,畢竟天氣轉熱,早一點也涼快一點。熱情的村民和歸來的隊伍熱情打著招呼,一宿沒睡的齊春來等人強打精神回應著村民們的熱情。
待他們回到那處安置的小屋之時,郭家的人也已經醒了,齊春來與陳陌說了兩句之後,便帶著弟兄們回營地休息去了。
陳陌把兩個熟睡的女子抱回屋子之後,郭佳悅詢問了一下薑婼的情況,陳陌說她哭了一場,估計睡醒之後會好很多。
陳陌與郭家之人一起在院子裡想用著早餐,一個小院子十幾號人,擁擠且熱鬨。郭家人,老單頭等人,陳陌這三波人都是許久未見,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倒是正值少年的郭家興打開話題,憋了好久才有些怯生的問道“陳大哥,你是不是成仙人了?”
此話一出,就惹得眾人忍俊不禁,一是仙人隻是話本小說裡的人物,即使普通人受一些道家的影響,崇拜仙人,但也沒有真正完全認為仙人的存在,而是武道眾人修行,即使認為某人狠厲,也隻會比喻成仙人,比人劍仙。而人們理解中的仙人,大多不是用武力來承認的,而是長生不老,即使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但他能長生不老的話,那他就會被人認為是仙人。
顯然陳陌目前來看還不是這一類人。
“我走過這麼多地方,也沒見過仙人,即使在神霄閣,我也沒見過仙人的一點蹤跡,就是見過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龜。”陳陌說道。
“那我要學多久的武功,才能像陳大哥一樣在水麵上行走。”在郭家興乘坐小船逃難的時候,看著陳陌在水麵如履平地的樣子,著實來了新區,禦劍飛行雖好,但在他看來,水麵行走,似乎更加簡單一些。
“你要是這麼問,那你就失敗了一半,若是你真的想做到這樣,不是考慮要學多久,而是現在就努力,難道我說你要學十幾年或者幾十年,你就放棄了?你又怎麼確定我說的是對的?”陳陌平淡的說道,以自身的經曆教育著郭家興。
“餓”郭家興被陳陌說得無言以對。
一邊的眾人都輕輕一笑。
“陳陌,幾年不見,你變了很多。”一旁的郭佳悅婉兒一笑的說道。
“變了什麼?”
“變得不像以前那般沉默寡言,雖然神態和以前差不多,但話卻變多了一點。”郭佳悅笑道,以前的陳陌拒人千裡,現在,拒人百裡,也算一個不錯的改變。
“可能是認識的朋友多了,話也就多了一點。”陳陌說道,要不是郭佳悅這般說,陳陌也沒注意這一點。
“對了,之前我和言羽曾去過下陽城找過你們,卻發現你們搬走,你們是一直為了躲避新朝的追捕嗎?”雖然陳陌和言羽從鄰居那裡得知郭家人是因為屈不平的原因離開的,但陳陌和言羽並不怎麼信,如今看來,情況估計和他們想的差不多,郭家人的離開不是因為屈不平。若是朝廷的追捕,也有些說不通,陳陌知道郭家人和薑婼的被捉是對他設的一個局,但陳陌想著與湯紂結下的梁子,應該是在聖人山的時候,而郭家人是在那之前就搬走了。
“那倒不是。”郭家齊搖頭說道,把他們般離的事簡單的和陳陌說了一下,同時還把他們怎麼遇到薑婼,之後又是怎麼被捕的事和陳陌說了一下。
陳陌聽著,就推測了湯紂做局的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郭家人和薑婼隻是這場局的棋子,而陳陌也沒有把湯紂做局的這件事和他們說,不是陳陌推卸責任,而是沒必要,在他們角度,包庇前朝餘孽也是確確實實的罪名。
“之後你們又什麼打算?”陳陌問道。
“這兩天我們想過了,既然來到這裡,那就在這裡重新開始吧,據我們觀察,這裡的官民關係挺好的,過日子肯定沒問題。”郭家齊說道。
“做回老本行嗎?”陳陌問道。
郭家興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不會,我打算參軍,如果齊統領肯收留的話,畢竟我也是腱子肉,就是這身份敏感了一點。”
“我去幫你說一聲。”陳陌說道。
“不用,我們的事我們自己來,即使齊統領有難處,也沒什麼,我們幾個大男人餓不死。況且阿姐和她的兩個弟子又有醫術,沒有困難的。”郭家齊說著,郭家的其他人也附和著,畢竟陳陌已經幫了他們天大的忙了,這些小事就不用陳陌操心了。
“那這樣,言羽的行囊那裡有不少錢財,給你們一些。”陳陌說道。
“不不不,還是你們留著吧。”郭家人連忙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