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山那邊。
“趙天師,您這不聲不響的來,讓在下好生擔憂。”山主莊聖人不急不緩的給身旁的趙泥爐添加這碳火,一邊輕聲的說道。“也讓在下這沒做好準備,趙天師稍等一下,不一會兒,這雪水就燒開了。”
聖人居的亭軒,四麵掛著竹簾子用來擋風用,也可以不用像牆壁這般嚴實兒悶氣,此時這裡也沒有其他人,就兩個武道頂峰的兩個大佬麵對麵坐著。
“嗬嗬,無妨,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正好,這聖人山的空氣不錯,多呼吸兩口。”天師趙誌摶慢悠悠的說道。
不一會兒,小泥爐裡的水就冒泡了,發出“噗嚕噗嚕”的響聲。
“聖人山的清茶,略顯寒磣,不要見怪。”莊山主拿出一個茶盅,正欲揭開。
“肯定見怪。”趙天師也不慣著,說道。“貧道這正好帶著些自己在神霄閣種的茶,莊山主不怕貧道下毒,就泡這個。”
說罷,趙誌摶從袖子裡拿出一包茶葉,放在茶幾上。
“老天師真是會說笑。”莊山主收起自己的茶盅,拿過那般茶葉,輕輕聞了一下,說道。“都說神霄閣的茶葉精貴,這老天師種的,更是天上蟠桃,在下有幸喝道,福氣。”
“神霄閣的茶葉,山下的霞帔鎮就有得賣,不貴,而貧道不善種茶,所以更加比不得,就純屬喜歡自己種的東西。”趙誌摶拆台著。
而莊山主不喜不怒,絲毫不在意,認認真真的泡著茶,那手法就是一般人的存在,炒乾的茶葉放進杯子中,開水倒入,完事。
“趙天師這般寒冷的天氣遠道而來,不隻是為了讓在下喝一口天師種的茶吧。”莊山主把茶杯推至趙誌摶的麵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刀屠寺已經在唐國的管轄之下。”趙誌摶說道。
“知道。”莊山主點了點頭,拿起茶杯在麵前,輕輕的吹著茶杯冒出來的熱氣。
“對於這個天下,貧道並不看好商國。”趙誌摶輕聲的說了一句。
“嗯。”莊山主又點了點頭。
“其實,貧道不在乎誰能做那個一,也不在乎以後神霄閣在誰的統治之下,因為這是必然的結果。”趙誌摶又說道。
“嗯。”莊山主再次點了點頭。
“倒是想到以後天下的讀書人可能要做裙下之臣,就忍不住高興,特地找了些珍藏的老茶葉來這先道賀一下。”趙誌摶麵無表情的說道。“若是貧道有幸言中,未來在弄份好禮來祝賀一下。”
“天師這話說的可真是敞亮。”莊山主抿了一口茶水,捧著茶杯,緩緩說道。“激將,借刀殺人都用的這麼明目張膽。”
“不好意思,太高興了,忘記修辭委婉一點。”趙誌摶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
“還是聊點彆的吧,或者手癢的話,在下有時間與天師過兩招。”莊山主說道。
風竹居,言羽剛走出院子沒多久,身影還在眾人的視線中,苟一看了一眼郝忈,說道“誰惹她哭了誰去哄。”
“國師,不可能吧,言羽可沒您想象的那麼脆弱。”郝忈說道。
“那你就把她拉回來,這妮子說不定找個船出了青海湖,就順著黃沙河去了唐國。”苟一說道。
“不可能,我這就去把她弄回來。”郝忈起身朝著言羽的背影跟了上去。
“聞不語,可不能慣著你這師妹。”苟一在一旁提醒著。
“是怕趙天師發飆嗎?”聞不語笑著眼說道。
苟一沒有說話。
另一邊。
郝忈跟著言羽的身後,並沒有立即跟了上去,因為言羽還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也因為剛才說話說漏了。
走了許久,兩人來到了島的另一邊此時他們麵前遠處就是聖人山。
“你跟著我做什麼。”言羽看著眼前的聖人山,平靜的說道。
“我也熱了,吹吹風。”郝忈看向另一邊說道。
“你不是一直把陳陌放當好兄弟嗎,當時怎麼不把趙溪泠打殘廢了替他報仇,他不是打不過你嗎?”言羽說道。
“那時候情況危急啊,要是我和趙溪泠打起來,陳陌了就”郝忈沒有說下去,但他也沒有說實話,當時他還真不會因為陳陌對趙溪泠出手,除非趙溪泠揪著不放。
“行。”言羽點了點頭,又說道。“既然聖人山又客人來,山主接待天師,那他這個小師叔,怎麼也有我這個身份和年紀應當的人來接待,不然怠慢了對方,顯得我們聖人山失了禮數。”
“哎呀,彆,天氣這麼冷,就讓他們吹風去。”郝忈說道。