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正是炎熱的夏浪來襲,一則關於皇後有出行巡視的消息不脛而走,這一次出行不同上一次,在出行之前,隻有幾個大臣知道皇後要出行,皇後離開長京的第三天,許多官員才知道皇後出行了,已近不在長京了,而且很多人都不知道皇後這次出行去的是哪個方向。
皇宮一隅,那裡是值察院,長京重要官員輪值的地方,下朝或者不用上朝的時候,奏折一般都會送往這裡,由這裡的官員審閱批奏,輪值的官員都是文閣武司的大佬們,娘娘執政以來,這些大臣們都“勤政”的很,要是嫌累的話,會很快的被換掉,做到在其位謀其政,屍素裹位的官員一但被娘娘知道,後果很嚴重。
狄圥來到值察院,看著這裡的建築,有種像回到家裡的感覺,不僅歎息一下。
“喲,狄閣首,你這歎息聲怎麼聽歸家的喜悅之情。”一個聲音出現在狄圥的身後,聲音聽起來是一位長者。
狄圥聽著聲音,轉身看去,是武司的白闊白將軍,也是唐國四軍中安平軍的大將軍,安平軍不像雲麾軍還有千閻軍駐守邊疆,這兩支軍隊的大將軍不怎麼回長京,就連那個還駐紮在北邊的龍蛟軍的大將軍也不怎麼回來,隻有這安平軍的大將軍不用遊走什麼,在長京駐守,但他的軍係則時常遊走在唐國南邊,就是舊唐的地方,掃除不安分子,順便幫百姓做
點事。
文閣以狄圥為首,但武司卻不是以白闊為首,武寇,韓子閻,駒隙三人都與其平起平坐,隻是他們三人不怎麼出現在長京百姓的視野中,讓這裡的人有種錯覺,武司是以白闊為首。
白闊是朝廷重臣中,為數不多的老臣,在唐國沒有換換皇帝的時候,這個老臣的官職不算高,屬於中上位置,但他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大將之才,隻是後來被四大家打壓,得不到重用,也過著得過且過的日子,後來無憂王稱帝,被重新重用,起初是拒絕的,他不看好這個病懨懨活不久的皇帝,但被召進宮裡秉燭夜談三夜之後,白闊重新拿起他的佩刀,隻是皇帝沒有讓他上陣殺敵,而是在擔任起穩定後方的工作。
“白將軍,您這話可不能這麼說,萬一被彆人聽到,誤會了怎麼辦?”狄圥對著白闊行禮著,雖然他們兩人官位平等,在朝堂上有時候也會變得麵紅耳赤,但平日裡也是挺和氣的,畢竟他們的爭吵也是就事論事,沒有個人恩怨。
“哎,就娘娘對狄閣首的信賴,怎麼可能會被風言風語誤會呢。”白闊中氣十足的笑道。“不過話說回來,狄閣首,你也不知道娘娘此行去了哪嗎?”
“這個狄某是真的不知道,娘娘就是想微服私訪,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其行蹤,這樣能看到更真切的唐國。”狄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邊走邊說。
“還真是
為百姓儘心儘力的娘娘,要是以前的皇帝有娘娘的一半勤政與謀略,也不會如此淒慘。”白闊說道。
“白將軍這話才會讓人誤解吧。”狄圥說道。
“老臣不在意那些,要是娘娘有什麼疑慮,老臣拱手送出官帽,回家含飴弄孫。”白闊說道。
“白將軍覺得誰合適您這個位置呢?”狄圥順勢問道。
“程家那小子還差點火候。”白闊說道。
“那白將軍還得操勞操勞,以後指不定還指望您披甲上陣。”狄圥說道。
“這個好,雖然年紀大了點,但這身子骨硬朗的很,在這長京帶著,著實委屈了老夫。”白闊說道。
“要不等娘娘回來,您在娘娘麵前擠兩滴眼淚出來。”狄圥笑道。
“狄閣首就喜歡捉弄老夫。”白闊笑著用手遙點著狄圥。
“不過話說回來,就娘娘這樣貌,想要微服出巡,挺難做到的吧?”白闊說道。
“拿東西遮掩一下也不是不行,隻是娘娘身邊的人太惹眼了。”狄圥說道。
“有道理。”白闊點點頭。“欸,我到了,狄閣首,你慢走啊。”
在一個屋子前停下,白闊對著狄圥告辭,值察院有很多屋子,每間屋子有著自己職能。
“那告辭了,白將軍,之後一段日子我們就要把自己當家了。”狄圥笑道,這不是一句玩笑話。上一次娘娘北行,去了多久,他們就差不多在這值察院待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