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景台在神霄閣內閣範圍的邊緣地帶,在一座小丘的頂端位置,與其說是小丘,更準確的說,這原本是一座山,被削去了一截,據這裡的道士說,是很久很久以前,一個祖師爺見弟子們成天打坐修行,都不動動身子骨,看不慣的這些事的祖師爺,一氣之下,就把這座山削去半截,得到一個空曠又平整的地方,讓弟子們來這打架。
起初,這裡隻是什麼都沒有,就一塊平地的地方,隨著時間的流逝,後來的弟子把這裡精修起來,成了現在的禦景台。
禦景台的地勢並不是很高,所以,在這也看不到遠處的風景,那為什麼叫禦景台,有一種說法,禦景台上麵就是一道風景,除了禦景台上的觀眾,其實在周圍山峰上都可以看向禦景台這邊,所以,禦景台上的比試,不是隻有禦景台上的觀眾可以看到,周圍山上高一點的位置也能看到,隻不過享受不到近距離的觀看感而已。
陳陌和言羽走上禦景台,禦景台周圍邊緣處是觀眾席,觀眾席並不是很大,與整個禦景台比起來,它就像一張大圓盤的一道花邊。
觀眾席有階梯式的三層,一圈觀眾台,隻有部分區域是特定席位,是給特定的觀眾準備的。
此時,這裡的觀眾席上,幾乎已經站滿了人,八成觀眾都是神霄閣的弟子,有些是原本過得進入內閣的外人,但沒有得到貴賓席的資格。一些找不到位置的外人,實在沒辦法,選擇了觀眾席的第四階梯上,也就是選擇站在觀眾席最後邊的位置,那裡有稍微凸起的地方,原本隻是作為一個擋牆而已,現在不少找不到位置的人,都選擇站在上麵,雖然落足點狹窄,帶會些武功的人,站在上麵還是可以的。
迷路的陳澤帶著妻子黎司理看著滿員的觀眾席,他可不想帶著妻子去擠那裡,隨後便選擇站在最後麵的位置,而他的妻子,在他的保護之下,也能順當的陪同著他。
此時的比試已經開始經曆了不知是第幾場的比試,陳澤看著場上的比試,他都有點想上場的衝動,奈何沒有那個資格。
隨後,他的目光看向另一處,他看到了與之同行的陳,言兩人,而他們出現的位置是在那不怎麼擁擠的貴賓席位。
“好家夥,被他騙了,又說不是來參加比試的。”陳澤嘟囔了一句。既然他知道今日的比試,那他就知道貴賓席代表著什麼。
“好了,我們也不是非要那個破境丹,我還是希望我們的孩子能平平常常,不想他走我們的老路,他要是不想平庸,去當官也行。”黎司理在陳澤耳邊輕聲的說道。
“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爹的天賦這麼好,孩子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若是給他更好的條件,他必定是一代宗師。”陳澤道。
“她也有可能是女孩呢。”黎司理說道。
…。。
“女孩也能成為一代宗師啊,而且,孩子們有了武功,他們才能更好的保護你,即使以後我不在了,也沒有人欺負得了你。”陳澤說道。
“不許說胡話。”黎司理嗔怪著。
......
另一邊,陳陌和言羽來到眾人眼中的觀眾席,在他們行走至觀眾席的那段路的時候就有不少人的目光看向兩人,似乎兩人的出現,比場上的比試更引人注目。
“沒想到趙仙姑也在這裡啊,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樣的打打殺殺呢。”言羽看著現在趙溪泠身邊的趙素淺,有些訝異的說道。
“昨日沒見言先生,貧道還以為先生才是那個不喜歡這種場合的人。”趙素淺回應著。
“幾日勞累,實在熬不住了,就小小的偷懶了一天,今日恢複精氣神了,也該出來走動走動。”言羽嬉笑說道。
“神霄閣中有恢複精氣神的丹藥,若是言先生需要,貧道可以見人送去一些。”趙溪泠說道。
“不必了不必了,還沒嚴重到要吃藥的地步,況且我最怕吃藥了。”言羽婉言拒絕道。
趙溪泠被拒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也沒有因此而感到憤怒什麼的負麵情緒,他一個四境的修道真人,心靜還是可以的。
“來了不少人嘛。”陳陌望眼看去,一點也不像他之前所說的比不得聖人山那時候的規模,平日裡見不到這麼多道士,今日好像一個個從土裡冒出來一般。
趙溪泠笑而不語。
貴賓席上倒是有不少的其他宗門之人,從他們的服飾,陳陌很容易就能分出他們之間的區彆,從這些宗門的氣息可以看出,他們的宗門實力很是雄厚,內閣宗門裡,都有一個四境的強者,而這些強者,不一定是他們宗門裡最強的人。
雖然陳陌失去了前麵的記憶,但後來的遊曆中,也大概知道,江湖上,三境為首的宗門,在多如犛牛的江湖勢力中,算是上層地位,已經有了一些影響力,而有四境強者的宗門,屬於佼佼者,這樣的宗門已經很有影響力,至於五境強者的,很少,畢竟五境強者是不拘束與這些勢力的,他們都幾乎都是以散修的身份行走世間,他們會收徒,但不會以宗門的形式收徒,他們的眼光毒辣,非天選之子不選,寧可自己一身武功沒有後繼之人,也不願無能的弟子敗壞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