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風從極北之地刮了過來,屋簷的的水串一夜之間變成了一條條冰錐,懸在高空之上,為了不危害他人,長京城的捕快們暫時放下手上的清活,督促著城裡的居民把各自屋子上懸掛的冰錐給清理了。
今年的雪遲遲沒有來,倒是陰雨綿綿,這樣的天氣越發的寒冷,街道上的人也少了許多,畢竟這樣的雨,打濕了衣服是非常難受的一件事。
外城的建設也變得緩慢下來,多日的凍雨,讓熱情工作的工匠都心聲煩躁,進度趕不上還特彆的磨人,所以,很多人紛紛放下手中的活,找個小酒館喝上一壺,暖活暖和身子。
外城邊緣的一個小酒館,一個白頭發少年匆匆的從酒館了跑出來,嘴上還叫嚷著“今日被虎欺,他日拔虎皮!”
這話剛說完,一把菜刀就從酒館裡飛出來,“咻咻咻”,旋轉的菜刀滑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歘”的一聲,插在了少年身邊的地麵上。
少年看著菜刀,轉身看著酒館那裡,怒不可解的罵道“虎毒還不食子,你居然狠心的對兒子下手。”
此時一個五大三粗的婆娘站在酒館門前,同樣怒發衝冠的看著那個少年,低沉的說著“你要是敢離開,就彆在回來!”
“不回來了就不回來,待我學業有成,就回來救爹爹與水深火熱之中。”少年豪氣萬丈的說道。
此時酒館裡的一些老熟人的目光看向酒館角落裡那個高瘦男人,那個男人聽著少年的話和麵對眾人的目光,把頭縮進角落,一副掩耳盜鈴的姿勢。
“還水深火熱!老娘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把你這一身反骨拆下來稱一下,看看有幾斤!”婦人邁開腳步朝著少年跑去,沉重的身子讓其腳步發出“嘭嘭”的聲音。
少年看著婦人的身子,一個哆嗦,轉身就跑,頭也不回的朝著遠方跑去。
婦人終究跑不過氣血旺盛的少年,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少年的遠去毫無辦法,隻能仰天長嘯“該死的陳陌,害我兒走上一條不歸路!!!”
酒館的眾人看著婦人無奈發泄的樣子,哈哈大笑。如今,唐國的習武風氣並沒有因為朝廷對江湖勢力的“打壓”而有所減少,反而更是變得更盛一些,這其中很大原因都是因為那個叫做陳陌的人。
“笑什麼笑,我兒變成這樣,你們都有份!”婦人拿起之前丟的那把菜刀,指著酒館裡的客人,怒罵著。這家酒館的客人,很多是江湖人士,經常說著些江湖的事情。婦人原本是偏僻小鎮之人,長京擴建之時,賣了家中的家當來這某一個營生,為的就是離長京近,讀書方便,以後能考個好公民,誰曾想,原本勤奮好學的兒子被這裡的人帶外了。當然,勤奮好讀也隻是婦人的一己之見,她的夫君可不這麼認為,可畏於她的威嚴,不敢說什麼。
“消消氣,消消氣。”酒館有食客笑道。“現在外麵沒以前那麼危險了,等哪天那小崽子吃不上飯的時候,自然會回來。”
“就是就是,那崽子還沒吃過外麵的路,不知道家裡的好,等他吃勁苦頭就會屁顛屁顛的跑回來給老板娘您磕頭認錯,還是那般的母慈子孝了。”
“年輕要收點打擊才知道南牆有多厚,頭破血流才更知道老板娘您的好。”
“老板娘,習武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這次讀書難多了,小崽子聽著我們說拿個拿個威風霸氣,聽著就爽,但做起來就難多了,你看哥哥我,十歲入行,如今四十幾了,還是之懂一點皮毛,要不是憑借一聲熱愛,早就考取功名去了。”
“得了吧,少吹牛了,就你那榆木腦袋,還考取功名?打不過我們,這是要笑死我們嗎?”
眾人哄堂大笑。
老板娘聽著他們的安慰,臉上的怒氣沒有消散多少,她自己的兒子她清楚的很。
“到底是那個老混蛋說那勞什子門派招弟子的,看老娘不把他老二給多了下來!!”
被老板娘這麼一質問,眾人馬上起哄,紛紛幫腔著,一副要把罪魁禍首找出來的樣子。
長京城東南方向,在一個名頭不是很大的小山頭上,有一個剛成立不久的新勢力,雖然前幾年時間,朝廷打垮了不少江湖勢力,卻依舊阻擋不了新勢力的崛起,隻要遵守朝廷立下的規矩,朝廷對江湖勢力還挺寬容的,甚至對一些勢力有很大的招呼,比如老勢力的紅妖閣,新勢力就比如這個山頭上的望蜀丘。
望蜀丘的山主是一個三境的年輕人,也不算很年輕,三十左右,這樣的年紀在上層的江湖強者中不算什麼,但對於基數龐大的下層江湖人士中,他就是年輕有為,天賦過人的高手了,所以,一時之間,不少人紛紛來此拜師學藝,而那酒館老板娘的兒子就是為此地而來。
至於他為什麼選這裡,或許是隻聽說這個就壓製不住內心而趕快,又或許是想在新門派中一展拳腳,成為以後元老級人物,等等,總之,他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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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蜀丘山門山,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男男女女都有,當然男子占了八九成,現在的唐國女子若是想學武,十有八九都會去選紅妖閣,實在選不上了,就去彆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